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顶胖子口沫横飞,乔冠中听得津津有味,天下无敌的白不凡客串跑堂,将一大堆各种吃食端上桌,小早点铺子里一派和谐安宁的喜人氛围。
路人依旧行色匆匆,偶有进来的人大多选择自行带走的外卖,其他几张桌上食客已经换了一拨,只有张土根一如既往满头大汗的在灶台前开心而忙碌着。
这是一个与往常一样普通而充实的早晨,但今天早晨这间小铺子却注定要迎接几位并不普通的客人,那边白不凡刚刚把找零的钱和早餐摆上餐桌,门口处帘子一掀,又有一行怪人迈大步的走了进来。
说是怪人,其实新进来的这一拨人各个都长得英俊美艳,为首一个清俊公子一袭白衣说不尽的风流倜傥,身后几名女子则是燕瘦环肥各有千秋,只是眉眼间都同样流露出一股妖娆妩媚的风情,看得灶台前忙碌的张土根差一下拿菜刀切到自己手指。
张土根在这西子湖畔卖早点也有十多年时间,其间自然是见过不少相貌好看的年轻男女进来用餐,然而今天这一拨人却还是让他惊叹不已,别的不说就说那整齐划一的白色打扮就是这许多年来都不曾出现过的一道风景。
白不凡转过头去,一眼就看出了那名为首的年轻公子身具不俗武功,但却因重伤在身又强行压住而导致面色有些苍白,脚步虚浮。他身后那几名看似女伴实则却面露忧色的女侍也都有着不俗的武艺,但跟此刻屋子里几个登堂入室的宗师高手相比还有着不小的差距。
都说是无巧不成书,以往白不凡早上在张土根这帮工几年都未必见得着一个有功夫的江湖武夫,就算偶尔出现也大抵是耍外家粗陋把式江湖艺人或散打运动员,像今天这样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锦绣场面,饶是见多了风浪的白大杀神心中也不免嘀咕一声,这他奶奶的张土根莫不是要在他这召开舞林大会不成。
白衣公子哥进到屋中后同样先是四下巡视了一下,其实这个动作是每个刚进入饭店的人都要做的,原因无他,得找个座位不是。
乔家主仆二人继续低着头不声不响的吃面,乔冠中大口吞食,嘴角四周葱油蹭得到处都是,老仆禄伯吃的不紧不慢,每次下筷子都只挑起一根面条,送入口中后细细咀嚼,没有个三四十下绝不会咽入腹中。白衣公子哥进门的时候,乔冠中脸上不易察觉的露出了一抹转瞬即逝的笑意,而禄伯脸上则依旧没有表情,好像那天塌下来也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江湖中人自然有着江湖中的习气,白衣公子哥环顾四周,见到乔冠中主仆二人时眼中神色明显一凝,但随即便立刻舒缓下来,他身后的一众女侍则要逊色一些,虽然也同样做出了掩饰,但一抹恨惧之意还是在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
屋中空座很多,白衣公子哥带着女侍挑了张看起来新一些的桌子,一名女侍先掏出方洁白的棉质手帕仔细擦拭一番,几个人这才翩然落座,那架势要多装+逼有多装+逼,看得一旁吃面的乔冠中直嘬牙花子心里暗笑,吃个街边小铺还装他+妈清雅脱俗。
白不凡照旧过去招呼,对方有没有功夫在身跟他无关,他现在的身份只是张土根小店里的帮工伙计,有客人来用餐他就得负责点菜下单,这没有什么好说的。
白衣公子哥坐下后便始终一言不发,点菜工作都是他手下一名看着很机灵的美艳女侍负责完成,这名女侍详细询问了所有餐点的用料和做法,之后拣选了几样相对做工精细的面食,又从包里拿出了几副餐具交给白不凡用作乘装。
白不凡对这些人如此举动心里也感觉到一阵好笑,但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只说了一声稍等便接过餐具又去找张土根下单。而天生脾气古怪的乔冠中此刻却有些忍不住笑意,眼珠子咕噜噜一转便笑着开口对身旁老仆禄伯说道:“额嗦禄伯,您老仍家活的岁数长见识多,小子我有一事不明,您给说道说道?”
禄伯跟乔冠中相处年久日深,自然明白这满肚子坏水的少主肯定又没憋什么好屁,当下便也不说破,而是十分配合的装出一副高深做派,指点后辈似的沉声说道:“大少爷有何疑问尽请说来,老头子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禄伯,小子我平时在家里也好看个书报,最近总能看见上面有一个新词,却是不知道如何解释。”乔冠中继续铺垫,而本就相识的邻桌一群白衣听闻话声便不自觉的将注意力投向这边。
“是哪一个新词,老头子人老了,但新鲜事物还是接触了不少,备不住就能给大少爷你答疑解惑。”禄伯继续陪着乔冠中演戏,一本正经的说道。
“装+逼,小子问的就是这个词语,装和逼这两个字小子分开来都能认得,但组合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了。”乔冠中演戏天赋十足,那一脸虚心求教的摸样任谁看了都会以为这小子是真的心有疑惑。
“哈哈,大少爷问别的兴许老头我还要露怯,但问到这两个字嘛,那你算是问对了人喽。”禄伯闻听乔冠中说出装+逼这两个字,一时间也有些忍俊不禁,便很自然发出大笑,顺势继续配合着解答说道:“从字面意思来看,一个装字,有乘放,贮藏之意,而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