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吧,这里面肯定有刘家的一份功劳。从这批伏击者的目的来看,与其说是要袭杀我,倒不如说是想吓唬我,这时候刘家来一个英雄救才子,岂不是可以令我大有好感?可惜他们搞砸了,不过总的来说,这招借刀杀人还是用得很不错的,他们知道我和银钩赌坊有间隙,只需将消息透露给银钩赌坊,就有机会了。”
“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好处?能得到我的赏识和好感,这就是好处,他们手里有一大批刘熙当年搜刮的珍宝想要打包出售,在京城里没有背景,又出得起价钱的应该不多,我是风头最盛的一个,得到我的好感,说不定可以多收获几万金币,而他们付出了些什么呢?不过透露一条我行踪的消息而已,而且还怀疑不到他们身上。哼,这个刘家,背后有一个策划家啊。那个银钩赌坊的大档头的身份背景查清楚没有?”
“还没有,我们人手有限,这几天又派了部分兄弟出去。”
“也是,还得再等一周,快马加鞭,两周时间,天蝎他们差不多能抵达京城了。先把京城里的事处理好。”
第二天,刘府的人就迫不及待与林风约见了,看来最近京城疯传的消息对他们影响很大。
见面的人是刘云超一位远亲,叔父辈,叫刘长生,双方约在一处茶楼雅间见面。
刘长生寒暄了几句就直入正题:“听说林公子对古玩字画都是非常喜欢,但是眼光很高,非精品不要。”
“没错。听说长生伯也是此中高人,可否带小侄去参观一二?”
“不急,小老儿带了一件小玩意儿,还要考校考校林公子的眼力。”
“哦,快拿出来看看。”
刘长生掏出一个油布包,裹了一层又一层,最后打开,是一个玉蝉,晶莹剔透,神形兼备。
林风接过,仔细把玩,对着窗外阳光充足的地方,赞道:“虽然没有落款,但看着雕工,这玉料,不难看出,这是一件蓝田大师的作品,可惜没有记载在大师留下的百器图里,也没有刻上大师的名字,在价格上会大打折扣。不过我无所谓,我喜欢的是器物,对于虚名倒不怎么在意,你看这种水,看它的纯净度,你看,这光透,多好。”
“哎呀呀,林公子真是妙眼啊,不过,依公子看,它价值几何啊?”
“长生伯,我这样跟你说吧,它在喜欢的人眼里,就是无价,你若说要按市价评估,因为它一没落款,二没上百器图,雕工上的价值就差很远,就只能按玉料来给价,料是好料,不过,器形稍微小了点,嗯,差不多这个数。”林风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金币?”刘长生试探着问。
林风摇头:“五十金币。”
“才五十。”刘长生大失所望。
林风解释道:“长生伯,五十金币也不是一个小数了,我说过,在喜欢的人眼里就是无价的,你也知道,在古玩玉器这个行当里,一个东西的来历,收藏的经手转手明记,都是非常看重的,你这玉蝉虽然雕刻得很精美,但没有见诸前人笔记,也没有留下名家痕迹,所以,差不多这么大块的玉石籽料也就这个价。当然,如果料同样是这么好,但器形够大的话,价格就会翻着翻往上涨。”
“你是说,如果够大,价格会涨很多?”
“是,而且与雕工,与历史上的收藏者,与记载等都有很大关系。”
“林公子,小老儿这些年自家开了个典藏铺,平时没事儿就爱搜罗一些玉器古玩,这几十年下来,也收了不少,如果林公子有兴趣,还请移步。”
林风跟着刘长生出了茶楼,没走多久,林风突然停住,轻轻“咦”了一声,走向一条小巷,那里有一群孩童,其中一个正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破刀假扮大将军玩。
那把破刀没有刃口,几乎只剩一个刀柄,全是铁锈,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东西了,林风蹲下问道:“小朋友,这把刀是谁给你的啊?”
小孩往旁边一指:“在那棵树下捡到的,是我的。”
“叔叔出钱给你买,好不好?”林风花了两枚银币,买下了锈刀。
刘长生看不明白了:“林公子,你买这把破刀柄是?”
林风解释道:“你看着鄂口,看这手柄上的花纹,这是一把百炼刀,大燕开国时,多少将士持此刀开疆拓土。百炼这种锻造手法,如今也失传了,此刀钢口极好,极为锋利,据说削铁如泥。可惜,无法收藏一把完整的百炼刀,收藏一把刀柄也是好的。好,不错。”
刘长生试探问道:“林公子还喜欢收藏刀?”
林风道:“长生伯没听说过吗,好刀配英雄,好剑配美人,我对稀世名器,古器,利器都是来者不拒的,而且它们还和纯粹的古物不同,我可以送我护卫啊。”
刘长生暗中思索开来。
林风跟着刘长生左拐右拐,走到一处民宅,进入之后,果然大量的玉器古玩,放在宅内各处,林风也就慢慢欣赏起来。
这些都是刘熙留在大号宝物柜里的器物,林风一眼就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