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禁止了,周遭不在灰蒙蒙的,雨水静止在空中,而使周遭灰蒙蒙的是静止的水雾。眼前的一切精致如镜子,碎裂的声音仍旧,且愈来愈大,最后戛然而止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布满裂痕,熟悉的剥落的碎片。
黑暗延伸而出,无尽的黑暗奔流而出,如同被压抑的熔浆喷薄而出。而后有凝聚为一点,周围混沌一片,而黑暗聚集的那点竟然泛起了一丝亮光,这亮光刺眼,陈易尝试着闭上眼睛,可眼皮却不受控制,亮光令陈易眩晕了几秒,而后当发懵的陈易再次看到眼前的一切,又回到了刚才的那条街上,街上一切如旧。
只是静态的一切,空荡荡的街上有了雨中行走的人,身后的干洗店虽然昏暗却是开着门,干洗店隔壁的花店灯光亮堂,门面商铺都开着门,虽然在这大雨时显得冷清。
身旁站着几个避雨的人,有学生,有中年人,一个个都在看着雨中迷蒙的街的另一边。学生们在闲聊着,干洗店门口不远的立着公交站牌。
陈易感到脚下的鞋子湿湿的不是很舒服,左手握着一把深蓝色旧的折叠伞,显然用的有些好长时间了。
身体能动了?这是什么情况?这又是那?
马路上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一辆公交车由远及近,停在站台。这是一辆大型的巴士,呲开了两扇前门,陈易撑开雨伞了,随着避雨的人上了车,车厢内人很少,有些车座还沾了从窗外吹进的雨水,陈易的身体走向车尾的座位坐下,然后扭着头看着雨珠啪嗒啪嗒的打在车窗上,而后化作水流下。街上依旧迷蒙一片,马路上的车不是很多。
透过车窗陈易看到一张疲倦而麻木的脸,这张脸无疑是陈易的脸,目光犹如一潭死水。车子震了震发动起来,而后以一种不紧不慢的速度行驶了出去。陈易就这样坐着,盯着窗外迷蒙的街景。
身体无法由自己的意志控制,只是按照某种的设定行动。而陈易只是一个看客,就这样呆呆坐车子在这大雨之中行驶了半个小时,陈易在一个三岔路口下了。下车的时候大雨打湿了衣服,堪堪撑起伞才让雨水没有再打湿了衣服。下车后看到是一群老旧的居民楼,身体逆着车子行驶的方向走了五分钟,雨水纷纷,行人并不多。
进了一所学校,学校里一个人都没有,上了教学楼的五楼,进了一间教室。找到一个靠着窗座位坐下,坐在双人桌的里侧,玻璃透明,透过玻璃远处是一栋居民楼,老式的居民楼的阳台不是密封的,而是一圈围栏,阳台大约**平方。
盯着四楼的阳台,那阳台上有个花盆,一朵病怏怏的菊花盛开着,只是病态的盛开。这时陈易感觉手上沾了水,低头一看是雨珠?
可窗子是关着的,这水从哪来的?而且还在滴着,这是泪水。透过倒映者的玻璃陈易看到自己在流着泪。
心底一股忧伤淡淡的流淌着,这是为何?那处四楼似乎是自己很在乎的一个地方,那是什么地方。
肩膀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扭过头,迎接自己的是一巴掌。
啪,声音清脆而响亮在这无人的教室,此时双人座的另一边坐着一个身穿灰衣的自己,面色冰冷。
“失败者又回来了?”
“.....................”陈易呆呆的看着面前灰衣的自己。
“废物,失败又一次的失败?哼,天命,天之所运,居然不敢否定。”
“你是谁?”陈易出口问出,而后捂住嘴,为什么自己能说话?
陈易的疑惑还为解开,那灰衣的自己冷笑着说:“我是悔恨!”语气冰冷。
悔恨?陈易不明。
灰衣的自己伸出手按住额头,霎时间陈易感觉一切都明了,所有的一切,都明了眼前,那梦中女孩的身影,以及系统似乎都明了。
天命,划过心头。
化作汹汹不灭的不甘,痛苦,悔恨冲击这自己,
“如果真的陈存在天命,我亦不在其中。”陈易吐出这句话后,面前的灰衣化作一阵轻烟消失,
梦境结束,陈易感到梦中的一切清晰镌刻在自己大脑,不过少了那份知晓一切的明了。
哐啷一声,顺着心中的那份复杂之情刺出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