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冰冰,我要吃冰,饼饼饼饼,我要吃饼。
我要吃冰。
我要吃饼。
在贝多芬第九交响曲第四乐章的伴奏下,健身教练以饱满的情绪,优美的舞姿,充分踢踏着躺在他身下的令狐隼。
一哒哒,二哒哒,三哒哒,四哒哒。
转身,收腹,提气,换腿。
漂亮,有点意思了。
再来。
一哒哒,二哒哒,三哒哒……
舞出我人生。
源自生命发自内心的舞蹈总能触及旁观者的灵魂。
一起来吧。
健身教练热情洋溢地向李欣怡伸出邀请的手。
李欣怡热泪盈眶然后拒绝了他。
一来二去,令狐隼的五官渐渐变得模糊,
他的脸上横七竖八涂满了鲜艳夺目的红色液体。
就像一位神气活现的印第安老酋长。
啊呶呶呶呶啊呶啊呶呶。
“够……够……够……够了……够……够了……”电音DJ孙闵浩在一旁打着碟。
“不……不……不……要……要……”方季常调皮地玩着节奏B-Box。
“他会死掉的啊啊啊啊啊啊啊!”柳亚琪的高歌将整幕舞剧引向了**。
发泄完怨气,健身教练也累了。
他将被他打晕的令狐隼用绳子绑了起来。
“他是凶手的同伙。”打好绳结后,他告诉众人。
哗然。
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子……
你拉着我,说你有些犹豫……
不管怎样,方季常和孙闵浩还是协力将气息微弱的令狐隼搬到了厅堂中心,放在相对柔软的树叶上。
马海涛紧跟在他们身旁,不给任何可以解开其绳索的机会。
令狐隼应该是被偷袭的木棍打晕的。
否则,马海涛不会是他的对手。
“你为什么会这么讲?”因为受惊而一枝梨花春带雨的李欣怡用沾了水的碎衣服为令狐隼擦拭着脸上的血水。
“你忘了么,吴家姐妹失踪的那晚,可是令狐隼一个人在外面守的夜。”
“可那又能证明什么?他守夜这件事难道错了么?”
“单独来看是没什么问题,但如果我告诉你,包不和失踪的那晚,他也一个人出过门呢?”
方季常心里咯噔了一下。
“包不和失踪的那晚,令狐隼一个人出过门?”李欣怡将令狐隼正在出血的伤口用碎布缠上,抬起头问道,“我怎么不知道?”
“他如果有意隐瞒,你又怎么可能知道?我可以明确无误地告诉你,他一个人出去过,而且还是在台风登陆的大半夜。”
“喔?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亲眼看见的?”孙闵浩死死盯着健身教练,双眼放着奇异的光芒。
“哼哼,我是……反正我知道。”健身教练瞥了一眼角落里的王小吉,欲言又止。
王小吉则有意无意地回避着他的目光。
方季常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我告诉你们,这家伙平时嘴上说一套,做的却又是一套。”健身教练不依不饶,“说什么为了安全,不要单独行动,但每次单独行动的都是他,而且……每次他单独行动的时候就一定会出事。”
“哎,他这人吧,只不过是极度自负,在潜意识中将自己凌驾于我们之上罢了,其实也不是故意的,对吧?”方季常扭头征求柳亚琪的意见。
“嗯……对。”柳亚琪点点头。
“巧合吧,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我觉得如果仅凭这些证据,就生拉硬扯地定罪是有点牵强来着。”孙闵浩也觉得凶手不太可能是令狐隼,可他也不愿激怒正在气头上的健身教练。
“可昨天晚上,他也曾独自离开过一段时间,回来时还差点杀了我们,这总没错吧。”健身教练确实有点急了,他指着方季常的鼻子,大声质问。
“还有这回事?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李欣怡一脸无辜,不代表她懵懂。
“嗨,误会,那是误会。”方季常摆摆手,“当时黑灯瞎火的,他八成是把我们当成行凶者了。”
“哼,随便你们吧,爱信不信。”不想再多废话的健身教练走到欧阳菲菲跟前。
“欧阳菲菲,我刚才在门外听见你说要离开这老宅,是这样吧?”
“没……没错……”欧阳菲菲望着地上令狐隼留下的还未干的血迹,怔怔地答道。
“很好,我跟你一块儿走!”
“啊?”欧阳菲菲没反应过来。
“不管凶手是令狐隼还是其他什么人或鬼,总之留在这儿就是等死,倒不如出去闯一闯,说不定还可以活下去。”
“你们还有谁愿意和我们一起走?”健身教练朝厅堂里的众人摊开双手。
没有人回答。
“那我换一种说法吧,你们有谁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