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喜来登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中,一个穿着身淡紫色睡袍的女人正慵懒的偎在落地窗前的藤椅上,悠然的品着一壶梅家坞今年新摘的雨前龙井。
房间里铺着的纯手工编织波斯地毯上,一排湿漉漉的足印犹自未干,那双踩出足印的精致美脚却已经被其主人高高的搭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这双玉足生的纤细玲珑,每一瓣脚趾都仿若是一枚珠圆玉润的羊脂美玉;足面的轮廓随骨骼变化而逐渐隆起,那形状浑然天成便宛如一瓣剔透清丽的莲花,光滑的皮肤细嫩水润,白皙中更透露出一抹诱人的红润;足底皮肤娇嫩柔美,丝毫没有因行路而生出的哪怕一丝硬皮老茧,就光是此处的一缕风情,便要胜过许多二八少女的粉嫩容颜。
精致纤足往上,一双修长的美腿交错相叠,这双腿粗细均匀形容饱满,冰骨玉肌起伏变幻间勾勒出一道妙曼的玲珑曲线,多一分则稍显慵懒,少一分便略带轻薄。大腿部分笔直而上隐没在睡袍的摇曳裙摆当中,虽意犹未尽却更添了三分说不清讲不明的别样风韵。
紧绷的翘臀上,一段纤腰如春风摆柳,再往上,便是那隐含在睡袍襟怀当中却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一对傲人双峰。古人有云: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大抵形容的便是此间风光,而那无包无裹却自成沟壑的险峻山势,则更是能让天下间的无数英雄好汉全都望而生畏。
古人形容天下间极美女子喜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等词汇,然此间这女人却是连那八个字凑到一起都无法去诠释其容颜的十之二三。如果说上天在创造女人时赐予了她们百变的性格,那么眼前女人便是有和那百变性格交相呼应的百变相貌。萝莉相,淑女相,御姐相,女王相……但凡天底下能想到的种种妙颜,只要她高兴便都能随心所欲的展现出来,而那个在所以人面前都是一副平等无私样子的时间之神,更是仿佛已经拜倒在了她的黑色漆皮高筒靴下。
那一头自然舒展的微卷秀发,滴沥沥的向下滑落着一颗颗晶莹水珠,美人出浴,明珠落盘,好一派满园春色关不住的旖旎风光。
放下茶杯,女人撩了撩挡在面前几缕湿漉漉的秀发,自言自语似的轻轻开口说道:“龙图已经在路上了吧?”
那声音宛如天籁,好似让人听得一句便会举霞飞升。
“白助理已经上了沪杭高速,再过一个小时二十七分就能赶到杭城。”另一个女人声音在睡袍女人身后响起,虽不如天籁般好听,却有着一股难得的清沥冷冽。
“那他呢?”穿紫色睡袍的女人又问。
“少爷还在云林寺,钟雄已经去接了,估计会比白助理要先到酒店。”身后女人又答。
“云林寺,云林寺,我都能违背此生不复入杭城的誓言到这里来,他究竟还要当缩头乌龟到什么时候?”紫袍女人语气复杂,但这一次却真的是在自言自语,然而言语中那个他却并非上一句里的那个他。
“叶总……”身后女人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青鸾,跟你说过没有外人的时候叫姐就行。”紫袍女人随意的说道。
叫青鸾的女人心里微微一热,语气却没有丝毫变化的说道:“叶姐,其实白助理那边在咱们上飞机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我明白你要说的是什么,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更显出他白龙图的聪明之处,若是他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过来接机或者先去看乐天,那我反倒是要看低他了。”紫袍开口女子说道。
“他应该比咱们更早得到少爷现身的消息,可他……”青鸾又说了一句半截话,但意思却再明显不过。
“他不敢,只要我还活着他就不敢对乐天明着出手,就算我死了只要老太爷还在他也多少会有所顾忌。这也是我说他聪明的地方,两边既然已经只差去捅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他就没必要再去过分演戏,如果他现在还装出一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虚伪嘴脸,反倒是给旁人看了猴戏。”紫袍女人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继续说道。
“他之所以等我到了之后才赶过来,本意是想要表达一个态度,面子上随便找个理由就能说得过去,里子上则是要做给家里家外那些拿他当风向标的人看。其实说到底他还是稍微嫩了一点,就算他装聋作哑不来杭城,我也不能去沪上把给他吹破拉爆。”紫袍女人说道这里,虽然语气平静波澜不惊,但身上却骤然爆发出一股凛冽的杀意,只见她右手四指轻轻一握,手中茶杯便立时无声无息的化成了一堆粉末。
四指,这个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至臻完美的倾国绝艳,右手上竟然只有四根指头,在小拇指的位置上,是一个任谁看了都会心中大惊的狞厉伤疤。
叮咚,叮咚——
紫袍女人刚刚捏碎茶杯,套房门口就响起了一串清脆的门铃声,听到这个声音,她一身杀意瞬间消散于无形,不等青鸾去开门便抢先一步飞身形跃起整个人瞬间掠到了大门旁边。咔嚓一声,总统套房的大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无比阳光帅气的灿烂笑脸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姨——!”白乐天努力让自己笑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