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怓惊觉的刹那,快退了数步,虽化解了不少力道,终还是没能躲过。闷哼了一声,整个人倒栽了出去,才站稳身形,喉咙一甜,吐出一口鲜血来,“老东西,真卑鄙,居然暗算我。”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这是罪有应得。”大祭司强忍住咳嗽,稍显吃力道。
“好,今日且放过你。早晚你还得落到我手里。哈哈。”
姥怓转身退了去,众人见状纷纷跟着退去,心有不甘的银发女子虽很是不满,也很识趣地招呼七圣门众人退走。
其实,大祭司早有防备,适才言语相击,有两层目的,一是激怒她,一气之下杀掉自己。二即便激将不成,也可争取时间,悄悄布防,占据主动。守住最后一丝本源意识。
“大祭司,我们为什么不追上去,杀--------”纳兰雪语音未落,便见大祭司摆了摆手,一大口鲜血喷薄而出。
“大祭司。”那务虔大步跨了过来,一把抱住即将倒下的大祭司。片刻间,众人都围了上来,焦虑、担忧的神色在每个人的脸上显露。他们内心敬仰、膜拜的大祭司强大如天神,举手投足间便可扭转乾坤,却也有虚弱倒下的时候,众人手足无措,纷纷痛哭起来。
“大祭司怎么啦?”不明缘由的阮杰走上前,朝那务虔道。
“大祭司中了姥怓下的蛊。”那务虔悲伤道。
“中了蛊毒,什么时候?”惊诧中的阮杰猛然觉醒,“难道是刚才施驱鬼术救我们,不小心遭那人暗算,情急中对击了一掌,那蛊虫就是---------”
那务虔摊开大祭司的手,道:“请看,便是这里。”
众人低头看了去,才入眼,不禁倒吸了口凉气,怔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心若心暗道,蛊虫撕破皮肤,钻入人体的血肉中,那恶心的身躯的在自己体内四处乱窜,甚至能蚕食人的神志,想到此,不禁有些后怕,打了个冷颤。
清晨,山谷间的群鸟欢快的嬉闹声,格外的轻灵,锐耳。冉冉升起的太阳将重重叠叠的瘴气印染成一片红透的幕布。风平早早地起了床,踱步出了门,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低眸间正瞧见心若招手示意自己下来。点了点头,下了木梯,心若飞奔了过来,一把拽住风平的手,催促道:“快走,我们去祭坛。”
风平不解道:“去祭坛做什么?”
“大祭司正在祭祀。我想去看看。”心若好奇道。
风平微微皱眉,道:“不可,苗人祭祀。若是没有得到邀请,擅自闯入乃触犯大忌。”
“我们远远地看,只要不被他们发现,就没事。”
“偷看也不行。今日打坐没?”
“还没。”
风平轻喝道:“那还不快去。”
“哦。”心若应了声,意兴阑珊地回了屋。
“想不到,你还有如此严厉的时候。”
转眸望去,正见眉目轻含笑的纳兰雪款步走了过来,长发如水倾泻在腰际,灿若星辰的眸子顾盼间莹光流转。
“这么早。”
纳兰雪驻在他身旁,别有深意地瞟了眼他,道:“想些事,睡不着。”
“有些事,想不明就不要想了。何苦为难自己。”
纳兰雪心中一冷,道:“你为何不问我想些什么?”
风平已有躲闪之意:“然儿,闭关了这么久。也不知怎样了,我去看看。”
说罢,抬脚人欲走。纳兰雪闪到他身前,挡住了去路,“为什么你心里只有她?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那怕是与她一起分享你,我也不在乎。”
“对不起,我得走了。”
“别走,听我说完好吗?”纳兰雪一把抱住风平,泣声道:“你知道吗?昨日我以为自己死定了,那一刻好不甘心,有好多事没做,好多话没对你说。我当时好后悔,后悔为什么不更主动些去争取,去告诉你,我内心对你的情意到底有多深,那怕备受拒绝或是冷落,就算死去,我想我也无憾了。”听到此话,风平心中一暖,正欲挣开她的手缓缓垂了下去。
“抱抱我好吗?就一次。”
风平犹豫了片刻,终还是抬起手,缓缓地环住纳兰雪的腰。
“这种感觉真好,好想能一辈子靠在你怀里。”
不远处,去而折返的心若将自己深藏在一棵小树后,瘪了瘪嘴,笑道:“哥哥,你可真多情啊。若是叫秦师姐撞见,你死定了。”忽地又似想到什么,歪了歪头,神往道:“哥哥的怀抱一定很暖和吧,也好想让哥哥抱一抱啊。”
话音才落,身后响起细细碎的脚步声,心猛地紧了紧,匆忙转过身去,见是秦兮然,额头冷冷涔涔而下。
“秦师姐,你出关了。”她装作兴奋,迎上前去,十分自然拽住秦兮然的手。
秦兮然微微一惊,点了点头。欲往前走。
“你要去哪?”
“你怎么啦?你在害怕什么?”
“我,我有吗?陪我走走吧。”说着,便要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