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真是受宠若惊。”崔青漫看着锦宣,说道:“可陛下要臣妾做什么只管吩咐就行了,哪里谈得上需要请臣妾帮助?”“好,”锦宣看了一眼崔青漫,开口说道:“今日边疆公主前来找朕,说她有一个能让两国不再继续交战的方法,青漫你可知道是什么方法?”
“回禀皇上,臣妾自然知道。”锦宣听后并未显露半分吃惊之色,只是望着崔青漫,问道:“哦?那你是如何知道的。”“我什么都知道,可我唯一不知道的就是陛下何以要对臣妾做的如此绝情!往日的恩爱甜蜜,呵护珍重我都历历在目,事到如今,我只想问陛下一句,那难道都是假的吗?”
“时间万物,真真假假,时真时假,又有谁能分得清,你又何须如此执着?”
“世间万物,青漫自然是管不了那么许多,也不想执着那么多,我想执着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陛下,您可曾真心待过我?”
“够了!”锦宣突然来了脾气,怒道:“朕今天来这里不是来与你讨论这些的!也不想跟你卖什么关子,我只问你一句,若要你为了两国和平远去边疆和亲,你是愿意不愿意去?”
“我有说不的权利吗?”崔青漫无力地惨笑道:“为了两国的子民,臣妾自然是愿意去的。”“那好,”锦宣转过身去背对着崔青漫说道:“你好好准备准备吧,前方战事紧急,你明日就起程动身吧。”
甩下这么一句话后,锦宣便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华声殿。看着锦宣逐渐远去的背影,再想到今日一别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崔青漫突然觉得便算是死也要死得明白,于是赶忙起身追了出去,快步拦在了锦宣的面前,说道:“陛下,臣妾既然已经答应了陛下的要求,那也请陛下给臣妾几分钟,让臣妾把一些事给弄个清楚。”锦宣看着拦在前面的崔青漫,皱眉道:“到底什么事情?”崔青漫却移开了目光,淡淡道:“还是方才臣妾问陛下的哪一件事,我曾以为我找到了我此生的最温暖的依靠,却不想陛下的爱来的这么快,去的也这么快,事到如今,我只想问陛下一句,为什么?”
崔青漫说完这些话后,锦宣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你以为朕不知道罗裳对我说的那些话是你教她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三番四次在我面前谈论朝政是安得什么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喂食的那只燕鸽从哪里飞来,又飞往哪里去?崔青漫,我这么喜欢你,可你却一直在骗我,到如今,你却还好意思来问我为什么?你倒是说说看是怎么样一个为什么!”崔青漫连连倒退几步,似是大彻大悟:“原来如此,原来你早就知道,我自以为我做的是天衣无缝,没想到到头来却是笑话一场。”锦宣看着此时失态地崔青漫,只是哼了一声,便转头离去。只剩下崔青漫一个人瘫软在地,失神地说道:“可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锦宣并没有与崔青漫开玩笑,就在第二天,崔青漫便被送去了边疆。议和迎亲的队伍十分热闹,文武百官都是目送着崔青漫离开的。其实在离开的时候,崔青漫还是希望在临走前能在见锦宣一面,可是他并未主动过来,就连一句道别的话也没有。坐在轿子上的崔青漫擦拭掉了眼角的泪水,努力地扯了个笑容:“没关系啊,离开了那个伤心地,一切都会好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崔青漫还是有种不祥的预感,她隐约感觉到木格兰已经把自己背叛木格多深的消息传给他了,不然木格兰为何要想方设法地将自己送回边疆?也罢也罢,崔青漫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道:“既来之则安之,再说,还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呢!”崔青漫坐在轿子上越走越远,逐渐消失在了锦宣的视线内,可锦宣的目光却没有一刻游离过。
去边疆和亲的队伍大约走了十天,等到第十天下午,他们一行人终于顺利地抵达了边疆。崔青漫到边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见边疆首领木格多深。
木格多深早就已经坐在殿上等着她。崔青漫缓缓地走了进去。看到了那个一脸威严,身形魁梧的男人,已经离开了边疆这么多年,木格多深还是一样没有丝毫变化,反倒如今看来又添了几分王者的霸气。其实离开了这么多年,崔青漫还是十分想念木格多深的,毕竟当年若不是她救了自己,自己早已随父母共赴黄泉了,又何谈替父母报仇雪恨呢?当日崔青漫之所以答应木格多深助他成就大事,一个原因自然是因为崔青漫认为木格多深成就大事之后会帮助自己报仇雪恨,而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崔青漫感激他当日救她的恩情,愿意帮他以此来报恩。而崔青漫也在被他所救的当日拜他为义父。
木格多深看着崔青漫说道:“几年不见,我的青漫倒是出落地越发水灵了,想必天朝的那个皇帝定然被你迷得团团转吧,怎么样,我给你安排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崔青漫听木格多深这样说之后,连忙跪了下去,说道:“义父,青漫无能,纵使百般掩饰,还是教那天朝皇帝给敲出了端倪,所以,我,我的任务失败了。”木格多深听后竟然大笑了起来,说道:“是你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还是瞧那天朝皇帝长得俊俏,所以,不忍心杀他?!”
“我,”崔青漫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