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并不方便敷药,就算要敷药也要先割断那簇流烟般的发,鬩乱又怎么舍得断去手中的长发,便俯身下去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舐。
数百年前,他也只是兽,受伤了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舔着身上的伤口。
少顷,血止住了,鬩乱松了口气,扬起一个弧度。
又见沐千雪被他一巴掌打出的红肿侧脸,情不自禁的将自己的唇贴轻贴上去。
鬩乱舔的很轻,很动情,兽除了为自己舔舐伤口和毛发,便只会为他们的伴侣这么做。
然而,不经意间,他舔了她。
殿内的气氛像是被火炉中跳动的火舌点燃,鬩乱情不自禁的就压倒了沐千雪的身上。
“别碰她!”鬩乱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无名的祈求。
“闭嘴。”鬩乱烦躁的回答。
无名的声音并没有消失,确切的说他们都没有办法与对方断开思绪。
鬩乱和无名本就是同一个人,无名是鬩乱的心,而鬩乱则是无名的身。
“要了她,她定会寻死。如今,她已然心死,你还要她身死么?”无名焦虑道。
“本君怎会允许她伤害自己,要害也是本君亲自下手。”鬩乱的手隔着凝脂般贴合的血祭,贪婪的游移在沐千雪的腰间。
修长的十指传来一阵酥麻的颤栗,掌下盈盈一握,柔若无骨。
“哈哈哈。”自知劝不动鬩乱也打不过他,无名竟放声冷笑。
“你笑什么?”鬩乱愠怒。
无名露出轻蔑的语调:“我笑你,现在要了她,却永远都得不到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