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平,他便是风平。”有人惊呼道。
屋内一片骚乱,有人道:“他就是当日一剑刺死大魔头的风平。”
“想不到这么年轻。”
“想必道行也不低。”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那妖媚女子俯首道:“小女子媚离。承蒙公子不弃,感激涕零。”
“媚离姑娘言重了,既是朋友,不可这般生分。以后叫我风平便是。哦,对了,忘记介绍了。这位是我小师姐,秦兮然。”说话间,单手一引,秦兮然见势淡然地点头。静若处子般的惊天容颜波澜不惊,给人一种既不疏离,也不太亲近的分寸感。
媚离也不好表现得太亲近了,笑着点头。三人不约而同,好似心有灵犀般找了一处僻静角落一同坐了下来,叫了酒菜。点头细语,不时低笑几声,倒是相处得十分融洽。
屋里数人这才收了心思,接着听那白须老者讲书。随着啪一声脆响,抚尺拍案,故事也到了收尾之时,老者朗声道:“预知后事如何,请见下回分解。”
解字音才落,沙漏最后一粒细沙滑坠,古嫣、蒙面女子屏住了呼吸,纷纷朝门口看了去。几乎同时,一道身影跨门而入。因背着光,脸上漆黑一片,看不清容貌,待那人走得更里面了些,众人这才看清,是个年轻人。长发、黑衣、俊眼浓眉,身后背了把类似古琴的东西,因被一块上好的布匹细心包裹着,一时也看不出个究竟。
蒙面女子重重吁了口气,心暗道,还好是个谦谦君子,模样也端正。
古嫣拍手叫好,不忘催促道:“去吧,堂姐。”
蒙面女子踌躇,迟疑,心狂跳不止,一时竟不敢上前。
“堂姐,你还等什么。快去呀。”说话间,古嫣推了蒙面女子一把。
此时,那黑衣男子正跨步朝里走,蒙面女子几乎撞进他怀里,啊了声,忙退身而出,羞赧地低下头去。
“这位姑娘有事吗?”
蒙面女子嗫嚅道:“我,我,我--------”
“若是没事,我--------”
“她有话对你说。”古嫣快步上前,扯了扯蒙面女子的衣角,小声道:“快说呀。快。”
转头又朝黑衣男子讨好似地笑了笑。
“我,我,喜------哎,我还是说不出口。”
古嫣急道:“她是想说,她喜欢你。”
“什么?”黑衣男子怀疑自己听错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怎么会对自己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古嫣大声道:“她喜欢你。听清楚没?我再说一遍,她喜欢你。”
屋内数人愣怔着张大了嘴,心神激荡,原来,知晓天下事的女先生也有喜欢的人。
黑衣男子怔了怔,低声道:“这,这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知道便好,我和堂妹不过是打个赌而已,公子不必放在心上。”蒙面女子瞟了眼古嫣冷声道,“满意了吧,走。”说罢,拉着古嫣疾步朝后院走了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黑衣男子挠了挠头,疑惑道。
老者指了指桌上的沙漏,笑道:“年轻人,还不明白吗?”
黑衣男子想了想,片刻后,恍然道:“哦,我明白了。沙漏里的沙子滴完之时,走进这屋子里的人便是她表白的对象。我不过是运气好,恰好遇上了。不知这女子如何称呼?”
老者大惊,道:“她,你都不认识?”
黑衣男子无辜地摇头。
老者道:“罢了,你不知,我便告诉你。她便是这事世肆的主人,天下无人不知,无事不晓的千知先生。”
“千知,千知。”黑衣男子轻念了两声,笑了笑,走到那沙漏前坐下来,伸手一抓便将沙漏握入手心,低声道:“有点意思。”
秦兮然朝风平道:“这两女子这次竟没追着你要人?”
“大概知道我也不知,便死心了。”许久,风平黯然道:“秦叔叔到底在哪?我也很想知道。”
媚离道:“这倒不是难事,只要他还在灵州,我就有办法找到他。若是不在灵州,那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