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俊俏的男子来到上官欣怡身边,缓缓坐下,道:“这丫头此刻性命算是保住了,但若想醒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们两个别在这守着了,此刻凤鸣宫上下全都知晓宫主重病,此刻要做的便是稳住众人之心。
将白血宫的众人都好好的安葬了去吧,若是不出我所料邪风冥定会借着此刻,将白血宫的宫所给毁了,以免白朗重新来过!
得与失之间只在一念之间罢了,想必白朗即便是想要重新来过也绝不可能,天下归也,注定没有他所归之地!”
冷夜并未起身,他跪在地上一动未动,道:“前辈,您既是知晓天命之人,您也定知晓主子的命,不知主子……”他的话并未说完便被那俊俏男子给打断了。
“我是知晓天命不假,但这丫头的命却非我能够看得通透的,日后她能否活命还全都要看她自己想不想醒过来,她若是自己不肯醒来,就算是天塌下来她也会无动于衷,此刻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在此处护住她的性命,毕竟她曾是我收过的唯一的徒弟,虽然她从未尊称过我一声师傅!”
那男子看着上官欣怡眼眸之中透着些许的宠溺与感伤,毕竟上官欣怡可算得上是他一手带大的,她如今这般模样他自然是心疼的紧。
她虽贵为凤凰之命,但也难不保她会成为那个折了羽翼死在风雨之中的凤凰,若是她有一日肯醒过来,定当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那时的她即便是那条高高在上的盘龙也定奈何不了她。
说来可笑,她明明是百毒不侵之体,却偏偏被那万毒之首的活毒所侵,这世间的事物谁能说的明白,倘若是有人下此毒在她的饮食或是其它的地方,她都不能中招,但这毒却是她心甘情愿引到体内的,此刻她的体内正有多重毒素与她的体质坐着抗争,谁输谁赢,谁都说不准。
倘若她肯自己醒来,或许她还可以将那毒克制住,但若想彻底的将其消除却是十分难的。
“都退下吧,我要予她心法,让她在昏迷之中成长,你们在这有些碍事!。”他淡淡的说着,心中已经下打定了主意,既然她不远自己醒来,那他便强迫她醒来!
“是!”冷夜和冷傲二人抱拳,退下,他们虽然很想从这前辈的口中多寻些主子的消息,但却也不敢打扰了自己主子的清静。
暗门,暗阁中,萧痕手中的簪子掉落在了地上,眼神空洞嘴角干裂,伟岸的身躯显得无比的无助,许久,他才缓缓开口:“真的……不知去向?生……死……未……明?”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自己听到的话重复了一遍,他此刻正低着头望着那掉落在地上的木制簪子,放在两侧的手微微颤抖着,好似害怕着什么。
“属下已经派人去查找了,但直到目前为止一无所获……”跪在地上的将自己的头压的低低的,这样的主子,他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他不禁让人觉得害怕。
他蹲下自己的身子,将那木簪拾了起来,紧紧的握在手中,好似他只要略微的松一松这簪子便会从他的面前消失一般:“找!你们都给我仔细的找,即便是他们都死了我也要看到他们的尸体!”
他好后悔,他那日为何要离开那里?他原是不想见到白朗的,却不想他的这般离去竟会造成这般的结果,他原本以为那两个男人会护好上官欣怡却不想这两个男人竟是这般的没用!他此刻真很不的将那两个男人都杀了,来给上官欣怡赔罪!
“是!主子……您别太着急,属下从那处寻到些许的羽毛,或许我们能从这羽毛中寻得什么线索……”跪在地上之人小心翼翼的劝慰道。
“下去!”萧痕声音有着些许的生硬,他此刻什么都不想去听,他只想要一个结果,一个她还安好的结果便够了,若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恐怕他这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是!”跪在地上那人轻声应了一声后便退了出去,或许让主子自己静静会好上许多。
待到那人退下之后,萧痕无力的坐在了地上,他从怀中拿出多年前上官欣怡写过的诗句,那首画眉鸟笼中囚。
“晨时露雨顿仙境,奈何画眉笼中囚。待到囚笼腐朽时,画眉孤老千百秋……”萧痕抚上那秀娟小字,眼中皆是伤感之意,是他忽略了她,她在邪风冥那并不快乐,他早该带她走的,但他却没有这般做,而今……却落得这般的下场……
“丫头,只要你活着,我萧痕答应你,我会带你走,我们一起远走高飞……”他似乎此刻才摸清了自己的心思,他本以为他对她只不过是朋友之情而已,此刻他才知晓他对他并非那般的简单,他似乎懂得了娘亲所说的那句话‘在这世间男子与女子绝不会存在单纯的友谊……’只可惜他懂得的太晚,怪就怪当时他的年纪尚小不知道娘亲说这番话的意思。
白朗此刻正坐在一处湖水边缘处,他望着那平静无比的湖水眼眸之中竟是隐隐的担忧之色,这件事是他唯一一次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否正确的事情。
他刚醒来之时满处的寻找上官欣怡都寻不见人,可是将他给下坏了,好在上官欣怡并没有离开他,但他仍旧担心……担心她的伤,她明明之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