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他有些迟疑。
越过几座高山,数片树林,终于,他到了,纳兰雪、心若、南宫傲等人已在寨门外等候多时,眼见这两人落下身来,忙疾步上前迎了去。纳兰雪与心若更是大惊失色,急切询问,阮杰将风平为救自己硬受了大祭司一掌的事简单说了遍。
两女听完,冷汗如雨,急急地摇晃着风平,生怕他醒不过来似的。
“咳咳,你们两位再摇下去,我想不死都难了。”风平苦笑道。
“你总算醒了,没事吧。”心若伸过手去摸了摸风平的额头。
“疼吗?”纳兰雪忙又转向阮杰,“阮师兄,该如何救他?”
“我不知道,先去找秦师妹吧。”
心若道:“也好,小师姐见多识广,道行高深。想必会有办法。”
阮杰背起风平进了寨子,又过了大祭坛,正欲往寨子最深处秦兮然闭关的屋子急行,那务虔不知自何处冲上前来,挡在众人身前,只一眼便知风平是伤在师父掌下,怔了怔,才道:“各侠,眼下秦姑娘正是最紧要的关头,各位千万不要去打扰。”
闻言,众人纷纷怒目相向。
纳兰雪泣声怒喝:“他都快死了,你看不到吗?”
梅烟雨忿忿然:“你有良心没?风师弟到底是为谁才受的伤。”
那务虔羞愧不已,支支吾吾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却仍是死着头皮挡在众人身前。
南宫傲更是冲上前来,拽住那务虔的衣领,大骂道:“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你难道想让我们眼睁睁地看着风师弟去死。你的心让狗给啃了。”
“各位,各位,请冷静。并不是我不想救他,而是师父的掌力惊人,能在他掌劲之下活下来的人确实没有,他能撑到现在已是十分的不可思议。再说,贸然去打断秦姑娘闭关修炼,很有可能导致她走火入魔,轻则重伤,重则---------”他顿了片刻,道:“风公子是为我苗人受的伤,他是我苗人的大恩人,我比你们谁都迫切地想救他,若是可能,我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去换。而且,秦姑娘真能救得了他吗?若是不能,岂不要让他们两人都置于险境。”
“这,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风师弟该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他死?”阮杰痛苦道。
“不,我不要哥哥死。”心若瘫倒在地,泣不成声。
纳兰雪更是连连后退,摆首不敢相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会死?”
南宫傲心中伤触,仍是不肯罢手:“我不管,我一定要他活着。”
“南宫师兄,不要。不要去打扰然儿。”已疲弱不堪的风平气息已有些混乱,停顿了会,才道:“我死,总好过两个人一起死。咳-----咳------”
他微微侧首,连吐几口鲜血,刺目惊心的鲜红,洒落一地,雪越下越大,渐渐覆盖,然后被浸透。
“平。”
“风师弟----------”
“哥哥。”
“风公子。”
“不要死,不要死,你不要死,我不准你死----------”纳兰雪再无法承受,哭得声嘶力竭。
“阮,阮师兄,放我下来。”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