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问问，你们研发部是干什么吃的？三年时间，过亿投资，智能契合度连百分之五十都达不到！飞虎集团半年时间，千万投资，人家什么成果？契合度百分之六十！摸摸你们的良心，这就是你们尽到的努力了？”郑慧兰的怒气值也一下飙升到顶。
“总经理，任何科研项目都不可能一蹴而就，这是最基本的常识。”一名资深科研人员站了起来，满脸的褶子都在散发着无声的抗议。“我们能用自己的良心担保，这已经是最大的努力、最快的速度了！至于飞虎集团那边，没有证据，我们不便加以置评。”
“是么？彭工，你觉得这已经是你们最大的努力了对吧。好，这个问题我暂时不谈，先由杜助理给你们讲讲。”对于这名已经在科研地带服务了十多年的工程师，郑慧兰还是保持着几分克制。
“那个，掌声就不用了。”杜磊第一句话就引得整个会场一片白眼。丫的，都恨不得生吞了你，还掌声呢，要不要拿手拍拍屁股给你听听？
“我想说的是，或许你们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问心无愧了，可是，你们的思路真的对了么？智能契合，真没你们想像的那么复杂，早在星际历之前就有人尝试过智能契合的研发，虽然也失败了，但总归给我们留下了不少的思路，不是吗？搞个智能契合，要那么多时间、那么多人力、那么多财力，真有这必要？”杜磊的话一句句像刀子般刺着科研人员的心脏。
“对不起，我想打断一下。”邹百仁不客气地插话。“杜助理的话，听上去似乎很有道理的模样，只是不知道杜助理的导师是哪位？在科研的哪个领域上有所突破？对了，我忘了，杜助理似乎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学历，不知道杜助理有没有在大南翔技校学过电子课？”
场内一片哄笑声。
这话很解气。
相对于这些高等院校出身的科研人员来说，大南翔技校的毕业生就连给他们打下手都不配。大南翔技校，那就是扭扭螺丝、钻钻下水道、看看线路仪表的酱油货，邹百仁用大南翔技校来嘲讽杜磊，已经是学究们能说的最大程度的脏话了。
杜磊轻轻敲了敲桌面，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大南翔技校么？嗯，听说过，也去过，不过是在他们大门口拾垃圾罢了。其实，大南翔技校真是个好地方，至少他们毕业出来的人都有真才实学，不是那种只会玩嘴炮，却连像样占的成绩都拿不出手的‘高人’，不是么？我听说，飞虎集团里就有不少大南翔技校的毕业生啊！被你们看不起的大南翔技校毕业生打败，不知道你们心里是什么滋味呢？下个月的竞标，你们有信心有能力拿出打败飞虎集团的成果么？没有吧？”
所有人都面带羞愧地低了下自以为高贵的头颅。
杜磊这一巴掌，扇得他们无地自容。虽然大家的猜测都是飞虎集团窃取了科研地带的成果，可再怎么说，飞虎集团都把契合度在基础上又提高了百分之十，仅凭这一点就足够臊得他们心慌的了。
“五百万预算，就只针对智能项目，多一分没有，时间也只有一个月。”杜磊食指重重地敲着桌面。“一个月后的竞标要拿不出超越飞虎集团的成果，连我在内，大家集体请辞吧，别在这浪费公司的薪水。”
“虽然我也很想提前完工，很想超越飞虎集团，可是，说句不中听的话，杜助理，你的要求实在太高了，高得不切实际。”彭工再度站起来表示反对。
“反正我有陪杀，你们还怕成不了事？我们的目标是，契合度百分之八十。”杜磊轻飘飘地丢出一份计划书，话音也是同样的轻飘飘。“从今天起，研发部实行军事管理，每天的工作都完全由我安排，任何人不得打听下一步的计划，参与研发的人员相互间不得讨论。这份计划书，就放在我办公室里，以后每天严格按我的要求去做，就是动用一颗螺丝也得经过我的准许，明白吗？谁要不遵守，对不起，你明白的。你们只有服从、再服从，没有反对、建议的权力。”
这是要下狠手了么？
研发部的人集体失声，相对无言。这种纳粹式的做法能起什么作用？毛孩子瞎折腾，完全是以权压人，能出成果就怪了。罢了罢了，大不了到时候集体请辞，重新去找下一个东家。
邹百仁的眼里燃起熊熊怒火。杜磊这么干，完全就是把他这个研发部经理抛在一边当闲人，夺权也夺得太难看了吧？
“没事就散会了。”杜磊敲敲桌子，干净利落地起身。
郑慧兰居然也默不作声地跟在杜磊身后出了会场！
即便是再不通世事的老学究也能看得出来，郑慧兰这是把最大的权限都放给了杜磊，连一丝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啊！这一刻，不知有多少人在心头默默哀叹，科研地带这是要毁在小人手里了。
不过两天时间，研发部这帮学究几乎被杜磊折腾得********、欲死欲仙，一会儿让拆机甲模型，一会儿又让装上去，一会儿还叫拆几个零件，压根就跟智能系统研发扯不上什么关系。可是，谁让人家是总经理助理来着？虽然一肚子怨言，但学究们还是老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