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她会这般心甘的住在此处一辈子么?”邪风冥反问道:“这世间没有几个人会心甘情愿的自己住在一处一辈子,她今年还不到二十岁,你觉得她会甘心么?她又能甘心么?
人生苦短,也只不过是数十载罢了,她正值年华,又怎肯这般的枯萎在此处,见不到这繁华的盛世也就罢了,她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曾见到,这般的人生,换做是谁,谁也不愿意去走吧!
我若不囚禁于她,恐怕这天下早便会因她再一次乱,你猜若她能从这里出去她会最恨谁?是何人将她逼到这等的境界?
丫头有善心固然是好事,但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却仍执意为之,那便必定会惹出事端来,因你之故,我并没有将她埋于黄土之下,已算是大义,你自知此女逆天,为何此时却还要问出这般的话?”
邪风冥自知上官欣怡犯了心软的毛病,女子便是女子,女子在怎般的狠也会有不忍之时,而男子一旦狠下心来便什么人,什么事都无法去阻止他了。
他是真心在乎于上官欣怡,才会这般的做,若不然凭着他的性子,不仅是丽雅公主,就连那丽雅的孩子也定不会活命。
当一个男子恋一个女子之时不管是为她做怎办的事情都是心甘情愿的,即便是将自己的性命搭进去也是在所不惜的,同理,当一男子心中在无这个女子之时,不论这个女子在做些什么,说些什么男子也都会无动于衷,甚至这女子死在这男子的面前,男子也不会有怎般的感受。
邪风冥对上官欣怡便是恋,而对丽雅便是无动于衷,丽雅此刻的这般的处境着实可怜。
回顾她所活过的这些年之中,几乎是每一日皆活在自己父亲的算计之中,嫁给邪风冥并非她愿,而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孩子,心中有了牵挂,却又被邪风冥和上官欣怡当成是她的软肋,利用于她。
等到这一切都平静了却又发现自己不仅连自己的孩子都看不见,连自己的自由也被那男子所掌握了。
她这般的人生并不比上官欣怡好到哪里去,虽然上官欣怡生长在那般的家庭之中,但最少她遇到了良师,她算是幸运之人,她虽与丽雅一样嫁给了一个根本便不想嫁的人,但邪风冥最少心中还是有她的。
而基于家中对她的控制,都通过自己的努力一步推翻,这般算来,上官欣怡与丽雅相比岂不是太过幸福了?
但在邪风冥眼中却全然看不到丽雅的可怜,在他认为今日的一切只不过是他咎由自取罢了。
“咳咳咳……”上官欣怡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没等她开口便猛的咳了起来。
她对这丽雅之所以这般的心软除却可怜她外,便是因那邪陨尘,她不想那孩子自小便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却还要被仇人所养,若是这等事情在他长大成人之后无意透露了出去,恐怕这丽雅便会成为他的心结……
而邪风冥他的生父亲便成了他的仇……
心结,心中之劫难,父仇,复仇心魔,成魔便是在一念之间的事情,一旦此魔一成这孩子身上的怨气便无人能够改变了……
既已是逆天,而这逆字皆是因她上官欣怡而起,她为何不承担起这一切,为他抵挡一些业果?
她不想他一步走错之后便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了,虽然此刻她这般的做将来那孩子也会怪罪于他,但至少丽雅不会是他心中的结……
只要母不是子之劫,父子之仇,便算是大道了,至于那孩子会不会怨她恨她,她便都不在乎了,即便是有朝一日她死在那孩子的手上她也心甘了。
因果,种因,总要有人来偿还这一果,不然这果便要有那孩子一人担下,而受这果的第一人无非是邪风冥罢了。
邪风冥抚上上官欣怡的后背,为其顺着气,道:“你什么都不必去说,丽雅虽被我困在此处,但我却不曾亏待过她,无论是吃住上皆是上等的,身边还有许多的宫女奴才伺候着,这般的阶下之囚也便只有她一人罢了!”
邪风冥怕上官欣怡为那女子求饶,而自己禁不住她的哀求心软答应放了丽雅,这般以来可便不妙了。
上官欣怡一边摇着头一边咳着,好半响之后上官欣怡才缓过来,道:“带我去见她吧!”
邪风冥并未多言,带着上官欣怡走出了竹林,随即便向着竹林深处而去。
不知过久,上官欣怡和邪风冥已经走到了竹子的尽头,那尽头竟是一个无比空旷的院落,丽雅正坐在那院子前,望着那青色的竹叶,眼中竟是愁色,这般的她很是憔悴的很。
这些许年不曾见过那女子,那女子已然是那般的美,美的惊心动魄,美的令男子倾心,唯一不同的便是那的魅劲已经被她那眼中的哀丝所取代,但这却并不能取代她那般的妖媚反而是平添了几分别样的风韵。
上官欣怡望着那丝毫未曾察觉到他们的道来的女子,缓缓的开口。
“庭楼小院,竹叶青。
女子垂坐,哀丝愁。
念心念儿,归期许。
唯有一人,困坐此。丽雅公主,此时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