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弄得更为狼狈。
万灵儿接着火光看着昏死的陈易,这剑客肤色有些白皙,容貌一般,此时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眉头皱着,似乎再忍受莫大的痛苦。是了,万灵儿看着陈易身上诸多伤口,心湖难以平静,无法想象这剑客是如何咬着牙保护自己的。万灵儿凝视着昏迷的陈易,一双秋水盈盈般的眼眸,透出些许柔和,以及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色彩,一只纤秀的小手不由自主的拂过陈易面颊。
一阵风吹过,槐树枝叶沙沙作响。万灵儿这才回过神来,剑客的伤口还在渗着血,摇摇头,将脑中杂念挥去。准备再次为陈易包扎,虽然陈易的一身青衫早已破碎不堪,但仍旧附在其身。
万灵儿似是想到什么,她的呼吸十分轻缓悠长,心却跳得极快,晶莹白皙的俏脸,隐隐染起两朵淡淡脂绯,温嫩柔滑的纤手,也颇有些僵滞。
万灵儿打量陈易,见陈易依旧昏厥,心中大定。一双纤手,将陈易的上身青衫褪去,只见陈易上身大大下下的伤口,或浅或深。万灵儿看着如此之多的伤口,又看了看裙裾,开始为陈易包扎。期间一双俏脸一直微红。
半个时辰后,万灵儿终于将陈易的伤口包扎完毕。水绿色的襦裙,裙裾已经缺了好大块。万灵儿坐在篝火旁,心湖已经平静如初。
对于万灵儿来说,今天发生的事情是如此的不可思议,无论是那件。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又一次逃生。一双明眸转向昏睡着的陈易,这是剑客第二次昏过去,一天之内遇到巨蟒,又是狼群,这荒野大泽,的确是危险重重。不知接下来的路还会遇到什么?
最为令万灵儿担心的是陈易的伤势,一天之内两次晕厥,剑客还能走下去吗?先前巨蟒还算好,只是今夜狼群,这剑客受的伤重得多。可惜万灵儿不知道,先前遇之巨蟒,陈易若非剑的被动早就死于葬身蟒腹,加之那种古怪的增益。
万灵儿包扎伤口时打量下,都是皮肉伤,未伤其根本,伤势不大。只是左手怕是要落下病根。而让万灵儿更在意的是,对着剑客,有那么一丝丝好感。一双明眸打量着陈易,脑子似乎有点儿空白,又有点混乱,思绪好像在无边的虚空中飘荡,没有着落之地。
不过心中又有个声音道:“若非这剑客,你怎么会在这里,爷爷也不用担心。”心中混乱的万灵儿秀美微蹙,原先看着柔和的面色变得复杂。
月色寂寥,万灵儿就在这混乱的心事中陷入梦乡。
月光静静流淌,流淌到陈易的脸上,可惜陈易无从知晓。
在一段记忆中不断的迷失,陪伴陈易的是刻骨铭心的悔恨。记忆一直在重复那个场景,那个沾满些许灰尘的玻璃窗,那辆巴士上,一条狭窄的双车道,香樟是灰色的。那个女生,记忆像是无限循环的上演,悔恨充斥着心头。
为什么我会如此的悔恨?我是怎么了?记忆却没有给出答案!
而随着记忆的不断流转,记忆越来越清晰,似乎快要化为真的样!而那女生模糊的脸,越渐清晰,终于看清了那张脸,很普通的的一个女孩,一个如此熟悉的马尾,弯弯的眉毛,脸圆圆的显得有些可爱,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心中的悔恨在那刻禁止,又是一段回忆涌现,那是之前下水时所记起的回忆,画面中那个说卷子已经订正完了的女生,那张模糊的脸逐渐清晰。此时记忆种的女孩重合为一,同一个人,一样的马尾。
她究竟竟是谁?
为什么我心底会有种奇异的感觉,她,女孩的面貌再次模糊,悔恨再次袭来。
我好好恨啊!陈易心底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