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姑娘。”北渊见纪烟烟又看向溟狼哆叽,恍然道:“唔,是这只小狼啊,现在没有任何危险了,你尽可以去施展爱心吧!”
纪烟烟早就在等这句话,北渊话还没说完,她已经一步踏进湖里向溟狼奔去。
“呜啊!烫死人啦!”
转眼就是纪烟烟的尖叫。
她一心想将哆叽抱上岸来,结果湖面上岩浆的水温还没有减退,这一下被烫个正著。
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比这更蠢更毛躁的女孩子了?
北渊看著纪烟烟狼狈的样子,心中对她的好感立即减少,出言奚落道:“我说纪烟烟,你没有本事就别逞强!我的好心可是有限的,烫坏了脚,你可千万别指望我还能带你从这地方出去。”
“哼,我才不指望你,本姑娘自然能回去。”纪烟烟痛得眼泪直掉,这边听著北渊冷嘲热讽,抱著脚,气哼哼不忘回应,想到回家,又顿然一惊,“回去?对啊,我们到了这鬼地方怎么才能回去?”
“别看我,你该问问你那白里哥哥去。”北渊盘膝坐在地上,闭目养神。
“白里哥哥?”纪烟烟回想起事情的经过,果然这一切是因为白里用匕首“离”的缘故。
此时他在哪里?会不会知道自己在这里?怎样才能出去?纪烟烟心急如焚,却见一旁的北渊安然自若,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便也气鼓鼓的坐下。
“白里哥哥要是在的话,我才不要你这种恶人来救我。”
这鬼地方确实没有第三个人。
北渊刚才骑著五采,早已将这岛反覆观察了几遍,自然知道白里绝没在这岩浆险地,然而,没有白里在,离开此地,便成了一件最为棘手的事。
如果不离开,再下岩浆雨怎么办?什么人能在这种地方活命?想到此,两人的脸都阴郁起来。
“我说二位,二位,别泄气!”伏在水面上的溟狼哆叽连忙插嘴道,“有我哆叽在,出这岩浆之地还不是小菜一碟。当务之急应该是将我放出来才对吧!我被锁在岩浆湖里已经四十八年了,受尽了折磨。如果二位能将我放出来,我保证能立即带二位出去。”
北渊闻言无动于衷,依旧闭眼打坐。
纪烟烟却一下子站起身,蹦到湖边,满怀希望的问哆叽:“你在这里已经待了四十八年?你真的能带我们出去?”
哆叽信誓旦旦道:“当然能!我哆叽从不说谎。这里的海水有特定的路线,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们要相信我,要知道,我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鬼地方,留在这里每天被岩浆烧烤的滋味,可不是‘狼’受的。”
“真的……太好啦!哆叽大叔!”纪烟烟兴奋得跳起来欢呼道。
哆叽……大叔?北渊眼角动了动。
听纪烟烟叫得肉麻,心想这丫头真是天生的乐天派,什么都敢叫得出口,对著一只狼也能称出“大叔”。
“我说大姐,千万不要叫我大叔!”哆叽颇有些委屈地道。
大姐?
北渊立即听到纪烟烟一声尖厉的惊叫。
“你……你这个大胡子溟狼!你刚才不是说你在这里待了四十八年了吗?再加上你原有年龄……你这个糟老头子,居然叫我大姐!”纪烟烟用手颤抖地指著湖中的溟狼。
哆叽眨了眨明亮的狼眼,神情更加委屈,解释道:“虽然我已经六十岁,可是我们溟狼可以活几百年,在溟狼里面,我还没成年呢!你叫我大叔,我当然不敢当了。”
“……”纪烟烟瞪眼看著溟狼,仔细打量,哆叽银色的狼毛闪著新鲜的光泽,分明是一只小溟狼,“算了算了,就称你为……小溟狼哆叽,你叫我……纪烟烟姐姐。”
“为什么哆叽前面要加个‘小溟狼’……唔,好吧!烟烟姐姐。”
关于称呼的问题,两人扯了半天,总算是平息下来,下一步自然是讨论怎么替哆叽解开锁链的问题。可是纪烟烟一回头,却发现北渊刚刚还在地上打坐,现在已经倒地睡著。
他一脸疲惫之色,显然刚才一战又是元气大伤。
“大恶人……唉,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纪烟烟嘴巴张了张,本到嘴边的话便没有说出口。
揉了揉自己刚才被烫到的脚,纪烟烟慢慢走到湖边,试了一下水温,见水温较刚才有所下降,但仍是很热。
她咬了咬牙,便慢慢潜入水中。
刚入水便热得不行,纪烟烟嘶哈嘶哈地喘著气,执著的向小溟狼哆叽游去,可是越向前游,这种热意不但没消减,反而随著越靠近哆叽而越来越热。
要知道,溟狼是从岩浆里直接冲出来的,在它周围的水温自然最高。
纪烟烟有如在炙热的大锅中被烹煮,被烫得眼泪稀里噗噜直流。
哆叽早已经习惯这种岩浆水温,并不知道纪烟烟流泪是因为烫的,非常疑惑地问道:“烟烟姐姐,你干嘛哭啊!”
“我……”纪烟烟被烫得话几乎要说不出来,“我是同情你呀!该死的小溟狼!快说怎么解开锁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