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可以?恶棍们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本以为莫西山至少得上演一个坚贞不屈、誓死不从之类的戏码,然后才在杜磊的淫威之下不得不低头,其间的蜿蜒曲折当可歌可泣,杜磊这家伙怎么也得成头生双角、背生黑翼的恶魔形象啊!这,这,是不是来得太容易了些?这不科学。
“哒哒”的枪声在谷口密集响起,莫西山浑身一震,抚着莫问的手臂神经质地颤栗着,却见这帮恶棍们都是一幅满不在乎的模样,愣了愣才回过神来。是了,这种情形下还如此有恃无恐,这支队伍绝对不会是孤军。
“星际联盟?”怔了怔,莫西山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杜磊收起军刺,轻轻拍着莫问的小脸:“不错,不愧是久踞高位的人,见识就是过人。不过,我想明确一下,你是怎么判断出我们是联盟的人?军服、器械上面,可是什么标志都没有啊。”
“很抱歉,尊敬的先生,你的口音出卖了你。”口中说着抱歉,但莫西山的语气里依旧流露着浓浓的优越感。“虽然浑天星是个很原始、很偏远、很落后而且很没有什么素质的小地方,但很不幸,我正好去过那鬼地方。”
杜磊很想对着莫西山那张优越感爆棚的老脸给上一枪托。丫的,你眼下就一阶下囚,给老子装什么绅士风范?再给老子得瑟,信不信送你去捡肥皂,让你整天唱******?真惹毛了,那小的照样让他去学捡肥皂你信不?
什么?节操?忘了说,整个独立机甲排什么都有,唯独没有节操这东西。对于这帮恶棍来说,节操是神马,能吃么?
“非常不幸的是,你这很现代化、很中心、很先进而且很有素质的大地方的总统,哦,错了,是前总统,前总统先生,已经很光荣地成为我们的战俘。”杜磊很恶意地毒舌。“可怜哟!这屁大的毛孩子,很可能在幽禁的环境中度过一生,甚至……嘿嘿。”
莫西山的脸色顿时黯淡下来。杜磊的话虽然很难听,但却是无可回避的现实,自己已是风烛残年,幽禁真算不得什么,就是死也无所谓了,可孩子……
“想想你的孙子吧,仅仅是每天悲伤地唱着******,其实还算是运气好到家了。”杜磊恶意地指着正率队从谷口赶来的许涛。“换成那家伙,肯定把你孙子变性成女人,然后让你孙子每天在他们这帮禽兽不如的家伙身下婉转承欢,嘿嘿。”
太恶毒了!莫西山冷战连连,这些没人性的畜生,真可能什么都做得出啊!
独立机甲排的恶棍们看着许涛的面容越来越清晰,恶意的笑容绽放得更加灿烂了。黑,使劲黑他们!让他们这帮孙子得瑟的!独立机甲排古怪的笑容让许涛都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冷噤,心头一直在猜想,这帮恶棍到底在想什么花样?
“报告队长大人,俘获一条大鱼。”杜磊嘻嘻哈哈没点正形,很痞气地站得松松垮垮的,完全一幅伪军的派头。“据他说,他是那个什么神圣曼陀罗帝国的什么流氓?哦,错了,是流亡总统来着。当然这话弟兄们也不是很信,连个萝卜章都没带身上就敢说自己是官,这官也太好当了不是?”
丫的,这二货的运气真是逆天了!就这么不靠谱的打了那么一场莫名其妙的遭遇战,愣给逮回个流氓,不,流亡总统,你丫还让人活不?人比人气死人,骡子比马驮不成,特务连出了多少回任务,打了多少回硬仗,几时捡到过这么大的便宜?
“派人押回军部吧。”虽说已是羡慕嫉妒恨到极点,但许涛依旧很克制地回应。“副队长,我得批评你这种泛滥的自由主义。军规第一条就是: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我想你没忘记吧?这种动辄擅自行动的风气绝不能漫延!居然还得我给你收拾残局!”
“我有罪,我悔过。”杜磊滑稽地操着星际历前的古地球川音,没点正形的模样逗得全场直乐。“不过,队长大人,有那么现成的带路党不用,押回去多可惜啊!”
许涛想了一阵才悟了“带路党”的含义,心头却是一阵犹豫。
用一个流亡总统带路,各处的防守就相当于敞开在整个侦查大队面前,伤亡可以减少,可以尽快完成任务,好处确实多多。但问题是,一来用个流亡总统带路奢侈了点,二来可靠度似乎差了点,难道就不怕被带到沟里去么?这一失手,损失的可都是九十九军的精英啊!
“你就不怕他引咱们上当?”许涛对着杜磊讲着唇语。
杜磊同样回以唇语:“怕啥?把他孙子押回军部当人质,你怕他敢反了天不成?真敢做死,让他一天收他孙子一个零件,收个一年半截也够凑成个完整的孙子了。”
“你丫够毒、够卑鄙无耻的。”许涛瞪了杜磊一眼,随即无声地笑了。“好吧,为了减少队里的伤亡,这种违反星际战争条约的事,我认了。”
“说得多悲天悯人似的,还不就等着我提这主意?丫的,好人全让你当了。”杜磊郁闷地叹了口气。难道真是独立机甲排太过于风骚、太过于玉树临风了,连老天都看不过去,非得让自家背这黑锅才行么?
不过,必须得承认,独立机甲排,还有杜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