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仁心居士的药,王大同昏昏沉沉地睡了。
“胖子,一定要给我好起来。”依据《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好基友》第三章第一小节所讲诉的内容,方季常将毯子轻轻搭在王大同身上,然后与众人一道悄悄退出房间,锁上门。
“王大同的病……应该没问题吧。”方季常一边下楼一边仍不放心地询问柳亚琪。
看得出来,走在他旁边的仁心居士很想抢着回答,但因为深深知道从以卖药为人生最大追求的仁心居士口中听不到什么值得宽慰的话语,所以方季常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放心,没问题的,只要好好休养,一定可以康复。”柳亚琪给了方季常最想要听的答案,“对了,你之前在地下冷库有说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还是你们在井底发现了什么?”
“呃……对……是有事找你来着……”方季常吞吞吐吐地说道,他在思考该如何以一种稀松平常地描述方式,告知柳亚琪那个万分可怕的发现。
“发现一些可怕的东西了,是吧?”柳亚琪一猜即中。
“你是怎么知道的?”方季常万分惊讶。
“你、马海涛、还有范大爷,从我在地下冷库见到你们的那一刻起,你们脸上就以各种细微表情,传递出了恐惧、压抑、疑惑等多种负面情绪。要知道,人的身体可以演戏,但灵魂却不会撒谎。”只有在进行心理分析的时候,柳亚琪才会展露出些许少有的自信。
“不错,事实的确是像你所分析的那样。”方季常对她敏锐的观察力表示肯定,“但在我告诉你之前,你要做好最坏的思想准备。”想要麻痹青蛙,好歹也得从冷水开始煮,他可不愿意柳亚琪重蹈王大同与马海涛的覆辙。
“那……请先等一下。”柳亚琪朝方季常摆摆手,然后她闭上双眼,开始冥想。
方季常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见她眉头紧紧锁在一起,身体还不时伴有小幅度颤动。
“呼……我准备好了。”柳亚琪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呼出来。
“你在想些什么呢,这么小半天?”方季常好奇地问。
“一些你永远不会想听到的东西。”柳亚琪故作神秘地回答道。
接下来,方季常将他们从井里发现了谁,以及之后关于那个诡异发结的种种争论,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果不其然,提前做好心理建设的柳亚琪,虽然也表现出了害怕,但还远没有到达惊惶失措的地步。
“凶手将四姐妹的头发绑在一起的这个行为,其实并不是其实现犯罪结果所必须要有的步骤,而应该是为了满足凶手自身某种变态的心理需求,亦或是想要让发现她们的人感到恐惧,在心理上起到威慑作用。”柳亚琪分析道。
“好像有些道理。”方季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还有,你发现她们的时候,她们有没有……”柳亚琪忽然一副碍口识羞的模样。
“有没有什么?”方季常明知故问。
“就那个啊。”
“哪个啊?”
“有没有穿衣服!”柳亚琪终于想起了一个稍微得体的词。
“应该没有发生你所猜测的那种事。”方季常摇摇头,“穿戴都挺整齐的。”
“哦,吴家姐妹身上既没钱,凶手又不图色,那这作案动机就不寻常了。”
“那你的看法是?”
“假设杀害包不和与吴家姐妹的凶手是同一个人,那凶手要么是个天生杀人狂,也就是我们平日所说的变态连环杀手,作案无理由,纯粹为了满足其基因里的嗜血爱好;要么,就是包不和与吴家姐妹阻碍了凶手什么事,必须要除掉。”柳亚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阻碍了什么事?”方季常步步追问。
“比杀掉包不和与吴家姐妹更可怕的事。”柳亚琪幽幽地说道。
听到这句意味深长的话,方季常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而站在方季常身旁偷听,一直插不上话、干着急的仁心居士和健身教练,此时也彼此惊骇地大口猛吸对方所吐出来的股股二氧化碳。
“你所说的那个发结,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柳亚琪应该也被自己的总结陈词吓到了,声音略有些发颤。
“唔……在我看来,就像是一把拉开的弓。”方季常回忆道。
“如果有具体的形态,那么就一定有其特有的意义。”柳亚琪语气万分肯定。
“其实,我也不确定那究竟是不是一把弓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啦,”方季常半歪着脑袋,呆望着楼梯顶部,“这样吧,我们一起过去研究研究,你或许能发现别的什么有用的东西也不一定。”
“对对对,你也去看看吧,顺便分析分析,指不定凶手就找到了呢。”健身教练与仁心居士也慌忙唯唯诺诺地应和着,没怎么看过侦探小说的他们对柳亚琪中肯又不复杂的推理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也只能从心理学的角度作些简单的分析而已,千万别对我抱有太多希望。”一受人瞩目,柳亚琪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