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川和钱多多呆在原地,不知到说什么好。他们两个人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一个孩子的一切品德竟然是用成绩来评价,就连最宝贵的生命也不例外。孩子是天真烂漫的,他们爱学习也好、爱玩也好,都是一条真贵的生命。当小孩子出了事故,为了博得更多人的同情,竟然以学习成绩好为理由。那么学习成绩不好的孩子,就不值得同情了吗?
“没人去,我自己去。”钱多多丢下董祭酒和陆平川,自己气鼓鼓地向村西头走去。陆平川向董祭酒赔礼,快步追了上去,和她并肩而行。
“平川哥,他们怎么能这样做,还把成绩当做一切凭价的标准了。”钱多多异常气愤。
陆平川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是他不想让钱多多在这猛虎环视的危险时刻乱跑,就说:“现在那伤人的猛虎就在周围,你这样乱逛很危险,还是回去吧。”
“我不。”钱多多径直自顾自的向前走,看都不看陆平川,边走边说:“平川哥,这是我第一次不听你的,你不要怪我。你就算要责怪我,我也要去那一家人家去看看。”
陆平川解释到:“怎么会,我也认为他们这样不好,但是我更担心你的安全。”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起向西行,看见一家门口挂一只白色的灯笼,灯笼旁边挂着白色的招魂幡。透过篱笆院墙,看到里面亮着灯,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钱多多走到院子的门前面,想招呼一声就进去。陆平川摆了摆手,示意她向后靠,陆平川站到了钱多多身前。推开篱笆门,但是没有进去。他站在门口大声的呼喊:“屋里有人吗?”
“是谁?”屋里传来一个男人沙哑地声音。陆平川和钱多多站在原地等待,他们看见一个穿着白色丧服的男人在屋子里走出来。他个子不算高,等他走近了,借着灯笼的光亮。钱多多看到这个男人的眼睛通红,明显是哭过了。
“你们是谁?”男人问他们二人。
陆平川怕钱多多有说出什么不适宜的话了,就抢在她的前面回话:“我们兄弟二人是路过这里,”他瞥了钱多多一眼,看大她没什么特殊的动作,就又对对面的男人说;“我们从里正董祭酒那里知道了你家的不幸,感到非常心痛,特来探望一下。”
男人说出的话出乎他们二人的意料、这个男人说咬咬牙,说:“不用你们的同情心,我家孩子多,少一个不少,不用你们关心。反正在私塾里学习成绩不好,以后又考不上官,我们自己都不痛心,你们为什么痛心?”男人说完,整个人都在颤抖,好像他的内心深处在不断地挣扎,“你们走吧,我就要关门了,再不走我就要赶你们走了。”
男就在要关门的时候,钱多多用柔和的语气问:“你刚才说的都是你自己真实的意思吗?”男人一听这话,愣在了哪里,面朝他们二人一动不动。钱多多接着说:“你心底真是这么想的吗?你真认为你的孩子学习不好就一无是处吗?你就真的就不想念你的孩子妈?”
男人一听钱多多说完,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就站在那里留下了两行泪水,一流泪一边自言自语:“怎能不想念,那是我的孩子啊。”这时候,一个穿着白色丧衣的女人应该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在屋子里跑了出来,抱住男人,失声痛哭。
看他们夫妻二人心痛欲绝,钱多多也不由的感到伤心。虽然这对夫妻很伤心,但是他们却给了钱多多最后的希望。
“吼……”。
一声令人胆寒的巨吼响彻天际,好像九天之上的宫阙直落万丈,在深渊分崩离析的巨响。这时候全村的人,都不寒而栗,有一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钱多多感觉空气都结成了冰,自己的身体不再受自己控制,双腿发软,就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都在颤抖。
陆平川在起初听到吼声时,全身好像被冻住了一样,但是突然一股热气从胸口冒出来,瞬间驱散了全身的不适。他也不知道自己对这只虎的吼声会这样强烈的恐惧。他回过神来看到钱多多浑身颤抖、面露恐惧,大吃一惊,非常担心她。马上拉着她的手问:“多多,你不要吓我,你这是怎么了?”
钱多多被他一拉手,全身的寒冷瞬间消失,心有余悸的说:“平川哥,刚才我好像掉进了冰窖里一样,全身寒冷,我自己都控制不了我自己了。但是你一拉我的手,一道很温暖的气就在我的身上游走,寒冷的感觉就都消失了。”她打量了陆平川一番,又说:“平川哥,你不是不会武功吗?怎么好像你有很深厚的内功似的?”
陆平川听他这样一说,也是好奇,自己真的不会武功,父亲常讲“文以儒乱法、侠以武犯禁”所以不让他练武,自己从小连外家功夫也没练过,更不用说内功了。
钱多多抬头一看那对夫妻,“哎呀”叫了一声,只见他们夫妻二人已经停止了哭泣,就像刚才钱多多一样全身颤抖。陆平川上前,摇了摇他们夫妻,他们立马回复了正常。夫妻二人两忙道谢
钱多多大吃一惊,立刻问:“你真没练过内功吗?那这怎么解释,你碰到谁,谁就回复正常。”
陆平川略一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