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同用手托着下巴……不,这里用“托”字并不准确,应该说是手指夹在两层下巴之间,仔细回忆着。
“有没有做过,或遇到什么事情啊?”柳亚琪小心地提示着。
“我只记得吃过早饭,因为特别困,我就又回房间睡觉了,嗯……除了做了个怪梦,我真不记得还干了些什么事。”
柳亚琪通过细心地观察,从他脸上并没有发现丝丝说谎的迹象。
“怪梦?你梦见什么了?”李欣怡好奇地插嘴道。
“呃……一个穿黑衣的老人……在可怕地折磨一个穿白衣的小孩……”王大同只是稍微回忆了一下,便抑制不住地连打了几个寒颤,”那小孩一直在哭,一直在求饶,那老人好狠心……”
“别管那什么破梦了,胖子,你难道真不记得在柴房的时候……”仁心居士忍不住了,打断道,他准备直接亮底牌。
“好了,不说了,先吃饭吧,大家都饿了。”柳亚琪给仁心居士使了一个眼色,王大同貌似无缘由地康复了,短时间内精神应该避免再受到刺激。
“唔……对……”仁心居士理解到她的意思,费了好大劲将吐到嘴边的话又吞了进去。
“没有跳闸,刚才应该是停电了。”检查完毕的令狐隼从门外走了进来。
这样,饥饿的众人又重新围成一个圈,开始吃火锅。
而此时几乎被遗忘的方季常,正盘腿裸坐于床上,认真思考裤子自燃的事。
“刚才究竟是不是幻觉呢?裤子自燃的时间点也抓得太好了吧。”他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不管了,先去看看王大同怎么样了再说。”往日的经验告诉方季常,多想无益,当不再执着追求问题的答案时,答案自己会从风中飘过来。
他换了条裤子,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神情淡然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你没事了么?”他走到王大同身边坐下。
“应该是我问候你才对吧。”王大同目不斜视地捞着火锅里的毛肚。
“爷爷……爷爷……”方季常捏着鼻子学着葫芦娃的声音。
“你有病吧。”王大同继续从锅里挑菜。
“怎么突然又正常了?”方季常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该高兴还是忧愁。
“我怎么了我,你们今天一个个的,竟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王大同将一整条耗儿鱼吞进肚里。
“你不记得白天发生的事了么?”
“记得啊,吃饭跟睡觉嘛,我刚才已经跟柳亚琪他们说过了,她也问了跟你一样的话。”因为嘴巴不能同时说话跟咀嚼,王大同有点不耐烦了。
“那吃饭和睡觉之间的时间呢?”方季常是铁了心地打破砂锅问到底。
“没干别的。”
“这样啊。”
“哎,我说我睡觉的时候是不是梦游了,是不是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怎么感觉你们都怪怪的?”王大同放下碗筷,表情严肃地问道。
“并没有。”方季常端起了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