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场很多人的共同心声,而此时,身为主人的子书熙泰则是满脸笑意地看着陈道,他对着自己身边的一个老战友笑着说:“老林啊,我告诉你,这可是我孙女婿!”
“哦?”
子书熙泰的声音不大,因此听到这话的,也只有这一桌人和站在不远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进退的南宫剑。
宁青山早已经坐在离子书绫月比较远的位子上了,他笑眯眯地对着南宫剑道:“剑少,那个位置我已经给你让出来,你怎么不去坐呢?”
此话一出,南宫剑更是恨不得将宁青山千刀万剐。
“哎哟,好可怕的眼神吶,我好怕怕。”宁青山故作害怕地拍拍胸膛。
“青山,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这时候,子书绫月瞪了宁青山一眼,宁青山则是对着她吐了吐舌头,抬头看向舞台,这时候,陈道已经站在舞台边,那里已有两个工作人员在调试东西。
只见陈道站在一个讲台边,讲台上摆放着一个电子银屏。
宁青山是个识货的人,当即叫出声来:“我滴乖乖,李少你今天是要放大招啊,流动沙画,这东西可不是一两年能够练好的?”
接着,宁青山又故意补充了一句:“难道说,道哥你也会和某人一样,玩假的?”
“真假大家一看就知道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有些时候,表面上所看到,不一定是真的,骑白马的有时候不一定是王子,很有可能是唐僧哦,这年头表里不一的东西海了去了。”
说着,陈道接过张大年递过来的话筒,走到舞台中央:“大家好!估计在座的有一部分人认识我,对,没错,我就是你们口中的那位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败家子,李治!”
“治哥纯爷们!“
“治哥太实在了,兄弟们挺你!“
“治哥是老实人,真汉子!”
“治哥***一夜七次郎……哦,不好意思,说漏嘴了,就当我没说。”
台下,当即有一些以前陈道的狐朋狗友开始吹口哨,也有人开始起哄。
而身为主人的子书熙泰则是无动于衷,依旧带着笑意看着陈道。
“谢谢兄弟们抬举。”陈道对着众人鞠了一躬。
“李治,你在上面干什么,快下来。”这时候,子书熙泰这一桌站起一个中年男子,男子则是用一种厌恶的眼神看着陈道。他眼中的厌恶之色,比子书绫月更为浓郁,甚至可以说厌恶到痛恨。
陈道没有理会这个让他发自内心讨厌的男人,而是对着子书熙泰道:“爷爷,如果我说我为了这个沙画表演苦苦练了三年,您肯定不相信,在场的人肯定也不信。”
“信,我们当然信,你说月亮是方的,我们也信。”又有人起哄了。
陈道笑了:“今天是爷爷八十大寿,已至耄耋,孙儿在这里祝你期颐人瑞。”
听到这话,子书熙泰站起身,大声笑道:“那爷爷就借你吉言,活到一百岁,哈哈哈!”
子书熙泰身边的老战友,拍着他的手,笑着说:“老班长,你这孙子有文化,不错啊。今年几岁了?”
子书熙泰听了,当即板着脸,问道:“老林,你小子别告诉我想从我这里挖墙脚啊?”
“嘿嘿,这小子身子板不错,如果进了部队,几年训练下来,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
“去去去,早在二十年前,这小子就被老子预定了!”
两个人泰斗级的老人争抢陈道,使得座下众人不由面面相觑,谁都想不通为什么,像李治这样的不肖纨绔子弟能有什么作为。
其实,说起来,这其中也有一段比较长的故事。
陈道父亲当年带着妻子孩子拜访子书熙泰的时候,陈道才一岁,那个时候,子书熙泰得了一场怪病,久治不愈,最后被一个路过游方道士治好了,那个人在离开的时候看到一岁的陈道,说了一句话,而正是这句话,让子书熙泰不顾一切地要把自己的宝贝孙女嫁给陈道。
要知道,偌大的子书世家,只有子书熙泰一人赞成陈道和子书绫月的婚姻,所有人都持反对态度,子书绫月的母亲萧妍更是以死相逼,但还是拗不过子书熙泰。
而这时候,宴会厅里已经开始播放一首动人的曲子《时间都去哪了》,演唱的并不是原唱,而是贝姐。
贝姐是陈道很喜欢的一个女歌手,只是于前段时间溘然离世,那几天陈道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他喜欢的并不是贝姐的人,而是贝姐歌声中所带给他的鼓舞和感伤。
刚才在后台,陈道仔细查阅了子书熙泰的生平,于是特意和张大年研究了一下如何做好这次沙画表演。
陈道在张大年的修正下,一共演练了五次,之后连张大年也对着陈道竖起大拇指,感叹自愧不如。
第一幅沙画,画的是子书熙泰十五岁从军,稚嫩的肩膀上扛着步枪,走在革命队伍里,天是血红色。
第二幅沙画,子书熙泰与一个扎着辫子的女子在战火中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