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日老子不记得,老子只知道那日是一时兴起,小酌了几杯便闯进了皇宫,至于皇后的住处也是我胡乱撞的,直至事后我才知道那女子竟是皇后!
堂堂一国的皇后……哈哈,想不到竟会住在那般破旧的地方,老子我本想随便采一朵宫中的花来尝尝鲜儿!却不想竟然寻到皇后的石榴裙下了!”
那采花贼笑着望着邪风冥,好似丝毫也不将邪风冥放在眼中一般,语气十分的狂傲,但若是仔细的端详便不难发现其眼中那么平静,便好似受过训练的杀手一般。
邪风冥手中的念珠不断的转动着,他的单手一直都在把玩着那念珠,但是目光却一刻也未曾从那所谓的采花贼的面前离开过,这采花贼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借口倒是不错的,喝醉了酒,便可以推掉这一切,包括对这皇宫不熟悉的程度,想必朕若是让你此刻便让你带着朕去寻你在哪里遇到的皇后的你定然会说因喝了酒的缘故便什么都不记得!
想的倒是周全的很,但百密一疏,既然你连这宫中的路都不记得了,那你又是如何记得你酒后来的便是皇宫?你又如何在事后记得那女子便是朕的皇后?”邪风冥顿了顿道:“难不成朕的皇后在遇到你之后竟会不顾自己的廉耻与你说这等话么?
即便是皇后迫于威胁说出了她是谁,你酒醉了有如何会记得呢?”
采花贼显然没有料到邪风冥竟会如此的敏锐,他本以为皇上见到自己之后会发怒,会恨不得将他立即便拉出去斩首,甚至会因太过生气而失去了理智,却不想这皇上却是清醒的很!
他只是有略微的错愕,但随即便恢复了过来,他望着邪风冥道:“这自然是因事后,皇后说出自己的身份之后,老子我害怕了酒已经醒了的缘故!”
他此刻很不想在与这眼前身穿龙袍笑容可掬的男子在周旋下去,他宁愿这眼前之人在一怒之下将自己给斩了来一个死无对证,他的任务也便算是结了,他并不怕死,他怕的便是换不了欠的这恩情!
“酒醒了为何不将朕的皇后给杀了?这样你也不必担心东窗事发,杀完人之后你大可以逃之夭夭跟本便没人寻得到你的踪迹不是么?
你为何要这般的逃了,且还在多日后将此等会要了你的命的事情说出去?这未免有些太说不过去了吧?”邪风冥缓身站了起来,走到那男子的面前,微微弯下身子,用着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你这般做恐怕唯一的可能便是受了旁人的指使吧?”
邪风冥说罢便露出一个十分妖娆的笑容来,他站起身眼睛看似无意的扫过众位跪在地上的大臣,道:“想必这人不是与朕的皇后有仇便是与朕有仇吧?不然怎么会派出你这么一个人出来招摇生事?”
邪风冥转过身去背对着众人负手而立,手中的念珠因他的转身发出清脆的声响来:“来人啊,将此人压到大理寺去,这等贼人若是不除恐难服众!”
“皇上请三思啊!此贼人断然不能这般的便斩杀了!这皇后一事还尚且不是十分的清楚,您这般的便将他杀了,恐怕会扰了这局面啊!还行皇上细细审来才是,若是皇后娘娘真的是冤枉的,再杀了他也不迟。
但倘若这贼人说的是真的,那岂不是玷污了皇家的清誉,这般简单的杀了这贼人岂不是太过简单了么?”婉儿的哥哥有些跪不住了,他出声道。
就在此时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一个宫女鬼鬼祟祟,小心翼翼的从一旁溜了出去,但好似所有人都不曾注意到眼下这一个不起眼的小宫女。
“审?如何审?光凭着这贼人的一副舌头便将这世间的一切都颠倒了黑白,朕还要去照着他的做,伤了不该伤的人么?
朕看这贼人恐怕是你们这一群臣子之中的某一人派来的吧?至于目的,不用朕说你们心中也都该有个数才是吧?”邪风冥将自己的头转了过来,就那般的望着谨言的男子。
“朕何时说过要杀了他?朕只不过是说要除去他吧?为何婉大人竟会有如此的大反应?难不成你便是那幕后的主使?你想借着这么一个人来迫使朕将朕的皇后除去,然后在将你的妹妹立为皇后?”邪风冥的声音越发的冰冷了起来。
“皇上微臣绝无此意……”婉儿的哥哥出声道。
“请皇上恕罪,是老臣教子无方才会另他在此胡言乱语……老臣该死啊!”婉父急忙出声道。
他没料到自己的儿子竟会这般的沉不沉气,竟然会出头,这件事情要做的便是将自家人都藏进去躲过嫌疑,可是他这儿子倒是给自己添了乱。
邪风冥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但随即便住了声,他望着远处那一抹无比焦急的身影微微眯了眯眼睛。
“皇上,臣妾……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安,还亲皇上念在家兄也是为了皇上的份上便饶了家父与家兄吧!”婉儿急急忙忙的走到邪风冥的面前,行了一个跪拜的礼节道。
邪风冥望着那突然出现的女子佯装不悦道:“你怎么来了?谁准你踏出你自己的宫殿的?”
婉儿的脸色不由得一白,急忙跪在地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