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下旬
小城的清晨的雨水显得更为柔润。纤细如丝。静默无声,这样的清晨也使得长剑月泽变得有些不同,陈易目光凝滞在这三尺长得的月泽上 ,平静的目光深处是隐藏的惊惧。
不是因为剑,而是因为这是醒来的时候,手中的剑是可以平复目光深处恐惧,这样的日子自那场梦近乎有一个月了,每天第一件事拭剑,擦拭来自心底的恐惧。擦拭来由未知的恐惧,那个人。
归剑入鞘,拂去醒来的恐惧。
迎来的这样的一个细雨四月天,床榻和衣而起,不知不觉中麻痹的腿站在地上不经意的颤抖着。
斜风细雨中,小城内的菜市依旧只是显得有些不同,热闹不减,喊叫不减,只是多了微不足道的细雨,润湿了来往的条石路,深居的巷子。
城门的老卒满脸的皱纹,抱怨着什么。入城的菜贩听见的老卒口中的:“受罪的雨天”。
积年的旧伤在这稍微湿润些的天,酸疼的厉害。
城门远处传来了马蹄声令老卒从抱怨中抬起头,熟悉的马蹄的,不是南马,北马的马蹄声少有,朝廷兵部才有的马,自赵国成为南赵再无养马的地方,北马则是骑兵最为适合的坐骑,只是赵国不再,只剩下南赵,那里还有什么北马,偶尔朝廷与前秦北魏北齐所换来的马都是进了南赵的枭龙骑兵营吗?
老卒作为兵部退返回家的老兵还是知道一些的,浑浊的眼珠透过迷蒙中的雨,注意着已经擦身而过的高头大马,果然是北马。
只是这座城里哪有什么贵人是通向兵部的吗?前丞相赵明大人?
“难道前秦的讨伐还没有结束?不是丞相都已经告老还乡了吗?”老卒口中碎碎的道。
马蹄声一阵阵在城里响起,引起周围的居民侧目,不过居民并不在意,在意的是在这个时候。
“大早上的就有人骑马进城这是干嘛?”卖菜的老妪自顾自言。
旁边挑着菜中年妇女摇摇头搭着话:“谁知道!”
这一骑北马,最后停在风雨茶馆的门前,骑马的人进入了茶馆,清晨的茶馆没有什么人,也没引起什么人注意。
茶馆二楼,楚户端着一杯茶,左手扶额看着桌上的一张纸,陷入沉思,手中的茶已经凉了都没有察觉,片刻之后,茶杯放下摇摇头,桌旁站着是骑马的人。
中枢密司,来件。
原先定为六月日期改为五月,这些中枢密司的大人在想些什么?这次的名额已经确定下来了,令楚户沉思良久的是究竟是中枢密司的大人们怎么了?或者发生了什么。若是李兄在的话相比应该会知道些甚么吧。
不过李兄若是知晓这次的名额又多了一个不知会是什么想法。
小桌上的茶已经全都凉了,喝茶的人也没有喝茶的心情。
楚户提笔蘸着些许墨,在一张湖色的纸上写上几个字,交给了站在不远的人手上,那人将纸条贴身收起。
低头道了句:“还有什么吩咐吗?”
楚户摇摇头。
风雨客栈楼下。
柜台后,林轩轾立在柜台后,自潜山书院来到安庆,经过许木介绍来到这风雨茶馆,南赵朝廷的招揽,林轩轾没有拒绝。与小说家的传承并不相左,风雨茶馆的店家也就是楚户似乎看中自己的某些能力。
这里的茶馆似乎招待的多为江湖过客,在这里几天林轩轾所听所闻颇多,记录天下言论,这是小说家最初的根据,林轩轾对这份差事甚是满意。
许木看着茶馆旁的马厩里的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兄怎么了?这匹马有什异样吗?”林轩轾来到门口打量着不远处毛色纯黑的高头大马。
“这是中枢密司的用的马与如今兵部枭龙骑兵营一般无二。”
“中枢密司,枭龙骑兵营,一样的马?”林轩轾想了会低低道,脸上露出些许疑惑。
这时楼上的传来脚步声,正是骑马的人,看见二人只是点点头,便大步流星离开茶馆,从马厩牵出那高头大马,而后策马迅速离开。
“中枢密司与我们这一般来信都是飞鸽传书,今天这北马传书大抵上是因为建康下雨了。”许木见林轩轾疑惑便解释道,手中的活却是没有停下,手中的抹布擦着大厅的茶桌与条凳。
林轩轾点头,口中却道:“许兄其实在下不解的是哪枭龙?”
“枭龙?”许木停下手中的活而后道:“枭龙是现在南赵唯一拿的出手骑兵了。”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
“呃是这样吗?”林轩轾虽然对兵事不太了解,四师兄似乎以前也提到过,骑兵兵锋犹如长剑之尖,锋锐无比。
许木点头叹道:“此时朝廷已无养马之地,如今朝廷用马多为南马,南马驽钝矮小,用于辎重转运尚可,用于骑兵力不从心,加之与之北方胡人善用骑军。”
林轩轾点点头,北魏北齐前秦,都是胡人国祚,仿照汉族制度。其中军队多为骑军,这是这些胡人国祚的发家所在。汉族本就不是马上之族,赵国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