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渊在这一瞬间,差点忘了自己是附身于白里身上。
白展抿了一口香茶,询问道:“楚惊,那个乾坤袋到底查出来什么没有?”
北渊眼角轻跳,心想他们所说的乾坤袋,不知是不是死去的木峰那一个,自己被黑隐捉住前正在查看的就是它,当下也不敢出声,只听他们两人对话。
楚惊从衣怀里掏出一个淡蓝色兽皮袋子,双手捧到白展面前道:“属下已经查明,这乾坤袋正是人人欲争的‘巫鹤之精’所在之袋。”
北渊一见这由海王兽皮所制成的乾坤袋,果然就是木峰留下的那个,心中怦怦乱跳,没想到在这秘室中竟然会再次见到这个袋子,而且听他们所讲,这乾坤袋应该大有来历,不知道“巫鹤之精”是什么东西,压下心中乱跳,凝神细听。
“真的是传说中的巫鹤之精?”白展颇有些兴奋地接过袋子,仔细打量一番,又问道,“怎么还不打开?”
楚惊一滞道:“属下无能,这乾坤袋虽然在手,可是里面第二道血咒仍未解开,只好原样拿回。”
白展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半晌道:“不怪你,无极大师也不能解开,可见这血咒不只是道术那么简单。”
楚惊连忙道:“无极大师说,这乾坤袋里面的第二道血咒,是一种很特别的封印,需用特殊的血作引,才能解得开。”
“特殊的血?”白展疑道。
“是,他说启血咒时,不能用人类的血,需用其他血作引,至于是什么血,属下当时也想追问,但无极大师说乾坤袋是楚国之物,他只能言尽于此,不肯再多讲一句。”
白展点头道:“楚国的东西,惠国的修道者自然不愿多插手。”
北渊见白展将袋子就要收回怀去,心忖这样一个大好机会就在眼前,错过未免太可惜。
更何况自己便是由于这个乾坤袋造成人生第一次失败,心中总是有些不快,便上前道:“父亲,不如将乾坤袋交给我去试试!用特殊的血作引,或许是用某些神兽的血,便可解开乾坤袋!”
“胡闹!”白展见白里向他讨要乾坤袋,微怒道,“你一无武技,二无头脑,这乾坤袋到你手里,迟早被你弄丢!还敢伸手来要!”
北渊被他呼喝得吓了一跳,心想这白里在他父亲心中,原来竟是这般的没地位。他北渊从小在旋月宫长大,还从没有人这样奚落过他,不禁暗暗苦笑——只要扮成白里,便没有好日子过。
一旁的楚惊见此,却上前请求道:“门主,少爷难得想要替门主分忧解难,就请门主给少爷一次立功的机会吧!少爷想的办法可以一试,用一些神兽的血,或许真的可以解开第二道血咒。
“如果门主担心少爷将乾坤袋弄丢弄坏,属下答应,定会不离少爷寸步,若乾坤袋有任何遗失,门主拿我问罪就是,还请门主给少爷一次机会。”
北渊没想到这楚惊会替他说好话,听他言词极为诚恳,竟不像是在说谎,心想白里这样卑鄙的人,竟会有这样的手下,未免可惜了。又想到拿到乾坤袋的代价,是楚惊寸步不离开他,真是平添苦恼。
“楚惊,你不必为他说好话,”白展话虽这样说,怒容却略略转好,“这些年要不是你在身边护主,这不肖子还不知要闯出多少祸来。这次要不是他跟烟烟胡闹,根本不会发生今天的事!”
北渊见白展迁怒于“今天的事”,那一定是在说岩浆地发生的事了,有心想知道一些原因,但又唯恐说错话,便含糊道:“父亲,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住口!”白展打断他,“跟你说过多少遍,纪烟烟你要娶,随便你。
但你怎么能任由著她的性子来,私自到地牢中问刑?我们这件事本是瞒著大师私下行动,现在这惠国杀手是否是臻人还没弄清,就成了尸体皆无,眼看一个大好机会又白白错过。”
“臻……臻人?”北渊闻言大吃一惊,原来他们捉住自己,是怀疑自己是臻人!冷汗顿时汩汩冒出。
白展正训得兴起,并没料到白里脸色微变,是由于北渊心中震惊所致,还以为他自己羞愧。
更是训斥道:“如果那个惠国杀手真的是个臻人,我们取得溟狼剑,完全可以以奉上活的臻人为由,见上惠王一面,当庭斩杀惠王,到时候,大陆各国必会对大楚国俯首称臣,白家荣耀,必将代代荣光。
“结果现在呢?人质没有,溟狼剑消融,大师年岁已高,再想重炼溟狼剑,谈何容易?你这孽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白展这一番话,皆是以斩杀惠王为目标,更是大大出乎北渊的意料!
为什么他们也要斩杀惠王?又为什么说,杀了惠王,其他各国便对大楚国俯首称臣?重炼溟狼剑,又跟杀惠王有什么关系?
种种疑问在心里围绕,但这些疑问倒应该放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他是臻人一事,绝不可让任何人起疑,否则,待恢复原身,遭到黑隐的追杀倒在其次,传言出去,若到了惠王耳里,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北渊当即说道:“父亲,这个惠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