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没有声音了。”
“不,双儿还想再听一下,总觉得还能再听到啊。”双儿偎依在林风身旁,露出甜甜的笑。
“林兄,林兄,船来啦!”金铭在远处大喊,双儿一嘟嘴,那个黑矮子好讨厌。
“走吧,去坐大船。”
这确实是一条大船,三层楼船,林风等人刚登上甲板,主人就迎了出来:“这位就是林风林兄吗?燕京才子,现在已经是如雷贯耳了啊,哈哈。”
此人相貌堂堂,身材高昂,一团和气,但又有一种蓄势不发的威严。金铭赶紧介绍道:“林兄,这位就是子凌兄,和我和一鸣都是至交,听了你的词赋之后说什么也要见上一面。”
“子凌兄。”林风一拱手。
“来来,快里面请,这位是?”
“是令弟,林双。”
“你好。”
林风看甲板上跟着这位王子凌的护卫,各个精光内蕴,不怒自威,对他的身份更加肯定了几分,找一两个七八品的护卫不难,但要找这么一队像军队一般整齐划一,各个实力均衡的护卫高手,怕只有龙骑兵里才有这个素质吧。
进到船舱内,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窗明几净,别有一番雅致风情,更像在某别院内,而让人忘记漂在湖上。
“来,请坐,看茶。”那位子凌兄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严,旁边有人上香炉焚香,有琴师隔纱帘抚琴,青烟寥寥,琴音渺渺,湖风透窗而过,令人心旷神怡。
王子凌很懂交谈,他从诗书棋画谈起,再说时事利弊,然后说天下形势,最后说民生。
林风勉强以对,倒不是因为王子凌的身份或者是王子凌说得太深奥,而是因为林风发现这个王子凌在谈论时,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瞅双儿,这让他心生警觉。
金铭完全就是一个陪衬,在一旁上上茶什么的,一句话都没说,不过他也看出,这林风和王子凌谈话,没有和钟明,徐子期两人见面时聊得投机。
王子凌自己也发现了,叹道:“想必以林兄的才智,早已知晓我的身份,林兄不必过于拘谨,这陛下之下,皆为命臣,说不定日后,我们还同朝为官,我王子凌是真心想结识林兄这样的朋友,也相信林兄胸有珠玑,你我年岁相近,何必如此生分呢?”
“你是几皇子?”林风直接问道。
金铭赶紧道:“这是三皇子凌王殿下。”
果不其然,王子凌就是燕国三皇子凌王贺子丹。双儿却是一惊,林风和她一起起身拜见殿下,落座后,林风也不隐瞒,重新介绍道:“想必殿下也看出来了,没错,双儿不是我的弟弟,她是我内人,出门在外,多有不便,故女扮男装。”
他本想说是自己妹妹,可一看到凌王看双儿的眼神,他便直接说是自己妻子了。
这次轮到金铭大吃了一惊,这弟弟一下变老婆,他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
双儿也暗自吃惊,哥哥,哥哥怎么突然说双儿是他妻子,虽然双儿心里是一万个愿意,可是,可是双儿没穿过大红袍,也没戴过红盖头,都还没和哥哥拜过天地,哥哥怎么就直接说出来了呢,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凌王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这林风和自己说话总是敷衍了事,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赶紧赔罪道:“原来是林夫人,是子丹失礼了,子丹方才只是觉得林夫人眉目如画,心里想着要是能画入画中,那真是……真是没想到,林兄贤伉俪夫妻情深,一同出游,实在是太失礼了,还望林兄恕罪则个。”
“也怪在下没有事先说明……”
“事出有因,都是事出有因啊。”
话说开来,去掉一层隔阂,气氛渐显融洽。据林风手中的情报,这凌王贺子丹,在边荒带过兵,多有战功,又在燕国大城睢阳做过府尹,令睢阳一带人民富庶,迄今还是燕国的丝织和工艺品中心,可谓能文能武,算是人杰。
只不过他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当今燕国太子是大皇子贺子皓,人称老太子的,因为燕王在位已有四十七年,那位太子就做了近四十年的太子了。
二皇子贺子信,被封为辰王,天生神力,作战骁勇,尤在贺子丹之上,此外还有义阳王贺子非,排行老六,足智多谋,与贺子皓同为皇后所生,但却与二哥辰王亲近,且多不务正业;老十一,贺子平,尚未封王,却以崭露头角,阴山剿匪,南阳平灾,常被燕王赞:此子仁义,与孤昔年甚似。很受宠爱。
皇家事,争权夺利,林风不想掺杂其中,每当凌王有意无意提起身在皇家多有不易,林风就会避而不谈,或是顾左右而言它。
他此次进京目的很简单,一是考取功名,以补全自己的灵魂,二是查出当年谁出卖了自己,害自己陨落先天高手之手,当然,顺带还要帮猥琐付查出他因何而死;虽然已经查出了猥琐付是因天降流火而死,但是看他游魂凝实,一点都没有要消散的迹象,说明他更想知道,那流火是怎么来的。
一番交谈下来,化名王子凌的凌王贺子丹已经清楚林风的心思,也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