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莫姑娘说的话也有道理,她也是心里苦,想必皇上也不会介意对她网开一面的。何况莫小姐在太后身边长大,与太后亲密非常,太后自然也是不忍心的不是么?”
“你说的很有道理,哀家何尝愿意让芯儿走死路,可是这悠悠众口,芯儿还有生路可走吗?”
“太后如果不介意,臣妾倒是有一个办法。不如就对外宣称莫姑娘暴毙而亡,实则贬她为民不得再入京城半步作为惩罚,您看怎么样。”
莫安芯听了崔青漫的话,除了感激还是感激,以前自己那么对她,没想到生死关头她居然还会为自己说话。这哪里算得上惩罚呢,变为庶民没了皇后的身份,那么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锦荣在一起,不入京城就不会有人认出她来,以后就可以逍遥自在的过日子了。
见莫安芯感激的望着自己,崔青漫也回以温柔一笑。
太后看着眼前这个女孩,难怪皇儿会喜欢,自己了解了之后也是喜欢得很,既有容人之量,又能为皇上分忧解愁,端庄大气,这后位交给她倒是比芯儿合适。
于是,莫安芯终于得偿夙愿,和锦荣双宿双栖了。太后也慢慢地去了解了真正的崔青漫,知道了她的好,对于立后一事也松了口,为此锦宣高兴了老半天。
不过不管怎么样,历经风雨之后,两人终于是能名正言顺的比肩而立,携手前行,此生已无憾。
热恋中的男女,总是想给彼此最好的东西,尤其是刚刚得到亲人的认可,确定自己的心意,那份心思就如燎原的火苗一样生生不息。
锦宣自然也不例外,为人君王者,越发想给爱人世间的一切,于是立后大典就被搬上日程 若说这场婚礼,唯一的瑕疵好像只有崔青漫的出身,一个是国家帝王,一个是风尘女子,怎么看都不般配,可是,谁规定的低出身就一定只有劣势?相反的,因为青漫的身份,拥护她为后的人反而更多,他们不用担心外戚夺权,后族做大,,危害国家政权…
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各方都忙碌了起来,经钦天监占卜,立后大典定于三月初八,宜嫁娶,诸事皆宜…礼部忙的人仰马翻,制作礼服,配饰,打扫宫殿,拟定封号……要说最清闲的要数我们的准皇后娘娘崔青漫了,除了试服装,好像没有什么要忙的,不需要像别的女人一样绣嫁衣,准备嫁妆,她乐得清闲自在。
这天,,迷迷糊糊中感觉鼻子有点痒,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心跳漏了半拍,好一会才缓过神来,锦宣看着这难得迷糊的女人,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你想要什么样式的?自己选”
看着她略带迷茫的目青漫正在外间的小塌上午睡光,锦宣好心情的扬了扬手中的小册子,青漫好奇,拿到手中翻了翻,才发现原来是历代皇后礼服,感动于他的细心时也感谢上天,多么幸运,他爱她,而她也爱他。
皇后的礼服一般都是礼部根据大典日期和帝后生辰八字等一系列因素再取吉祥寓意绣制而成,是一国大事。但锦宣却随了她的心意,可想而知他在朝堂上会面临什么样的压力。
青漫选了礼服,两人又温存了半刻,锦宣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回到中殿上乾宫处理政事。最近锦宣心情极好,而作为皇上的贴身内侍,卓丙自然感觉到了,看着皇帝在批阅奏折时也压不下去的唇角,不禁感叹皇后娘娘对皇上的影响力真大,以前皇上虽不说不苟言笑,但也会喜怒不形于色,哪会这般容易让别人看出他的好心情。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就到了大典前夕,这天锦宣又如往常般来华声殿报道,但却没有留宿,用过晚膳就离开了。
崔青漫是在锦宣走后才和衣而卧睡了一会儿。
五更天的时候玉嬷嬷就带了一群喜娘丫鬟过来要帮着她拾掇,却被崔青漫的贴身婢女如玉给挡了,说是崔青漫交代这里先由她和另一丫鬟碧玉两个伺候着就行,让其他人都在偏殿等着,有需要的时候再叫。玉嬷嬷对崔青漫十分的客气,虽然觉得这样不妥当却也没说什么,当即就把人安排在了偏殿候着。
崔青漫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迷迷蒙蒙坐起来,发现阳光洒在自己凤袍上面折射出来的光彩才猛记起这一天是她和锦宣大典的日子。竖起耳朵一听,整个皇宫似乎是吹吹打打的已经热闹起来了。
“娘娘醒了!”大宫女如玉端着洗脸水从外面进来。“怎么也不早点叫醒我?这都什么时辰了?”崔青漫道,不悦的皱了眉头。“衣物都穿戴妥当了,能省下不少时间,就让娘娘多睡一会儿了,今儿个的仪式是在晚上,这一天可有的忙呢。”如玉笑道,湿了帕子递给她。
崔青漫一边擦着手一边漫不经心的打量了一遍这间屋子。从她入宫就住进了这里,说不上有无感情,最起码是习惯了,所以就和锦宣商量,封后以后还住在华声殿,锦宣觉得虽于礼不和,但也不愿意违逆崔青漫的意愿。
穿戴妥当之后,崔青漫由如玉碧玉两宫女扶着出了寝殿来到前厅。众位妃子们已等候多时,一起拜见新后,青漫也乐得和她们寒暄,还有一天要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