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传来,米小多看着一个妇人的身影离开,妈的,就是那个给她围帽的女人,我草――
“咳咳……”火堆燃烧的烟雾一下子呛到了她,米小多一看,尼玛下面已经烧起来了,热气开始不断往上涌,米小多被呛的眼泪直流,第二次被火烧了――
柳芳如,我活下来,要是不剐了你我就不是米小多。
“我不是妖怪。”她含泪吼道,如果这些人不是无辜的百姓,她早就一包毒药过去了,何必还折腾如此之多,最后闹到竟然要被烧死的下场,这帮百姓当真愚昧无知,她最后一丁点善心已经被折腾没了。
“我如果是妖怪,你们以为你们还能活下来吗?如此愚昧无知,枉顾他人性命,难道不怕遭天谴。”米小多的嗓子吼的嘶哑,这些人不过是自私自利罢了,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人群一下子沉默了。
火堆燃烧的噼里啪啦的响,浓浓的烟几乎要把她整个人熏晕,热气烧得她的脸通红,一双血红色的眸子明明分外骇人,此刻闪动着倔强的泪光,叫人觉得心头不忍。
“这妖怪在煽动人心,不能放过她。”那个声音又喊起来。
尼玛,煽动人心的是你好吗?贼喊捉贼,还真是,让人呕血,米小多还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当成妖怪抓起来烧死,果然,世界上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觉得自己还真是没用,几次落入生死攸关的境地,都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都觉得自己跟着莫融学了这么长时间,完全白学了,一个简简单单的软筋散都分不出来,还当成软骨散,她开始无止境的唾弃自己。
“啊……”烈火已经烧到了脚,她尖叫了一声,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流,她觉得自己无助极了,回想起自下山以来,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没有哪一次不是被算计的,几次生死徘徊,在鬼阵里面又经历了那么多刺激,一直拼命隐忍的痛苦终于忍不住了。
她一直以莫融为信念,努力安慰自己,没事,但是经历了那些极端的痛苦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没事?她再坚强,也是一个人,她的心被刺激的千疮百孔,没有人知道,她只能独自舔着伤口。
醒来,面对仍然是席子言的试探,还有那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她差一点就崩溃了,她开始让自己睡觉,谁觉,最后还是逃不过。
如今,要被烧死了,这个认知就像一根导火索,把整条线都燃烧起来了,然后她整个人已经崩溃了。
火自己烧到她的脚了,疼痛让米小多大声的叫起来,加之心里的崩溃,让她的叫声十分凄惨,凄厉的叫声让周围的人毛骨悚然,然后持续的是笑声,哭声,一声比一声凄惨,一声比一声心寒。
“镇,镇长――”
一个年轻的男人终于忍不住说话了,满脸不忍之色,只是一个女人,用烧死的方法实在太过残忍,等于挫骨扬灰。
“妖怪不能饶恕。”镇长看着那个年轻男人犹豫的神色,眼神一冷,立刻说道,语气十分笃定,一旁有人附和了两声,那年轻的男人便不再说话,只是撇过了头,不在看那燃烧的场面。
突然,一道白影从天而降,似霞光满天里的一缕皑白之色,清冷孤傲,又似九天之上突兀飞来的仙人,刹那间惊住了众人。
“米儿……”清冷之极的嗓音此刻却分外嘶哑,白衣胜雪的人儿立在火堆中间,周围似熊熊烈火被隔绝在外。
莫融浑身发冷站在火堆之上,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他,那白皙的手指竟然在发抖,几次解不开捆在米小多身上绳索。
也许还晚一点,他的徒儿就再也看不到了,从来不知恐惧为何物的他,第一次领会了恐惧是何种味道,那种连灵魂都在发酵的感觉,心神都在颤抖,无人可知。
只有,抱着她是才能有一点点的踏实的感觉。
众人还未看清,那架在火上烧的人,连同白影都不见了,镇长顿时怒火中烧,刚准备说话,便听见从天际远远传来的声音,平平淡淡,清清冷冷:“尔等烧我徒儿,他日必当血洗平谷镇。”
从天际传来的声音带着回响的震动,分明带着仙气,吐出话却叫人浑身发冷,血洗平谷镇五个字不停的回响在耳边,有人腿软的倒下,神色惨淡,有人木然的放下了手中的菜刀,有人慌乱的离开,仿佛一场闹剧结束了,只等退场。
“莫公子――”木槿眼巴巴的跟在莫融身后,他身上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让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莫融看到米小多被烧伤的双脚,立刻用冷水冲洗,冲洗了约莫两刻钟,才小心翼翼的脱掉她的鞋袜,一看到烧伤的地方,目玼欲裂,水泡几乎满脚都是,破了的水泡流出了鲜红的血,烧得严重的地方甚至已经烧焦了,一双脚血肉淋漓,几乎整个变了形。
莫融轻轻的把她的双脚浸入了水里浸泡,目光盯着水里的那双脚,一动不动,整个人好像冰雕一样,全身散发着冷气。
木槿在他身后,看到那双鲜血淋漓的脚,吓的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嘴巴。
“嗯……疼……”米小多突然嘤咛一声,醒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