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背对着白乐天,在树林边缘左右四顾了一番却没有发现任何端倪,白乐天屏息潜行,虽然心里面正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但身体却一丝一毫也不敢动弹。
半晌之后,白衣女子寻人无果,思量片刻便不再到处查找,而是迈步走到西子湖边,在浅滩上矮身坐下,将一双粉嫩晶润的玉足伸到水中,双腿晃悠着划起水来。
见此情景,白乐天心里登时不再纠结,因为现在的情况已经没有时间再去给他纠结了,这女人坐在湖边貌似悠闲自得,其实却是算准了干扰她的人不可能走远,所以打算要守株待兔。而如此一来,藏身在小树林里的白乐天便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一个无所顾忌的在湖边悠闲戏水,一个却在树林里气都不敢出的蹲身躲藏,在这场比拼耐力的战斗中,白乐天从一开始便陷入了劣势,更何况他修为本就不如那白衣女子,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被人家给发觉出来。
一轮明月逐渐西沉,云林寺的钟鼓楼上已经敲响了四更的钟声,白衣女子耐心十足的坐在湖边已经有半个小时,这其间白乐天始终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去动,饶是他一身功夫基础夯实,此刻双腿也不禁微微的有些发麻。在半步一品的高手面前,哪怕稍微运功去活络一下气血,都很有可能暴露自身的目标。
像是等的不耐烦了,就在白乐天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白衣女子缓缓的站起了身,抬头看了看天色,远处东方天边此时已经略微有些泛白,再过一个小时漆黑的夜空就会逐渐淡化成蓝灰色。
收回目光,白衣女子慢慢的抬起双手,在她手臂与地面平行的一刹那,白乐天清晰的感觉到自女子身上,一股强大的气机勃然迸发,横扫着斩过湖面,之后又余势不减的直冲天际。
被当头一斩,西子湖的湖水顿时哗啦啦翻起巨浪,自真气轨迹划过的那条直线形成大潮,滚滚奔腾着向两侧分开。西子湖虽非活水,但白衣女子这一手断河分江却仍然显露出了她本身那夺天地造化的超绝内功。
双掌断湖,西子湖水翻滚着朝两侧分开,在中间形成了一条两米多宽的通道,白衣女子移动身形,赤着脚延通道慢慢的朝湖心走去。
白乐天在树林里见到湖水的动静不由得嘴角狂抽,心里感叹自己这人生还真不是一般的悲催,若不是那件东西他便不用深更半夜的跑来这里,更不用明知不是对手还非要去跟那个白衣女子掰命。
事已至此,他已经不可能再继续躲起来做缩头乌龟,白衣女子虽然看起来走的不疾不徐,但再过片刻便会到达湖底,真要是让她得了那件东西,恐怕白乐天的武道修为就会一辈子都停留在现在这个境界,到时候别说什么替百合报仇,连他自己都百分之百的会让人给轻松玩死。
不敢耽搁时间,白乐天见那白衣女子已经走入湖中,身体立时如灵猫般向前蹿出,还未出树林便在空中双掌发力,两道气箭飞一般的分别射入到左右正翻滚分开的两排水浪当中,嘭的一下将维持通道的气机打乱,使湖水瞬间倒灌回流,冲向通道中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见两侧巨浪排山倒海般的向自己压来,脸上神色不变,双脚轻跺整个人瞬间便起在半空。她就像早有预谋似的在半空中身体侧翻七百二十度,调转方向朝着白乐天如炮弹一般激射而去。
白乐天不是没想到那白衣女子断湖而入是为了引他出来,但人家用的是阳谋,他若是继续当缩头乌龟湖底那件东西就会被拿走,而一旦现身就会像现在这样,接下来等着他的便是那女子如狂风暴雨般的凶猛攻势。
在现身之前白乐天就已经想到了会有如此结果,所以见对方没被湖水压住反而朝自己冲来也并未感到如何震惊,他不是那种只懂得猛打猛冲的莽汉,每一步行动都会提前在心中做好打算。
面对修为比他高了整整两个层次的白衣女子,白乐天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去硬拼,他刚刚出手之前先在体内留了三分余力,此时正好用来躲避白衣女子那势在必得的悍然一击。
只见他左脚向后滑步,以右脚为轴身体原地旋转一百八十度,将将避过白衣女子冲过来的身形,紧跟着右脚发力将地面踏出一个大坑,身子爆射前冲尾随在白衣女子身后单掌一挥便朝其肩头拍了下去。
白衣女子冲来的势头迅猛,被白乐天躲过之后又随着惯性继续朝前奔去,眼见白乐天跟上一掌就要击在她的肩头,她却突然间定住身形,以一个违背人体生理解剖的别扭姿势单手后掠去迎击白乐天的攻势。
白乐天自然不会认为他这一掌能拍上对方,所以力道并未用实,然而这女子招架的手法委实有点诡异,尽管他已经全力的抽手变招,但还是被对方掌风在胳膊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顾不得伤口的疼痛,白乐天变招之后身体变线向后暴退,而白衣女子单掌后掠的同时身体也仿若无骨的扭曲着转了过来,回身后她掌势不停,也不见蓄力便再度前伸结成一个奇怪的印法朝白乐天喉头轰去。
见识到白衣女子刚刚那违背人体生理的一掌后掠,以及她诡异的转身和此刻手中所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