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上官欣怡歪着头看着邪风冥,询问着。
“怎么你说话不算数么?”邪风冥停止了喂饭的动作无比认真的看着她。
他怕她反悔,不愿去陪他,他怕又回到没有她的日子,没有她的日子定会索然无味。
上官欣怡摇了摇头:“我说话向来是算数的,不过我怕你说话倒是极为不算数的!”
这男人,总给她一种危险的感觉,使她摸不清,她不知道他哪句话是出自真心,哪句话是为了算计她而说的,不过似乎眼下她没有什么值得他去算计的。
她本身便是一个矛盾体,既希望可以相信邪风冥,又不愿去相信他,她的心明明站在他那边,但却又怕受到伤害。
不论是女人还是男人都是一样的,一旦动了真情便会害怕,怕受伤,一旦真的受伤了便会犹如被人亲手剜去了心脏一样的痛。
“呵呵,我不算数?我为什么要说话不算数?恩?傻丫头!”邪风冥突然笑了,笑的无比的灿烂,他伸出手抚上上官欣怡的青丝,宠溺的问着。
他极其喜欢她的那头顺滑的长发,每当他抚上她的青丝,他便觉得特别安心,时间久了,这个动作便成了他的习惯,这个习惯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
邪风冥的这副样子让上官欣怡恍惚了,这样的他,她好像极少见到。
纯粹的笑容,不参杂着任何其他旁的东西,犹如阳光一般,让人觉得无比的温馨。
“邪风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笑容很好看?”上官欣怡伸出手抚上邪风冥的脸颊,轻声的说道。
“是么?那我以后只笑给你看可好?”邪风冥将另一只手里粥放到一旁,然后伸手将上官欣怡的手拿了下来,握在掌心里。
“不好!”上官欣怡将自己的手从邪风冥的手中抽离出来:“你还是多笑笑的好,不管这笑是伪装的也好,是怒气也罢,只要有表情,便要比没有表情来的好!”
她不由得想到了楚梦凡那个千不变的大冰块脸,即便是生气也没有任何的表情……
“恩,好!”只要是他说的他邪风冥便愿意去做。
上官欣怡笑着叹了口气:“如今这天下都是你的,可以陪你的可不止我一个人!”
“我只要有你陪我便好了,旁人我从未看在眼里过。”邪风冥的声音很小,小的上官欣怡甚至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上官欣怡望着邪风冥轻声的询问道。
“没什么,还要不要在吃些粥?”邪风冥拿起放在旁边粥,轻声的问道。
“不吃了,丽雅……她在哪?”上官欣怡突然想到了那个美的惊心动魄的女子,想到了邪陨尘那个小小的孩童……
说不定有一天她的义儿也会想那孩子一样,没有了母亲的疼爱,或许她的义儿还不如邪陨尘有她这个后娘在,而他的这个后娘也会在无声无息中消失。
“她死了,你信么?”邪风冥起身将那剩余的粥拿到一旁。
他看着轻瘦了不止一圈的上官欣怡很是心疼,虽然他很想让她把这些粥都吃了,但他却知道他勉强不来,只有在心里着急而已。
“真的死了?她可是你儿子的母亲,你怎么舍得让她就这么死了?”上官欣怡顿了顿:“倘若我有一天也死了,你也会这般的淡然么?”
她若真的死了,她的儿子便在也见不到她了,没想到邪风冥竟真的能下的去手。
他向来都无情的,旁人是死是活一概与他无关,若是她死了,且是为了他而死的他也会这般的淡然吧。
“我为何舍不得她死?她确实是我儿子的母亲,但这儿子是怎么来的你不知道么?别胡思乱想了,你不会死,你还要陪我一辈子呢!”
邪风冥走到上官欣怡的面前然后扶起她:“在床上待的久了,你的伤寒一时半会也好不了,我扶你出去走走可好?”
他从未对哪个女子这般细心过,而上官欣怡是第一个,也将是最后一个。
“不好,即便是你不在乎她的生死,她还有儿子,若尘儿有一天得知自己的母亲是被他的父亲利用,然后死在他父亲的手上,你让他怎么去面对你?”
上官欣怡将自己的脸扭到一旁不在去看邪风冥一眼,好似在置气一般。
邪风冥丝毫不在乎上官欣怡的这副样子,而是自顾自的拿起屏风上的衣服,给她穿上。
“她……没死!你尽管放心便是了,此刻我已命人将她待到一处无人问津的山谷中,等你身体好些了,我们便从这里搬离出去,待到我登基大典过后我便陪你去看她!”
邪风冥之所以没有将丽雅除去皆是因上官欣怡不许他将其除去,那女子唯一该谢的便是她。
“没死?”上官欣望着邪风冥,任由其为自己穿上衣服。
邪风冥低着头,仔细的为她系着衣服上的带子:“没死!所以你要快些好起来,想必你此刻最想见到的便是她吧!”
上官欣怡并没有言语,只是点了点头。
片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