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笨呗！有现成的灭火器不用，非得跟着我踩。我就是纯属看不过意，想踩他出出气而已。”杜磊轻呸了一口。“什么玩意儿，就会欺负女人。”
“他那里是怎么着火的？”郑慧兰像个好奇宝宝一般的刨根问底。
杜磊呵呵一笑：“你没注意到，我抱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在他身上装自燃装置。呵呵，那是一种纯度极高的磷，再加上一个微型的遥控触发机关。”
“地上好像没什么金属片啊。”郑慧兰很是疑惑。
杜磊连连摇头：“这你就落伍了。现在的一次性触发机关什么的，早就安全改成全塑装置了，这样的话，用过之后整个装置都灰飞烟灭，警察都找不出用过的痕迹。整人，这玩意儿最合适。”
“你懂的蛮多的。”郑慧兰的眼神似乎有些迷离。“你那小学学历难道是编造的么？”
杜磊无可奈何地耸肩：“真是小学学历。这些东西，都是在学校之外学的，我能去哪里弄个文凭？我好奇的是，你明知道那鸟人心存不良，干嘛还非得送上门去找虐？”
郑慧兰笑了，笑得很大声，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可杜磊却分明看到了笑容里的苦涩。
“你只见那豪门大宅罗衣冠，又几时知那绫罗绸缎血满裳……虎豹豺狼皆食人，衣冠禽兽不吐骨。”郑慧兰闪着泪花，带着笑容，轻吟了两句不知是哪个地方的戏曲。“科研地带看着风光无比，可其中的艰辛，又有几人能知？辛辛苦苦三年整，耗资过亿，更花费了公司无数精力的机甲智能化系统，居然被飞虎集团半年时间轻轻松松超越，甚至性能上还略有强化，你让我上哪里说理去？最多一个月时间，军部就要公开招标了，评审团的主要评审员还是军事研究学院机甲分院的祖院长！就算我有天大的本事，又怎么可能在短短一个月内大幅提升智能系统，超过飞虎集团？”
“超了也没用。科研地带内有内奸，内奸不除，你研究得再好都是耗子下崽帮猫挣。”杜磊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攘外必先安内，先想法把内奸除了吧。至于智能化，多大点事？”
郑慧兰哑然失笑。没办法，跟一个外行讲那么专业的东西，一时半会的能说得清楚么？这其中的门道，还有智能契合度的问题，怎么能指望一个连正经学历都没有的无赖？
笑过之后，擦干净残留的泪水，郑慧兰脸色阴沉下去，随即杀气腾腾的道：“我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胆子，敢端着公司的饭碗还在背后捅公司的刀子。让我查出来，绝对要他后悔生到这世上。”
咦？看样子这女汉子也没那么简单嘛！
郑慧兰只是一时受到打击才有些迷惘而已，真正的女汉子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心头那个坎一过去，郑慧兰反倒放下了。既然与飞虎集团彻底撕破了脸皮，那么，就拼到底吧！科研地带的实力虽然比不上飞虎集团，但真的横下心来全面狙击，飞虎集团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飞虎集团！”牙缝里迸出这几个字，郑慧兰眼里闪着怒火。
杜磊却是在心头犹豫着。
帮，还是不帮？这是个问题。
纠结了许久，杜磊终于下定了决心：“想出气么？给我五百万的酬劳。”
“你想钱想疯了？再说，就是给你五百万，你又怎么能帮我出气？”郑慧兰愕然地望着杜磊。
杜磊邪恶地笑了起来：“你想想，要是一个庞大的集团，账上巨额的流动资金一夜之间全部被捐去做慈善，这是不是很好玩的事？就算不能让他们伤筋动骨，起码也能恶心一下，足够他们忙一阵子的了。”
“吹牛。”郑慧兰本能地喷了句，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凭着入职时那一手黑客技术，这货或许真能办到。
“既然你能黑到钱，为什么还要苦哈哈的应聘？随便黑一手就足够你用一辈子的，需要那么辛苦？”郑慧兰大惑不解。“为什么要转到慈善基金账上而不是你自己留用？”
杜磊呵呵一笑：“我也没办法啊！一来这是规矩，不义之财，九成五以上必须拿出去做善事，能留的钱最多只许应付日常生活，不光明正大的挣你五百万，我几乎没得花；二来，我还欠了一屁股债，等着还债呢。”
“还有没有三来？”郑慧兰调侃着问了句。
“有的。”杜磊沉默了一下，语调变得很低沉。“我欠慈善基金的。当年要没慈善基金，或许我早就死。”
居然是个孤儿？郑慧兰一瞬间理解过来，为什么杜磊会没有文凭，为什么杜磊会那么多歪门邪道的东西。
“好！事成之后我给你六百万！给我把他们整穷！对了，连他们公司的系统一并给我黑了！”郑慧兰咬牙切齿的道。今天的事，太屈辱了，不狠狠报复一下哪能出得了这口恶气？
杜磊背上冷汗淋漓。女人呐！千万别轻易得罪了，要不然她们发起疯，比谁都可怕。至少，眼前的郑慧兰在杜磊眼中已经发疯了，五百万能办到的事硬要给六百万，不疯能这么干？
站在杜磊的角度上，当然郑慧兰越疯越好，谁让杜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