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上官欣怡不可置信的望着那婢女,心中已然惊愕不已。
“太皇太后殡天了,王爷让奴婢前来告知娘娘,还请娘娘快些准备,好一同与王爷进宫。”那婢女跪在地上又重复了一遍。
上官欣怡面色凝重的将怀中的孩子交予奶娘,随即便起身沉吟道:“王爷现在在哪?”
“回娘娘的话,王爷此刻正在王府的门口等您。”婢女小心翼翼的说道。
此时上官欣怡身穿一袭白衣,宛如仙子的模样,急冲冲的从这屋之中跑了出去,好在她今日没有穿什么过于艳丽的颜色,否则加上她换衣服的时间,邪风冥不知会急成什么模样。
随着上官欣怡的离开,在奶娘怀中的孩子,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好似潜意识之中知道些什么一般……
王府外:
上官欣怡看着面色沉重的邪风冥缓步来到他的身边:“怎么回事?皇祖母这么会突然莫了?这宫中丝毫没有传出皇祖母身体抱恙的消息,怎么会……”
上官欣怡此刻心无比的复杂,那位慈目白发的老妇人竟这般的去了?这些日子与那老妇相处下来还是极喜欢那位老人的,今日却突然传来那老妇莫了,她心中多少有些不好受。
“我也不知道,你现在还是速速跟我进宫去,我怀疑有人对皇祖母动了手脚。”邪风冥隐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水流出:“待会我会找机会让你靠近皇祖母的遗体,你借机好好的给皇祖母好好的端详端详,看看她是否是遭人毒手!”
邪风冥说着就将上官欣怡拉到王府外早已备好的马车之内,然后吩咐马车立刻向着皇宫方向而去。
“为何有这般的想法,难道只凭之前宫中未传出皇祖母身体抱恙么?”上官欣怡看着邪风冥,虽然她的心中有着些许的疑虑但是,她是绝不相信有谁敢对太皇太后去动手脚的。
邪风冥望着上官欣怡摇了摇头:“在年前,皇祖母与皇上一同前来那次,我就察觉到了,她好似特别容易忘掉一些事情,就算是皇祖母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也万万不能,在当下的事情,转眼间便忘记了……”
邪风冥眼中闪过些许的自责:“我本想着过些日子让鬼医去给皇祖母请脉,可是不成想这些天的事情一多竟就这般的给遗忘了……”
若是他没有将这件事遗忘,或许……皇祖母便不会丢下他去了。
“想哭便哭吧,别憋在心里。”上官欣怡望着邪风冥那副自责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道。
“虽然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你哭吧,我不会笑话你的。”上官欣怡伸出手握住邪风冥的手。
泪……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从邪风冥的脸上流了下来。
“上官欣怡,你知道么?你是这世上第二个看见我哭的女人,第一个人是我的娘亲,第二个便是你……”邪风冥望着上官欣怡,声音有些嘶哑。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在她的面前流露出正在的自己,他原本是可以忍住的,但是当上官欣怡说让他哭吧,她不会笑话他之时,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想哭便哭吧,哭过了以后,便不要在哭了。”上官欣怡伸出手将邪风冥搂在自己的怀中。
此刻犹如煞神般的男人就好似一个小孩一般,躲在她的怀中哭泣着。
在这世上,不论是谁,都有脆弱的一面,不管他是多么的雷厉风行,多么的令人惧怕,他的心中都会有最柔软的地方。
“丫头你知道么,皇祖母是我在这世界上除了娘亲以外唯一的一个对我好的亲人了,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因为沾染了瘟疫,被隔离在皇宫的一处偏殿,没人理会,连太医都不愿进来为我诊治。
只有母妃和皇祖母不顾阻拦,陪在我的身边,度过了那些日子,就连父皇都要放弃我……
可是……皇祖母竟用自己的性命相要挟,让父皇派人来为我医治……不然她便要陪我一块死……
丫头我的命悉数都是皇祖母救下的啊,母妃虽然处处护着我,但是单凭她一己之力根本就没有办法护我周全,若不是皇祖母……我……我……”
邪风冥哽咽着,他伸出手,紧紧的将上官欣怡腰环住。
上官欣怡望着痛哭失声的邪风冥,只是伸出手抚着他的后背,以作安慰。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痛苦,虽然上官欣怡不曾见过儿时的邪风冥,但是她却是能够猜想的到的,身为皇子,那种身不由己,她能够体会的到。
处处小心,小小的年纪便要迫使着自己成长,若不然便会死在这高高的围墙之内。
在外人的眼中贵为皇子,是何等的荣耀,多么的显贵,但是只有他自己清楚,这其中的苦,若是可以选择,他定然会选择生在寻常人家。
不知道过了多久,邪风冥已然端坐在那里,虽然他的眼睛很红,但是却已经没了泪痕。
上官欣怡挑开马车的帘子望着外面的景色,不言。
就在这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