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新的套装,远远的的在白炽灯晕黄的灯光下,我还没看真楚,就高高兴兴的走过去拿过衣服。当我拿过衣服一看我就傻了眼了,这不是一套工作服吗?是工作服啊,这就是妈妈给我准备的过年的新衣服吗?我没敢相信,更让我难以置信的是这套衣服连劳动布都不是,竟然是更生布的。我没能相信我也不可能相信,这衣服是给我过年穿的,我就笑了说妈:过年哪能穿这样地衣裳啊,在青年点也没有穿这种布的衣裳的呀,妈新衣服呢?拿给我试试,看看我有二姐夫帅没。妈说这衣服咋的?这是我新发的工作服,过年穿不停好吗?这回我信了,家里真的就给我准备的是这套衣服,这回我确实相信了,于是我就把这套更生布的工作服穿上了,又穿上新买的棉胶皮乌勒,往地下一站,这跟二姐夫一比较,整个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人家是有钱人家的阔少爷,我是没钱人家的的穷小子。心里悠然升起一阵阵的酸楚,心里暗暗的问自己:我是我妈亲生的吗?八成真是从阳沟里捡来的吧?就穿这套衣服明天怎么去李晶华家呀?人家父母得怎么看我呀?这就是三个姐姐,一个弟弟的,家里唯一的一个男孩的,独生子吗?这是公元一千九百七十二年大年初一的凌晨,我一眼没眨,就这么直勾勾的,望着房薄,心里的酸楚之至,至今也没让我弄明白。苦哇啊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