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排长。”风浪心存感激地小声对杜磊说。
“谢个毛线。”杜磊的回答依旧是那么粗鲁不文,或许这就是独立排特殊的说话方式。“给你留排副的位置,并不是因为你的机甲有多厉害,更不是因为你的武艺有多高强,论这些,排里秒杀你的人至少有小半。我看重你的,不是你的个人作战能力,而是你的头脑与协调能力,头脑才是你最大的优势。”
风浪重重地点头:“懂了。”
杜磊与风浪旁若无人的交流,直接让多数观众为之侧目。呃,这个排长是不是有点不称职?自己的人在场上打生拼死,他却是漠不关心的模样,太不近人情了吧?就这基本素质都明显缺乏的人还能带兵,还能让这帮恶棍兵服从?
搏击场一角,焦非微微皱起了眉头:“小家伙是不是太狂妄了些?手下的兵以一对二,本就有些冒险,他居然连关注一下的表面工夫都懒得去做?”
“老伙计,你多虑了。这小子看似狂妄,其实一肚子心肠,看轻他的人,搞不好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呢。”孟赞呵呵一笑,笑容瞬间变得奸诈无比。“要不,赌个两千块钱的?”
“呸!才不上你这老鬼的当。”上当上得多了,焦非也精明起来,无论如何都不肯与孟赞对赌。
孟赞才是最了解独立机甲排的人。作为先辈,孟赞自然知道,重力室那种非人的折磨有多残酷,效果又如何的出奇。
搏击场内,郑屠轰轰烈烈的打法让对手头疼不已。郑屠大开大合,刚烈的拳脚快速而强劲地攻向对手,完全的主动攻击,竟然没有丝毫的防御。
郑屠一向的信条是: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御,这一理念在此刻得到了最好的诠释。相对而言,几乎整个机甲排的风格都有些相似,区别在于刚猛度的不同而已。
每一次的拳脚撞击,对两名警卫连的士兵都是一次痛苦的煎熬,也让他们的心头涌起阵阵苦涩。快,太快了,快到让人目不暇接,他们出一次拳的时间,郑屠已经砸出至少四拳!重,太重了,不要说拳掌对撞,就连被郑屠的掌缘擦过都能让肌肉感觉到痛楚!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就算偶尔能找到机会攻击,可拳头打到对方身上就跟撞钢板上一样!这哪是两个围攻一个啊,分明是一个围攻两个的节奏!更憋屈的是,打成这样眼下这窝囊样,还是他二人配合得相当不错了。
“郑屠,你弱爆了!三分十秒了还没搞定!行不行你直说!不行换我上!”樊猛在场下心痒难耐,忍不住叫嚣起来。
“滚!”百忙之中,郑屠居然还能抽空冲着樊猛竖起中指。“三十秒内搞不定,我下场!”
“一、三、五……”樊猛恶毒地阴笑着跳起数数。
“丫的!”郑屠怒骂一句,猛地跳了起来,左膝凶恶地撞向一名士兵的小腹,右肘同时狠击对方的颈部,这一击要是完全落实,这名士兵重则瘫痪,轻则三天下不了床。至于这名士兵同伴袭向自己后背的攻势,郑屠竟是完全置之不理。
受袭的士兵大惊失色,一瞬间全身都被冷汗湿透,只来得及双手架桥格住郑屠那要命的右肘,小腹却结结实实吃了一记膝顶,顿时疼得这士兵身子虾一般地弓起,整个人被强大的冲击力撞得倒飞五米,捂着肚子在地上动弹不得,连哼的力气都没有,脸色一片惨白。
“救护!”副裁判匆促地叫了起来。亏得观众里也有不少师直属医院的野战救护员,很快便有人冲上去,把这已经失去战斗力的士兵抬下场去。
谁都没想到,本来只是意气之争的搏击战,此刻竟已打出了真火,战况竟然到了如此惨烈的地步。
“哈!”郑屠回身,反手一掌拍到对手脸上,另一只手闪电般抓住对方的裤带,暴喝着将他举起,扬手扔了出去。这名士兵算是幸运的,因为回身仓促攻击,郑屠的力量并没有完全发挥出来,虽然这一掷依旧摔得他脊背生疼,但至少还能挣扎着站起来。
郑屠其实并不想罢手,舞着拳头还要向前冲,却被主裁判死死的拦住,大声地宣布这一场已经结束。
观众席上,樊猛那加速的数法才刚刚到二十七,恶劣的樊某人郁闷之极地闭上了嘴巴,一脸的悻悻之色。还有没有天理了,为什么这家伙的对手竟然这么弱呢?再坚持一下该多好,这样樊猛也能找机会超越郑屠不是?
郑屠洋洋得意地回席,冲着樊猛鼻孔里冷哼一声。这黑货,真以为自己不知道他那点花花肠子?想争班长的位置,我呸,就他也配么?
“妈的,没办法了,必须出大招了。”樊猛小声嘀咕了句,牛眼狠狠瞪向几个准备上场的家伙。不知死活是不是?樊某人预定下来的场次也敢来争?信不信直接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喂!对面的,有喘气的话,给我来三个!”
郑屠开了这恶劣的头,樊猛继续发扬光大,现在独立机甲排的恶棍们隐隐有攀比的势头,尤其是那几个最热门的家伙,已经相继提升着自己的对手人数。
眼见情况隐隐有些失控,杜磊只能自己出手料理这烂摊子了。
“还剩几个?六个?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