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不这般吩咐她也依旧会用热水将孩子的身子清洗干净。
产婆手脚麻利的将上官欣怡的裤子退去,当她在看到那裤子上沾的血迹之时不由的面露难色,但随即便想到上官欣怡所说的话,她将稳住心神,将上官欣怡的双腿掰开。
当她看到那已经出来的婴儿头颅之时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她敢断定若是上官欣怡在晚来那么一小会,恐怕她就连她的性命也难保了。
产婆小心翼翼的按住上官欣怡的肚子道:“姑娘用力,这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这孩子只要姑娘在略微的用些力气,这孩子便会出来。”
上官欣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微微的用力,腹部的疼痛简直要将她折磨疯了,但她不得不忍。
产婆看着上官欣怡吸气用力的面容,她顺着上官欣怡的呼吸,手微微的在上官欣怡的肚子按去……
这产婆颇有经验,在上官欣怡用力的同时,她加重了放在上官欣怡腹部手的力量。
正如产婆所说到的那般,这孩子只要上官欣怡用力便顺利的从她的腹中产了出来。
虽然孩子顺利的从上官欣怡的腹中产出,但是似乎这孩子的情况并不乐观,只见这孩子比平常的孩子不止小了那么两倍,就连长短也如大脚男子的鞋一般,而皮肤却丝毫的碰触不得,一个略微的碰触都会在孩子的身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坑,好似一个不小心便会抓破的孩子的皮肤一般,就连那头部的皮肤也尚是如此,小手上竟连指甲都只是一层薄薄的皮,好在这还是已经成型,否则就算是能活也将是个残废。
而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孩子竟安静的可怕,连一声啼哭也没有,若是长久这般下去,这孩子必定将是个死胎。
产婆面色凝重,抱着那婴孩竟一动不敢动,最后产婆狠了狠心,对着那孩子的屁股力道不轻的打了一下,只听‘啪’的一声,那产婆手中的男婴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的哭声特别的明亮,好似响彻了整个边疆国上空一般。
而在外面焦急等待这的邪未然和冷夜听带孩子的啼哭之声后,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随着这孩子的啼哭之声,在人们不注意的晴天上空,一道光亮从天际滑落一闪而逝……
产婆见那男婴啼哭后,脸上的神情中算是放了下来,她急忙将那婴孩放到早已准备好的热水之中,然后为其细心的清洗其身上的血迹……
躺在床上虚弱无比的上官欣怡听到那孩子的哭声后,无力的扯出了一抹笑容,然后微微张嘴:“产婆……麻烦你速去,将……将我怀中的方子煎好,然后……给这孩子泡在其中……”
上官欣怡说完这句话后,再也无力支撑自己的身子,竟晕了过去,她之所以能够忍着疼痛皆是因这腹中之子的牵引,她坚强的挺着,为的便是这尚不足月的孩子,而她怀中的药方,则是在她预知这孩子恐怕不能足月之时,特制而成的,她想若是这孩子出生后还能有气在,这方子便能用上,若是这孩子没有气在,那么那这怀中的方子也便没有了用途,好在,这孩子命大,竟在六月多,不足七月之时能够存活,那么接下来,便是她这个做娘的让这孩子存活了。
上官欣怡无比的清楚,就算是这孩子出生之时有气在,那他也存活不了多久便会夭折,毕竟这孩子是小产而至,所以她怀中的那方子便成了唯一能够让着孩子健健康康成长的东西。
就在上官欣怡晕过去的瞬间,那啼哭的孩子,竟因月份不足,哭的喘不上气来,小脸瞬间憋得紫青。
产婆见这男婴如此,不由得慌了神,好在她给人接生的次数太多,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她抚过男婴的背部,在一处穴位上轻轻的触碰,那脸上紫青之色瞬间便退了下去,产婆略微的安了安心。
因上官欣怡吩咐过,产婆便将这孩子放在水中不敢抱出,她命令旁的三个丫鬟,一个为上官欣怡打理身子,一个将上官欣怡怀中的方子拿出,去配药,煎熬,一个去请郎中为床上之人诊脉,毕竟上官欣怡此刻安危她并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