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志强知道这是到长安跟着燕九办的第一个案子，一定得办漂亮点才能有机会继续追随燕九，虽然燕九现在只是一个从九品的县录事兼副总捕头，但是已经成功从胥吏一级迈入了流官之列，已经是官了，未来前途定是不可限量。
但燕九现在已经不比在雍县的时候了，手下可用之人颇多，特别是参与了侦破兵部侍郎王缙案子的这一批人，才称之为燕九的嫡系，他和吴新成还只能算是可用之人。
从侧面了解的信息不多，甚至可以说很少，因为张屠户的生活很简单，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宰割、卖肉。
于是马志强准备亲自去接触下张屠户。
这张屠户的肉摊还不小，还请了有伙计。张屠户正在一把躺椅上眯着觉。
“张屠户，我是县衙的捕快，想找你问个事。”马志强推了推张屠户的肩膀。
“谁啊，原来是差大哥，来来来，您坐，有什么事我可以效劳的。”这张屠户别看长的蛮横，小心思还是很活泛的。
“张屠户，寡妇刘死了你知道吧。”
“差大哥，你们不会是怀疑我吧，这事真的和我没关系，每天晚上我这收了摊，我就回了家休息，昨天不是兴致来了，我就去了倚翠楼去找找乐子，您要不信，您可以找倚翠楼的小红，还有大茶壶问问。”
“那你知不知道寡妇刘有哪些相好的？”
“应该没有什么相好的，除了我这个糙人，还有谁能看得上她，不过这寡妇床笫功夫甚好，偶尔在外面打点野食也正常。”
“那你和寡妇刘好了多久？”
“也有个三五年了，平时都靠我接济一下她，不然她一个女人如何过活得下去。”
“那你最近一次见寡妇刘是什么时候？”
“前天，前天我刚给他送了点钱过去。”
“多少钱？”
“一贯钱，能有多少，本来找寡妇刘也就打个野食，太贵了我就不如去倚翠楼去了。”
“那行，我也就是例行调查，做个笔录，以后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找你了解的，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
“得勒，您随叫随到，要不在我这用杯茶水。”
“不必了，我还得回去忙着结案了。”听着马志强说要结案，张屠夫似乎轻松了许多，不过马志强急着回去，也没注意到张屠夫的表情。
在详细听取了马志强的汇报后，燕九也有点纳闷了，按道理寡妇刘的三个相好中必然有一个是杀人凶手，但从表面证据上来看，都有不在场证据和时间证明，小商人的证明最真实，因为不在长安，看来这张屠夫的时间证明还需仔细查查。
看来还得亲自走一趟，燕九只带了燕德和马志强两个人一同去了倚翠楼，这倚翠楼只能算是一个一般的青楼，接待的也无非就是些贩夫走卒，好一点的也不过小商人小文人。
几个穿着俗气大红大绿的窑姐，正在门口拉客。
“几位大爷，好久不见啊，进来玩啊。”
还好久不见，根本就从来没来过，真会说话。见这几个窑姐扑了过来，燕九也不客气，顺手就抄上了窑姐的后辈。
“你们这是不是有个叫小红的，本大爷想点她的台。”燕九也不啰嗦，直奔主题了。
“原来是找小红这个死妮子的。王妈妈，有客找小红。”
“这几位大爷，小红在二楼转角处。我带您几位去。”
“好的，那就谢谢吗，妈妈了。”燕九示意打赏，燕德给了两百文。
“谢大爷赏。”
见到小红后，燕九说明了来意，小红自是和以前马志强做的笔录所说无二。
但燕九总是觉得这小红的口供有点问题。燕九还想再问一次。
“小红姑娘，昨晚张屠夫是什么时候来的。”
“戌时来的，天亮了才走。”
“那张屠夫经常到小红姑娘这来么。”
“来啊，经常来，老娘不是便宜么。”
“有多便宜。”
“一次只需要一贯就可以了，多的就看大爷的赏了。”
“那张屠夫有没有送过东西你？”
“这个老东西啊，抠门的很，一边上老娘，一边还在说搞一次又得卖几头猪了。”听得旁边的几人哭笑不得。
“昨晚张屠夫是不是给你五贯，让你给他作证。”
“哪有五贯，那扣货只给了……”
“给了多少？”
“大人，我没有拿钱。”小红见一下口误说漏了，不由脸色一片灰白。
“还敢说没拿，大人，要不带回捕房三队用点刑。”燕德在一旁吓唬到。
“我说，我说，张屠夫给了我三贯，让我说他是天亮离开的，其实他中间有出去过，去哪我不知道，直到你们来找我，我才知道有个女的死了，我害怕极了，不敢说实话。”
“好了，已经有了证人，再去找凶器，把这个小红带到捕房三队看押起来。”
有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