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怡将曾格庆和陈娜娜带到了餐厅,并将两人的情况告知了其他人。
“为了公平起见,他们的去留全由你们投票决定。”她对众人说道,接着又转过身对着曾格庆和陈娜娜,“无论如何,你俩先介绍一下自己吧。”
“好的,”曾格庆向前一步,“我叫曾格庆,是名婚礼主持人。”跟所有的三流主持人一样,为了显得老练沉稳,他刻意将自己的声音压得很低沉。
“我叫陈娜娜,是百货公司的化妆品销售员。”陈娜娜走到曾格庆身边,紧靠着他。
“我俩是──情侣。”他俩异口同声道,同时各伸出一只手举过头顶,相互碰触,组成一个“爱心”的形状。
“老公……”
“老婆……”
“呵呵呵呵……”两人四目相对,耍起了“眉来眼去剑、情意绵绵刀”。
“这个不用介绍,谁都看得出来。”王大同抱着肩,将鸡皮疙瘩抚平。
除开李欣怡和令狐隼,剩余的九个人进行了投票,最后以五票对四票决定让他俩留下来。
“谢谢!谢谢大家!”两人情绪十分激动。
“都不容易,理解万岁。”马海涛说道。
“别谢我,我可是投了反对票的。”欧阳菲菲有点不高兴。
“在这天地之合的喜庆日子里,我们跟随缘分相聚在这古朴典雅的张家老宅,我建议在座的来宾举起手中的酒杯……”曾格庆的致辞还没结束,方季常一把将他拉坐在座位上,“赶紧吃你的饭吧,你当这是在主持婚礼呐。”
因为旅店四楼还有空房,曾格庆和陈娜娜被安排住在四楼。
吃过午饭,方季常热心地带他俩回房间。
“你包里冒出来的是什么东西?”行走中,他注意到有一卷长长的,像卷轴一样的东西从曾格庆的背包开口处冒了出来。
“没啥,没啥,一幅水墨山水画。”曾格庆慌忙伸手从背后将那像卷轴一样的东西小心塞进背包里。
“随身带幅画?”方季常觉得有点奇怪。
“他没事就爱写点生啥的。”陈娜娜告诉他。
“噢,有艺术细菌。”方季常点点头。
将他俩带到四楼的房间后,方季常便离开了。
下到一楼时,他感到裤子左侧口袋沉甸甸的,忽然想起李欣怡叮嘱他的事情:给曾格庆、陈娜娜房间的热水器安上电池。
于是他又返身上楼。
曾格庆、陈娜娜的房间门没有关,方季常礼节性地敲了敲门,“不好意思,忘了件事。”他边说边推开门走了进去,发现里面没有人。
嬉闹声从楼道处传来。
方季常走到卫生间门口,将电池安装进了热水器,然后朝房间外走去。
经过电视机前面的茶几时,他瞥见上面铺着一张展开的图纸。
“是曾格庆的水墨写生吧”,他心想,将图纸从茶几上拿了起来。
“藏宝图!?”看着图纸上的文字,他脱口而出。只见泛黄的宣纸上用毛笔歪歪扭扭的勾勒出类似于平面地图的黑色线条,在密密麻麻的线条中间某处打着一个红色的叉。宣纸边缘的空白处,书写着“藏宝图”三个巨大的楷体字。字写得很丑。
他将“藏宝图”拿近些,仔细查看。发现宣纸似乎故意被做旧,而上面图画的墨迹也都还没有干透。
“你在干嘛!”一声大喊将方季常吓了一跳,他放下“藏宝图”回头一看,曾格庆和陈娜娜正站在门口瞪着他。
“我给你们房间的热水器安装电池呢,”方季常将电池的包装盒在曾格庆面前晃了晃,“这是你画的?”他又把“藏宝图”拿了起来。
“别碰,那可是珍贵文物。”曾格庆一个箭步冲过去,将“藏宝图”从方季常手中小心翼翼地接过来,轻柔地摊放在茶几上。
“不是说你画的嘛,怎么又成文物了?”方季常不解地问。
“你看了纸上画的东西啦?”曾格庆反问他。
“看了,像是一幅地图来着。”方季常回答道。
“唉,看来瞒是瞒不住了……”曾格庆一屁股瘫坐在了床上。
“你俩还有什么事隐瞒着我们吗?”方季常警惕地问道。
“老公,那我告诉他咯?”陈娜娜谨慎地问曾格庆。
“嗯。”曾格庆沮丧地点点头。
“如你所见,这其实是一幅‘藏宝图’。它原本属于我们坐长途客车时,邻座一位骨骼清奇的大叔所有。在我们聊天的过程中,他听说我俩要去‘鬼宅’挑战,就声称这幅祖传的‘藏宝图’与我俩有缘,坚持要把它送给我俩。”陈娜娜瞄了一眼曾格庆,“多好的大叔啊。”
“对,是个好人。”曾格庆无限感慨地回应道。
“可我们怎么好意思白收人家这么宝贵的东西。好说歹说,最后出价一千五百元让他把这幅‘藏宝图’半卖半送给了我们。”陈娜娜接着说道。
“他为什么说这幅‘藏宝图’和你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