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差点被自家人炸了。”杜磊心有余悸地擦了把冷汗,身子软软地瘫了下去,大脑袋有意无意地往英姐胸口上蹭。爽,非同一般的爽,柔软中带点坚挺、弹力十足的触感,清幽可心的体香,
英姐怒瞪着这个下流胚子,很想粗暴地一把揪起这家伙的头往机甲壳上撞,只是在看了眼杜磊疲惫的神态,莫名的心头一软,无声地叹了口气,闭上眼不再动弹,任由这坏胚假模假样地揩油。
“报告班长!大鱼说,不见最高长官绝不开口!”南宫北望在杜磊的机甲外挤眉弄眼地报告,浑然没点正形。
你丫不在这时候扫兴会死吗?杜磊恨得牙痒痒,真想跳出去一拳打在南宫北望那阴阳怪气的脸上。直起身子,左右瞟了眼两名美女,杜磊无奈地骂道:“绝不开口?要见最高长官这话难道是用菊花说的吗?你丫就是皮痒痒,三天不打都敢上房揭瓦了。押过来!”
盘山虽然浑身上下都是污垢,鼻青脸肿,却依旧严肃地系紧风纪扣,眼里满是对这些粗鲁大兵的不屑。仗虽然打败了,但盘山骨子里的傲气依旧没有除去,胜败本就兵家常事,数数看,人类历史上从未尝过败绩的人物能有几个?偷袭而已,又不是正面交锋,赢了又能说明什么问题?
“不是要见我们长官吗?这就是!”南宫北望很恶劣地推了一把盘山。
傲慢的目光在杜磊身上打量了一眼,盘山高傲地摇头:“怎么可能?一个连军衔都没有的人,长官?别开玩笑了。”
“是吗?可真不好意思,你就败在我这连军衔都没有的小兵手上,不服气你咬我啊!”杜磊深深地被“军衔”二字给刺伤了,态度顿时变得恶劣之极。“介绍一下,在下杜磊,独立机甲班班长。不知道被一个班打败,阁下有何感想?”
“不,这不可能。如此强大的火力,而且还在没有步兵配合的情况下打散我一个整编团,即便是完整编制的机甲连也难以做到,阁下请拿出点风度来直面我这败军之将行吗?”盘山苦笑着,以为自己是在被杜磊戏耍。
“老子就是这里的班长,你爱信不信。”杜磊已经有些恼火了,一指正狼狈地从郑屠机甲里钻出的李魁。“那是个正经的连长,要不你找他谈去?”
盘山不屑的扫了李魁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我相信你就是这里的最高长官了,班长阁下。至于我的手下败将,他还没资格跟我谈,一个不自量力的蠢货。”
突然间杜磊觉得盘山也有几分可爱了。没错,“蠢货”这个词用到李魁身上还真是恰如其分,杜磊对李魁的印象确实很糟糕。
兴致不高的李魁从机甲里钻出来,神色已经很不好看。从进机甲那一刻起,郑屠就没给过李魁半分好脸色,还蓄意把机甲的动作幅度提到最大,那强烈的颠簸让李魁的胃酸都险些吐了出来,总算李魁强撑着没当场丢丑。
总算能下机甲了,李魁正准备找个没人的地方吐一下,目光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心头顿时大喜。作为战场上的对手,虽然盘山自持身份没有审讯过李魁,可李魁还是认得出他的,这真还是六月债还得快啊,你丫也有今天啊!
兴奋还没能维持三秒,盘山的话立刻让李魁泪流满面。你妹啊!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老子一个连打你一个团,虽然败了,但那叫虽败犹荣好吧?居然被这么**裸的当面歧视了!就算是当面打脸你丫也打轻点啊!
“好吧,班长阁下,我要求一个人道的待遇,这不过分吧?”盘山摸着肿起的脸庞。很显然,南宫北望他们这帮恶棍没少让他吃苦头。
杜磊可没那么好心肠。你想着,一帮死囚出身的家伙,哪个有多余的同情心去侍候一个俘虏?不把他往死里打就算客气的了,反正在独立班这货也呆不了两天。
“按照星际战争条约,他确实能享受人道待遇。”英姐从机甲里钻出来,悄然站到杜磊身边。“答应他吧,反正我们在那边也没受虐待。”
杜磊大大咧咧地伸手往英姐肩头上一搭:“好吧,看在美女为你说情的份上,饶了你这一回。那啥,南宫,你们这帮混球,要练沙包不会自己拿袋子弄一个?非得拿真人练手?侍候好团长大人吧,活的团长大人,说不定能让咱们减几年刑呐!”
独立班的恶棍们发出阵阵哄笑。减刑这屁事,其实已经没几个人心存指望了,也就是拿出来斗斗嘴皮子而已,真正让这帮恶棍乐呵的是班长泡妞的神速。
“滚!”英姐狠狠一巴掌拍落杜磊的咸猪手,杜磊无辜地翻了个白眼,恶棍们再度爆发出阵阵的哄笑声。
李魁的肠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要来的这个机甲班强到逆天,自己又何苦带着队伍去捡便宜?羊肉没吃着,倒招了一身的腥!可谁让自己一时昏了头,想在文工团面前挣表现?想在军长的女儿面前表现一番,说不准还能借东风当上乘龙快婿,哎,真是自己想多了。
三连的驻地还都完好无损,李魁带着独立班进入三连,心头却格外不是滋味。唉,若不是贪功冒进,这会儿自己应该站在这主席台上,意气风发地指挥这帮吊兵,顺带骂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