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了,风平似也没有告别的意思,盯着桌上的烛火默默地发呆。媚离心中藏了千言万语又一时不好说出口,也只能偷偷地瞟他,暗自思量。屋里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而怪异。
“我,我有-----------”媚离总算鼓起勇气,想要问一问。
突然,门帘被人打起,一身紫衣的纳兰雪冲了进来,见两人并未做什么出格之事,心思一动,又看了眼风平这才故作惊讶道:“我与秦师姐烤了只野兔,想请媚离姑娘过去尝尝。不想你也在这里,那便一同去吧。”
风平淡笑了笑,朝媚离道:“走吧,正好尝尝然儿的手艺?”
“然儿?”纳兰雪愕然一惊。
自觉失言,风平干笑道:“口误,一时口误。快走吧。”
当下,再不敢停留,率先快步而出。纳兰雪缓缓而随,心中若有所思。媚离与她擦身而过,回头看了眼,心暗道,又是个可人的尤物。莫非又是个情根暗种的女子?这世间****真是奇妙,让那么多男男女女巧妙地相遇,然后彼此相爱,只是为什么又要生出这么多的牵扯与无奈呢?
几个人席地而坐,火光在风中轻轻舞动,宛如精灵。火儿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自风平肩上跳了下来,灵眼滴溜一转,看到媚离时,大喜,一个纵身便扑进媚离怀里。媚离紧紧地抱住他,亲了亲,眼神婉转饱含柔情。
纳兰雪冷然一笑,酸道:“这一路走来,也没见它跟我这么亲近过。想不到,才一见你便像遇上老朋友似的。”
媚离淡淡一笑,不以为意。撕了只兔腿伸到火儿嘴边,笑道:“你平时只以火为食,着实有些单一,要不要改善下伙食。尝尝这兔肉的滋味。”
火儿拼死摇头,满脸的不情愿。纳兰雪借机嗤道:“不知所谓。让你以火为食,你乐意?”说罢,转过头来,朝秦兮然看去,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纳兰雪忙使了使眼色,秦兮然冷冷一笑,并不理会。低下头去,撕了只兔腿递到风平手里。
媚离面露鄙夷之色,展眉一笑:“乖火儿,听话。来试试。就一口,就一口。”
火儿拧不过,硬着头皮探过头去,试探性地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舔。突然双目一亮,一把抓起兔腿,大口撕咬起来。
媚离紧悬的心终于完美着地,疼惜地抚着火儿的头。
纳兰雪惊愕无语,怔了又怔。
秦兮然大惊失色,旋即含笑将目光投向风平,却见他正瞪大着眼呆呆地望着撕咬兔腿的火儿,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这是好事还是坏事?”风平讪笑道。
秦兮然道:“自然是好事。”
“可我怎么感觉如此怪异。”
秦兮然婉声道:“慢慢习惯就好。或许有一天,它不再食火了,岂不更好。”
风平不置可否,摇头叹道:“若是它不再食火,它还是火儿吗?”
“自然是,它还是它。唯一变化的是你眼中的它。”
这时,易轻晨拎着两只野兔款步而来,远远地朝几人打招呼。
风平忙起身迎了上去,接过野兔,刹那间那种熟悉的感觉又窜了出来。自不放在心上,一面引着易轻晨,一面说笑着回到火堆边。取了树枝将野兔架到火上。好奇的火儿窜到易轻晨跟前,看了看,嗅了嗅。易轻晨试着摸它的头,它警惕地跑开,四处转了转,又跑回来,歪着头用一双满是疑惑的眼打量着她。
风平故作严肃道:“火儿,这是我的朋友易轻晨。打个招呼,不许没礼貌。”
“哦,你叫火儿呀。为什么叫火儿呢?不是会吐火吧?”易轻晨含笑逗它。
火儿却认了真,仰头,一张嘴,便吐出一团火朝半空掠去。易轻晨骇然失色,轻拍了下胸口,这才恍然道:“果然名副其实。”片刻又道:“会吐火的异兽并不多见。恕我眼拙看不出它是何来路?”
风平道:“祸斗。现在还是幼年。”
易轻晨又是一惊:“传说中以火为食的异兽?”
风平点头。
易轻晨又道:“我只知祸斗以火为食,想不到居然也能吐火。今日总算开了眼,长了见识。”
“这世间纵横万里,浩淼无边,奇异的事多得去了。你一个小女子又岂能事事知晓?”纳兰雪白了眼易轻晨,鄙夷道。
“既是浩淼无边,总有人不知道的事物,我不知又有何错。值得姑娘色厉内荏,恼怒至此。”易轻晨瞟了眼纳兰雪,心中顿生厌恶。
“好个巧舌如簧,不过是句玩笑话,想不到姐姐竟然这般针锋相对。”
风平尴尬不已,忙打圆场:“我一时疏忽,忘给各位引见了。”说罢,抬手指向易轻晨,道:“这位是我的朋友,易轻晨。”
纳兰雪轻哼了声,扭头不理。媚离、秦兮然礼貌性地点了点头。易轻晨亦一一点头,回礼。风平朝易轻晨点了点头,这才又指着媚离、秦兮然、纳兰雪分作了引见。易轻晨取出随身携带的袖刀切掉三块兔腿,起身分食给媚离、秦兮然、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