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上官欣怡正身着一红色袍子,红色发丝简单的束在脑后,十指轻盈的在筝上波动,随着她的拨动,一曲委婉而又悠扬的曲子顺势而出。
“丫头,难得你此刻竟还有这番的闲情逸致。”邪风冥缓步从上官欣怡的身后走来,轻声道。
“夫君觉得我此刻不该有这般的闲情逸致么?”上官欣怡嘴角微微上扬,道,她并没有因邪风冥的额到来而停了手上的音律。
“夫君?呵呵,什么时候你也会这般的乖巧肯叫我一声夫君?”邪风冥轻笑出声道,上官欣怡自始至终只会换他全名,今日竟换他夫君,这让他不由的泛起了疑惑。
他原本正坐在屋子里分析着属下上报上来的各国的动向,却不想被这悠悠的琴声吸引了去,他犹记得那时与皇帝一起被丽雅相邀去亭子之时,他便在远处听到过这般的音律,只不过那时他无心去细听罢了。
“你我本身夫妻不是么?”上官欣怡微微转头看着站在侧旁的男子道:“你有几分把握坐拥这江山?”
不知为何,上官欣怡的心中总是慌闷的很,明明眼下的时局皆是按照她所预料的那般,但是她心中总觉的哪里不妥当。
“把握?我从未有过把握,丫头,你该知道我志不在这江山……”邪风冥缓步的来到上官欣怡面前不远的青草旁,席地而坐。
“但这江山终归会是你的……而你现在也在为这江山而奔波着!”上官欣怡缓缓的停下自己手指间的动作。
“我只是在尽我所能将这风煞保住罢了,我不能让风煞国落在这样一个皇帝手中!丫头,别停,让为夫好好的听你弹奏……”邪风冥发间的一缕青丝飘散开来,随着微风在空中舞动着。
“是么?你心中的想法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不过了,不管你怎么想,只要是你想要的,我皆会帮你拿到!”上官欣怡并没有继续抚筝,而是缓缓起身,走到邪风冥的身旁,然后缓身蹲了下去。
“丫头,你没有必要这般的累,这是我的事情!你眼下要做的便是为为夫好好的弹奏一曲。”邪风冥缓缓的伸出手,上官欣怡的脸颊,这女子总是这般的让他心疼,或许就她的这般与众不同才会让他为她妥协。
“我为你弹唱一曲如何?”上官欣怡微微一笑道,随即不等邪风冥回复便缓缓起身,走到筝旁,手指轻触琴弦。
“凤愿伴君侧旁!”上官欣怡朱唇轻启,犹如黄莺般清脆柔弱的声音自其口中轻轻溢出。
“一袭红妆着在身,凤冠霞帔,嫁君王。
女子一生命由天,注定凤凰不平凡。
从此凤伴君,共守这朝纲。
摇步却姿,回眸一笑,女子百媚香。
倾城颜,只为君而笑,为君图谋画江山。
言不尽儿女情长,道不尽生死相盼望。
遥望江山,谁能与君携手一生长。
不望君只顾儿女情长,只望君珍重夫妻缘长。
凤愿伴君侧身旁,自此君不必独望江山。
君子仁义道,但却因这万里河山无逍遥,
凤伴君,共渡这江山人间梦一场。
自古君王无情,但凤愿拌君在侧旁。
天下乱,战乱起,唯有凤伴君,与君携手共江山。
天下乱,战乱起,凤伴君共守,这乱世如画江山。”上官欣怡含笑的看着邪风冥,手指停留在琴弦之上。
“不管日后这天下是否是你邪风冥的,我上官欣怡都会陪伴在你的左右!”上官欣怡一曲唱罢,缓声道:“不知道夫君是否愿与妾身一同望这乱世如画江山?”
邪风冥眼中皆是笑意:“原来我的娘子竟对我这般的一往情深,呵呵,我答应你,有朝一日我若坐拥这天下,定与你携手一起望这江山!”他没料到上官欣怡竟为他弹唱出如此一曲,什么时候开始这小女子的心中已全然是他了?
“这是你说的!你若是办不到,我定不会轻饶了你!”上官欣怡无比认真的望着那眼含笑意的男子道。
“那是自然!”只要他邪风冥那时还有命在!他在心中补充道,他自己的身体是何等的情况,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近日来他总觉的鬼叛离对自己的压制似乎要被他身体之中的毒素所冲破,他不知道,他是否能够挺到与她坐拥这江山那日。
邪风冥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不过,你也将自己抬得太高了吧?我是君王这倒是事实,但你这凤凰嘛……我怎么看都不像!”
“我不像凤凰,我像什么?”上官欣怡来到邪风冥的身旁学着邪风冥的模样,坐在地上。
“你像……”邪风冥说着身体微微的向这后面侧去:“像炸了毛的母鸡!”
“邪风冥!你嫌命太长了是不是?”上官欣怡本还满怀欣喜的等着邪风冥夸夸自己像仙女什么的,可是不曾想邪风冥这混蛋竟会说自己像是母鸡,而且还是炸了毛的,上官欣怡气的小脸通红,作势就要去掐邪风冥。
上官欣怡向前一扑,邪风冥向后一躲,一时间这二人便相拥在这草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