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了。切记,好自为之。”
廖管教一番话说得盛博威低下了头,泪水啪嗒啪嗒地滴落到通铺上。他呜咽着:“放心,我再也不会去做傻事了。你就行行好,把脚镣给撤了,我只不过是在地上捡了根钢丝,实在是太冤枉了。我求求你了,管教。”
“冤枉?到这里来的人,没有谁不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廖管教说着笑了起来:“不行,说过的话怎么能朝令夕改?最起码也要戴三天才行,那当然要看你的表现,如果表现好,三天就让你自由,万一表现不好,就一直戴到你出监为止。”
“那给松开一点点吧,你看看,我的脚都快被卡断了。”盛博威低着头不停地用手掌擦着眼泪,让廖管教起了恻隐之心。他上前看了看盛博威的脚,确实有点紫青,便掏出串钥匙给了名花崽,将三人的脚镣都松开一点点。这一松不要紧,只是盛博威怎么也没料到,反而会带来更重的处罚。
“报告管教,我不想做仓长。”唐元杰盘腿坐着,把右手举了起来,又迅速放下:“我不识字又不懂管理,进来的时间也不长,完全没能力任胜。”监仓里很静,廖管教本想要他安排人,去照顾任维新的吃喝拉撒,没想到他却提出不干,只能默默地点点头。
“你们中有谁自告奋勇来做仓长?”廖管教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也担心照顾不好任维新,怕闹出人命,就转身看着众人。他话音一落,监仓里依旧静悄悄的毫无声息。他便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没一个出息的东西,都是混吃等死的种。又没要你上战场,厮杀拼打,怎么就那么没胆量?”
“我来。”夏军腾地在通铺上站起,露出稀疏发黄的牙齿:“大家都不上,那我来吧。”
廖管教看着个子矮小的他,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有你这样报告的吗?规矩都不懂,还想做仓长。坐下!”他说着转身出了监仓们,又回头吩咐四名花崽把把木板门放平,任维新再次疼痛难忍,在四人将他连同木板门放平后,他便不停地用头后脑勺撞击木板,嘭嘭嘭地像打鼓一样,声音响得怕人,嘴里不停地高叫:“细把胡,有种你就不要再放开我。你别走,我一定会杀了你全家,我要杀了你全家呀……
廖管教不理会他,怕任维新继续撞击木板,真的闹出人命,便让一名花崽进监仓,找了块毛毯垫在任维新的头下。接着,他到二十七仓,将番禺崽伍涛晖调进二十八仓来做仓长。说来也怪,打伍涛晖一进监仓,任维新便乖乖的像木头一样地躺在那,扭头仰视着伍涛晖,好像见到亲人一样,咧嘴呵呵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