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顿时,她的身子颤了颤,瘫软着坐到地上,薄唇微微颤抖着,许久才发出悲恸的哭声,“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都怪我,是我不好。是我的错。”
风平的脸苍白如雪,积攒了下气力,缓缓道:“小师姐,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我死了,就---没人----惹你生气了。”
秦兮然凄然一笑,疼惜道:“傻瓜,我不生气。我一点也不生气。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
“风平。”一声凄厉的叫喊从黑幕中传来,片刻间,一个紫色身影飞了过来,身形还未站稳便一把拨开秦兮然将风平搂进自己怀里。
两个身影落了下来,脸色惨白,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纳兰雪猛地转过头去,指着秦兮然,厉声道:“你,你对他做了什么?”
秦兮然眼神散乱,整个身子如同一棵狂风暴雨中的小树摇摇欲坠。
事态已经失控,风平自知无法再演下去,只得硬着头皮,从纳兰雪的怀里挣脱出来,站起来身,淡定地道:“好了,没事了。”
众人还沉浸在悲痛中,一时没反应过来,居然愣在当场。
几人互看了眼,秦兮然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上去,按住想要逃跑的风平,一阵暴打。风平哀嚎不已,只得伸出手来向纳兰雪求救,谁知,这一招手,触醒了她,她二话不说,冲了过来,又是一顿暴打。许是打累了,又或是心疼,两人停下手来相互打量着对方,虽说是同门,这二人到如今也才是第一次见面。都是绝顶聪明之人,多少猜出些端倪。只是各不点破,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一动不动,一个嘴角微挑,轻含笑,一个冷若冰霜,傲世绝立。
林云两人面面相觑,许久,云冲才惊叹道:“风师弟真是好手段啊,连我也被骗了。”
玄虚门,流松山,玄清殿。
复云面色凝重,扫了眼座下六人,目光落到南苍身上时顿了顿,片刻又移开,缓缓道:“昨日南师弟座下弟子秦兮然传回书信,信中说到四年前杀害三思宗弟子的不是别人,正是三思宗宗主一淳,不知各位怎么看?”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相互对视了眼,又将目光移到复云身上。
许久,复云突然道:“杰儿可在殿外?”
一个挺拔的身形在门口现了出来,才踏入殿内便恭敬地曲身,拱手道:“弟子在,师父请吩咐。”众人迅即又将目光移到阮杰身上,只见他剑眉星目,气宇非凡,吐纳间隐隐有八层青色光晕喷薄而出。风刚的眼里闪过一丝凛冽,天知来只是看了眼便转过头去,看着左侧角落里三丈多高的香炉鼎怔怔出神,与却天侧头沉思,南苍淡淡笑了笑,为人老实、好直言的凌守子叹道:“此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实在叫人钦佩。这般天赋,这身修为怕是我那些不争气的弟子---哎,不提也罢。”
复云脸色稍霁,不由又看了眼那最得意的弟子,缓缓道:“你把那人传来的消息说与众位师叔听。”
阮杰点头道:“是,师父。”他颔首低眉朝殿内正襟危坐且身份、地位皆举足轻重的几人看去,曲身一一点头算是行了礼,而后面色一转,慎重道:“据那人所报,四年前三思宗被杀的不止一人,其实是五人。”
众人愕然,皆是用双质疑的眼神打量着阮杰,连心不在焉的天知来也惊讶得转来头,满是狐疑地看着他,伊剑三甚至不顾身份,大声责问道:“你所说的那人是谁?空口白牙又叫人如何相信?”
复云脸色一沉,斜瞟了眼伊剑三,却不言语。伊剑三自知失言,忙朝复云拱手道:“掌门师兄,我一时情急,失态了。请师兄恕罪。”复云点头道:“伊师弟,你也是为天下苍生着想,何罪之有。”
南苍疑惑道:“掌门师兄,难道此事严重到了这种地步?”
复云点头,神色忧虑道:“怕是一场浩劫就要来了。各位且听杰儿如何说。再从长计议。”
众人点头道:“是,掌门。”便将目光又移到阮杰身上。
阮杰又朝众人施了礼,才道:“那人还说到,三思宗宗主四年前开始修炼一种怪异的道法,不知为什么,有一晚突然发作癫狂,将他的妻儿,以及一个最贴身的弟子给杀了。”
众人骇然失色,一时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风刚疑道:“莫非,他所修炼的功法是五百年前失传的罡煞血祭?”
众人脸色又是一变,罡煞血祭不正是五百年前盛极一时的杀人魔王钱涯所习之法。
南苍道:“当年正魔在三思谷决战,钱涯不敌被杀,座下弟子也都死伤殆尽。而且,三思宗宗主柳显更是当着众人的面将那“天血书”焚毁。如今又怎地凭空出了这罡煞血祭。”
与却天猜测道:“或许那柳显留了个心眼,偷偷将“天血书”中的功法记了下来。”
众人点头称是。却见那阮杰又道:“一淳事后清醒过来,十分懊悔,悲痛不已,于是命人加了重锁,布了阵法将自己锁在三思涯,四年都不曾出来。最近不知为何,一淳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