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女弟子,见自己平时引以为傲的容貌被众人彻底无视,自是心有不甘,心中羞愤难当,有性子急燥些的真接破口大骂。只是众人的七魂已去其六,还有一魂也摇摇欲散,谁还有心思理会她。冷落如此,她又岂能忍受,只听“啷”一声,却是那女子已拔出佩剑来,欲与那秦兮然一争高下,同门师兄弟见状,大惊失色,电光石火间,几人通力合作将女子牢牢制住。
烟河城,世事肆后院。
这是座四合院,后院与前厅相接的是一座建在水面上的长廊,一路平坦,到水池中央突起成拱形,廊下是满池的莲花,随风轻盈起舞,散出淡淡清香。
莲花开得最盛处有座凉亭,亭里立着两女子,一个蒙面,看不清容颜,却是前些时日在烟河城外逼问风平的女子,另一个身材高挑,着了身绿衣,碧绿深若潭水的眸子含了抹淡淡的哀伤,两人没有说话,像是沉默了许久,却又彼此并不觉得尴尬。蒙面女子看着古嫣,她却望着满池的莲花怔怔出神。许久,她转过身来,用一双满含期许的眼神牢牢地将蒙面女子锁定,身形一颤道:“堂姐,那白衣少年会不会是当年被灭门的风家少主风平。”
蒙面女子缓步走了过来,托住古嫣的手,疼惜道:“傻妹妹,你这是何苦呢?四年了,他若真对你有意,早就该来找你了。”
古嫣像是没听到,从衣袋里掏出一块形似泪滴,碧绿色的玉,轻轻地抚摸,喃喃道:”他若对我无心,又何必送玉给我。堂姐你说是不是?”
蒙面女子心暗道也许早断了她的心思,对她未尝不是好事,想了想道:“或许,他只是感激你救命之恩,一时手边也没什么值钱的物件,又不知如何回报,所以才将那玉送给你。”
古嫣的身形又是一颤,哀怨地望着蒙面女子,片刻泪溢满眼眶,摇了摇头泣道:“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骗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蒙面女子终是于心不忍,只得无奈地摇头道:“我也是胡乱猜测,嫣儿不要当真。或许他是有事缠身一时走不开也说不定。来,过来坐。”两人拉手分别坐下,许久,蒙面女子话峰一转道:“其实想找到他也不是难事?”
古嫣眼前忽地一亮,喜道:“真能找到他?”
蒙面女子点头,淡淡一笑,抬头看向天际,夕阳将天边的云朵染得格外的红。
已是深夜,几道身影在山谷间飞掠而过。
没多久,又有十多个黑影跟了上去,离前面几人不是很远,但因是黑夜,又都身穿黑袍,倒也不必担心会被发现。
飞在最前面正中间的刘世显侧头对身旁一人道:“李师弟,你听清了,这几人要夜闯三思宗?”
李光鹤点头道:“听得真切,大师兄,请放心。”
刘世显满意地点头,坏笑道:“我们暗中跟着这几人,如果他们闯进去了,我们便可以毫不费力地跟进去。若是他们失利,必然会受伤,我们只需一路跟随,留几人在山谷里事前先设下埋伏,届时一前一后,一明一暗,必定可以悄无声息地将这几人杀掉。“
他身后的矮胖子惋惜道:“大师兄,那两个女子杀了会不会太可惜了?”
刘世显一听,火冒三丈,骂道:“蠢货,玄虚门不是好惹的,这几人一个也不能留,万一走露了风声,玄虚门打上门来,我们黑罗如何应对。师父再三叮嘱不要招惹玄虚门,你难道给忘了?”
矮胖子小声嘟囔道:“既然师父说了不要招惹他们,我们又为什么要杀他们。”
刘世显回头瞪了他眼,骂道:“我的计划,又岂是你这种蠢货能懂的。李师弟,你告诉他。我懒得跟这蠢货多费唇舌。”
李光鹤回头看了矮胖子道:“大师兄是想用这几人的死嫁祸给三思宗,到时玄虚门、三思宗斗得两败俱伤,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矮胖子听完,忙赞道:“大师兄果然聪慧过人。小弟望尘莫及。”心中却暗道,只是可惜了那两美人。
三思宗,切思堂。
蒲团上盘坐着一老者,银发飘飘,正闭目养神。屋子里焚了香,轻烟袅绕,远远看去那老者似坐在云雾间,神态自若,颇有些仙风道骨。
“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老者仿佛未曾听到,许久,门外有人低声道:“师父,弟子有事禀报。”
老者缓缓睁开眼,淡然道:“进来吧。”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五十上下,长须,灰袍的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关上门,看了眼老者拱手道:“师父。”
老者皱眉道:“说吧。又是何事?“
灰袍忙道:“神兽这几日不太安宁。”
老者一惊,忧虑道:“伤势又严重了?”
灰袍忙道:“伤已经好了,我看是有人夜闯我们三思宗,惊扰了神兽。”
老者淡淡道:“依你看,这夜闯三思宗的是何门何派?”
灰袍回道:“弟子派人暗中去南来北往调查过,玄虚门,黑罗门都派了不少弟子过来,还有其它自诩天下正道的人也派了不少弟子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