人说狡兔有三窟,谁能想到孙飞这小子在黄楼学校楼顶上还有窑。并且在那么高的楼顶他还有退路,太厉害。大马车晃荡了半个多小时总算到了公社。我下了车,赶车的是跟我一起从小半拉子时就在一起干活的小伙子,我们处的挺好,他帮我把行李扛到武装部那屋就走了。我进了武装部,已经有好几个大队的民兵连长早就到了。已经打过几回靶了,都很熟悉,寒暄几句。公社武装部长就进来了,简单的给我们讲几句话,然后,给我们配上武装,就是把抢和子弹发给我们。公社的解放大卡车把我们送到一个叫泥沟铺的村子。在泥沟铺小学把我们卸下来,我们公社和其他公社的民兵集训队合住在一间教室里。我们第一天是练队形,立正、稍息、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齐步走、跑步什么的。这我们都已经练了好多次了,没有问题,但是还是要练。太疲惫了晚上倒头便睡。第二天,是练摸、爬、滚打,又是一大天的体力活。依然很累。就这样一周终于过去了,周日放假让我们回自己的生产队,枪支弹药让我们自己保管本来我想坐郊车回青年点,在车站等车的时候,我又想起李静华的事,我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你孙飞撬谁码子也不能撬我身子的马子,我俩应该算是过命的朋友。你孙飞若不是我给你做证明,早在七零年那次抓你写反动标语那次,你就得坐大牢,现在能不能出来还知不道呢。那个真正写反动标语的那小子现在还有三年的服刑期。你怎么不想想没有我啊莘给你作证你那有今天还工农兵大学生海辽宁大学哲学经济系去你妈个狗懒子吧。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另据有个叫梭子的男孩跟我们也就小一两岁他爸爸是车检,跑广州那条线路往返一次得半个月,锁子是个会很有心计的孩子有一天晚上他被一阵阵的抽噎声惊醒,朦朦胧胧就听见他妈妈在哭他本来想问妈妈吗为啥哭可是他发现不对的事情,是他妈妈的哭泣声不是悲哀;不是忧伤;不是恐怖。而是一种渴求而是一种乞怜。就是那种想跟人家要东西又怕人家不爱给的那种哀求人家的声音。让他不敢相信的,好像人家给他妈妈什么东西了,他妈妈就又高兴的发出一种非常舒服又非常享受的得到一种快感的急促的喘息。他偷偷地开眼睛往妈妈睡觉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看见他妈妈身上压着一个男人,他知道那个男人肯定不是他爸爸。因为他爸爸已经走了两天了。根本就不在家,他知道妈妈和那个男人做了不应该做的事,这种事让他的家庭和家族蒙受了耻辱作为家里三个孩子的老大,他有责任保护自己家庭和家族的荣誉。但是怎么保护?冲过去吗?他认识那个男人一米八七的大个子,而自己充其量还不到一米六。肯定打不过人家,其实有几次白天他放学回家早了的时候碰到过几回那男人当他的面跟她妈妈摸摸收收的他就骂过那个男人。可是那个男人总嬉皮笑脸样子;还有他妈妈总往外撵他。锁子也没有办法,他曾经跟他的一个最好的朋友宝子说过这事,之后他就实施一个报复方案,其实他的报复方案,就是,在里院茅房写反动标语至于反动标语的内容我们就不在这里做以表述。反正这反动标语给我们那一片的小区震动很大。接到的革委会派出所白天晚上开会背靠背的额揭发检举,最后落在三个人的身上第一嫌疑人孙飞因为孙飞的笔体最像,第二个就是老辉应为他总去茅房扒眼。第三个是锁子因为他的笔体也接近反动标语的迹象。现在就是有谁能在案发时间,给他们做证明,确认他们在案发时间,不再案发现场。这是对于孙飞来讲很简单他就实话实说案发那天的案发时间,跟我去天香浴池洗澡去了,不就完了吗。可是,他偏偏什么都不说就说党和人民群众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当然也不会轻易放过一个坏人。这样就给办案人员增加了一定的难度。让办案环节复杂化,但是谁都知道那时候的冤假错案多多呀,谁有那份闲心在你的问题上多下工夫。直接给你送看守所压你几天再说,这也是办案子的很正常的程序。那样孙飞就惨了,我骂他是头犟驴,妈个逼的刀架脖子也******不松嘴的****。他只是希米西米睁着细长的眼睛笑。那天中午十二点之前,如果没有人做证明,他和老辉就会被带走。我俩又去天香浴池洗澡去了,这号那天一起洗澡的几个小伙伴都在。我就当着那几个人说了这事,其中有人就说阿飞就是犟。这是全他说没用他不会去解释的。洗完澡咱们一起去派出所一起证明,省得一个人俩个人的证明说服力不强。孙飞也不知声就是希米西米的笑。曝气够呛一边泡大池子一边骂他。这事如果我不张罗给他做证明,他******现在还在监狱里打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