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俩从铁锅前绕了过去。
“你们回来啦?”听到响动,跟望夫石一样蹲在门槛外的王小吉兴奋地用单腿站了起来。
他的手里紧紧攥着令狐隼的战术匕首。
那把唯一的斩骨刀被健身教练带走了。
“令狐隼醒了吗?”李欣怡担心地问他道。
“还没呢。”王小吉摇摇头,“他好像发烧了,一直在说胡话。”
听他这么说,李欣怡急急忙忙地走进了厅堂。
“你们找着他们了么?”王小吉问跟着走过来的方季常。
“找什么啊,人早走了。”方季常将手揣进兜里,“倒是你的腿……好点了没?”
“没有刚才痛了,或许……是麻痹了吧。”刚刚被李欣怡自动忽略掉的王小吉一脸苦相。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跟他们离开?”方季常刚将一只脚踏进厅堂,忽然想起来什么,又退了回来。
“我……我吗?我为什么要离开?”王小吉结结巴巴地反问道。
“这个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吧。”方季常觉得没有再继续对话下去的必要了。
“我自己清楚?我清楚什么?”王小吉接着装傻。
“好了,好了,当我什么也没说,你好好养伤吧。”失去耐心的方季常,走进了厅堂。
令狐隼的伤比李欣怡想象中要重。
浑身发烫的他躺在枯叶堆上,因为开启了振动模式而瑟瑟发抖。
“令狐隼……令狐隼……”李欣怡在他的耳边,小声呼唤着。
“猜猜……”令狐隼发出低沉的喉音。
“啊?”李欣怡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猜猜……”令狐隼又重复了一遍。
“猜猜?猜什么?”路过的方季常倒是听清了。
“嘘……”李欣怡示意他小声一点,“让他继续说。”
“猜猜……猜猜我是谁……”令狐隼艰难地哽出下一句。
“你是谁?”方季常和李欣怡面面相觑。
“猜猜我是谁……”紧闭双眼的令狐隼又重复了一次。
“你是令狐隼啊。”李欣怡现在很怕健身教练的棍子把令狐隼的脑子给敲坏了。
“从……从……”令狐隼含糊不清地吐出两个字后,便不再开腔。
“你慢点说,从什么?”李欣怡将湿润的帕子盖在他的额头上。
“从……从……”安静了数分钟的令狐隼终于又开口了,方季常和李欣怡不由得集中了精神。
“从Mary到Sunny和Ivory,却始终没有我的名字……”令狐隼终于爽快地一口气唱出。
“敢情他沉默这么久,是在想歌词……你们瞧,他已经这样说了好一会胡话了。”王小吉指着令狐隼说道。
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方季常,将令狐隼的脑袋轻轻扶了起来。
他发现令狐隼的脖子后方有一团淤青,那应该就是健身教练棍击后所留下来的伤痕。
“没伤着后脑。”他仔细检查后,告诉李欣怡,“应该是发烧引起的。”
“我们还有药吗?”王小吉问李欣怡道。
“我去找找仁心居士的行李,里面或许还有一些药。”说完,李欣怡朝房间的一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