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
“山民?”陈易疑惑道,目光看向许木寻求解释。
山野之民,原为潜山县治下农民,避税至深山,耕猎自足,许木简单的解释了下。
陈易皱了皱眉:“税务几何?”苛政猛于虎,这句话浮现在心底。
许木摇头,表示不知晓。
陈易又问了几句,原来这老农带着儿子至潜山城购置油盐,被潜山衙役发现,山民本是治下之民,逃官府税,被视为与盗贼一流。恰巧为许木所见,便借着中枢密司身份,将老农弄了出来引为带路人。没想到老农自言道有人知晓,愿为引路,求事后拜托许木搭救其子。
许木陈易二人作为中枢密司的人,对于下层府衙身份的安排是监察使。监察使对于潜山县县令来说算得上大人物,不敢得罪,况且仅是山民而已。
所以许木能顺利的把老农弄出来。
半个时辰后,三人翻过一座山,穿过一片密林,陈易再也不用以剑开路,面前千篇一律的山林草木不再。
面前的一座山相比较更为雄浑,但却不崎岖。山底是一处村寨,而半山腰以下是一片规整的农田,此时尚未到中旬,田地中尚无水稻。远远看去是灰黄色的土壤,与先前的草木山林的那种烦躁的绿不同,这颜色令人心安。
老农回头对着许木道:“大人日过中午,还未吃饭,不如让我家烧锅的弄些吃食。然后再去先生那?”
许木问道:“先生所住何处?”
老农伸手一指面前山顶,道就在山顶。许木沉默半晌,面前的山约有两百多丈,五六百米高。陈易听见老农言先生,不由一愣。
先生,这样的称呼算是一种尊称,面前山上山顶,陈易眯着眼睛看了看,实在太远了看不太清楚。先生这种称呼应该是一名老学究,隐居深山,悠然自得的隐士,陈易在心底揣测。
许木看了看天道:“走吧!去你家。”
老农点头带路,不一会就到了村寨门口,村寨挺大,陈易看上去似乎约有两三百户山民,寨外有着一圈栅栏,估计是防范野兽。
寨门有一人看守,陈易有些不明所以。
老农上前与那人攀谈几句,便开了寨门。
老农回头带着许木二人进来寨道:“山里不比山外,野兽多,村寨里又有小孩,大家外出务农,寨里无人总是不安心。
不一会来到一处屋子,土砖房,篱笆圈起的一个院子,院子里几只土鸡见人来跑得远远的。陈易看了看四周也都是这般院子,院内一张破旧的不知道是何时的桌子,几条长凳,凳上些许泥巴灰。
老农示意二人院内坐下。
一人进了屋子,口中喊道:“烧锅的,烧锅的。”
之后便听到一老妇人声音,听不太清楚说些什么。似乎有骂声,还有哭声,老农的呵斥声。不久老农出来了带着两个碗,一壶。
给陈易二人倒了两碗水,道:“吃食等会就好。”然后又自顾自的来到院前柴禾堆,抱了两三个草把进屋。
不多时陈易二人面前三个小菜,一碗农家自酿的米酒。老农对二人道:“吃食不比大人平常。”许木摆手表示不介意,老农有什么事叫一声,便进了屋。
陈易摆弄了几下,小菜很咸。皱了眉,喝了口米酒,摇摇头,这实在是难以入口。许木见状道:“吃一点吧,山野之中,这些估计是他们最好的了。”
陈易点点头。
屋内。
“老头子啊!那人真能救出我儿?”
“当然,似乎是比县令还大的官。”
“他该不会抓咱们把?”
“怎么会,似乎他们是冲山里的那群土匪去的。”
不久之后,老农带着二人上了山直奔山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