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区大门口等你,快点过来。”梁峰说话很直接,因为他已看透了胡长松这人,为了与梁峰把关系套得更近,没事都想找事来显现下为朋友两肋插刀,更何况是电话里一定要托他办事,所以当梁峰把事儿对他说完,胡长松立即将手中的一副好牌往桌上一扔:“你们打电话再叫一人来玩吧,田副市长的人有点事,我得赶紧过去处理,就不陪大家了。”说着一脸的严肃,让同事嘀咕:市长都找我们头,看来我们的副所长升迁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胡长松说完以极快的速度上车,三菱吉普闪着红色的报警标识很快就见到了梁峰,在跟前二话不说等梁峰在前排坐稳又直接向容山派出所驶去。胡长松泛泛地与梁峰道:“这事只不过是小菜一碟,刑所长有位亲戚在我那边又赌又嫖时被我抓个正着,后来他过来领人,我也给过他一个面子。按说是要罚款三到五千块钱就可了事,但谁也不会这么傻里傻气地出钱,是不是?”胡长松一边说着一边警惕地注视着路边的行人,因为这道儿特拥挤窄小,又正好遇着与八路公共汽车会车:“峰哥,你说那员工是谁呵?怎么这么舍得出力?”
“就是上次你们说要罚他一千五百块偷油的外来工。我看他们也不容易,真的被罚了个三五千块,不是白干了半年么。”梁峰的语气充满了同情,心里却担心王彩明出事,把不该说的抖出来,那可是因小失大,所以用这种口吻来促使胡长松相帮:“我与他父亲的一位朋友认识,而且这位朋友与田光辉关系不一般,所以你说我该不该帮他嘛。”
胡长松见梁峰说王彩明七转八拐地与田副市长有了瓜葛,便握着方向盘,把胸脯一挺:“这事你放心,峰哥,你待会儿就说那王彩明是你的亲表弟,我看刑所长不可能不会给这个面子,好赖我们是一家人,同一个系统相处的日子,碰碰磕磕的事儿还多着呢。谁都有用得着谁的时候,待会儿见了邢所长你什么都不用说,看我的。”
当胡长松将车停在容山派出所大门口半小时后,便与梁峰带着王彩明从所里出来,夹在两人当中与押着一个俘虏没什么两样。回到三菱吉普车车旁时,梁峰发话了:“彩明,你打个摩的回公司吧,我们还有事呐。”梁峰说着打开前排车门坐了进去。因为天空中还下着小雨,王彩明刚想拔腿而去,胡长松一手握着车门一手指点着他说,令王彩明又驻足不前,竖耳聆听他的训示:
“这次算是好彩遇上我,不然事情就麻烦大了。真的以****来论处你倒没什么,问题是那****妹真的要把你与****有关联的事串起来,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胡长松说完又笑了笑,脸上不再显得严肃,而是一种令人揣摩不定的神色:“若真的要将你与****的事儿拉上钩,最起码也得将你刑拘二十八天。”说着将指着他的手在靠他很近时,在王彩明的肩上拍了拍:“往后醒目点,做什么事也得有个路数,知道吗?”见王彩明鸡啄米似地点着头,说了声去吧,胡长松就钻进了驾驶室。
胡长松坐稳了,见梁峰吸着烟,便伸手讨了支烟。未点火之前将脸上的雨水抹了抹,在燃烟的当儿,吸着笑着冲梁峰道:“今晚有没有兴趣去吃一顿霸王餐?”
梁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雾水地看着满脸神神秘秘的胡长松:“你说什么呀,这年月还吃霸王餐?那你们可真是成了有执照的流氓,难怪人们说你们老大是江****呢。”
胡长松笑得更开心,将车打着火开出容山派出所就在人行渐少的街口滑行着。胡长松告诉梁峰:“刚才我见东海一族有两位坐台的小姐也被带到派出所去了,她们被抓快三个小时都没人来保她们,不用说东海一族可能也是没人。如果我们此时去,她们那蔡老板不是如鱼得水么?别说一顿千把块的宵夜,就是二三千块钱的正餐他也乐意,你说是不是。”
梁峰也跟着笑了,他既没反对,也没赞成,想着刚堕胎的田晓静还在家里等着,本想说回去算了,但想想既出了门这么早就回去也没什么事,还不如看看胡长松又准备耍什么把戏。既然是东海一族,又想起了与他有那么一腿的两位小姐,过去看看也好,若真的是那两位小姐的姐妹们也就不妨帮帮她们,也落得个顺水人情。
梁峰想着,看着路面雨水溅起的花朵在灯光中闪烁,车顶风冒雨地前行中他联想到人生真的如雨花,美好的时刻总那么瞬间而过,雨就像生活一样总要在消失前才美丽。看着胡长松又打电话邀陈光荣过来,知道这顿宵夜是吃定了东海一族,待他又打了一个电话给所里之后,听胡长松说:“不吃白不吃,一个人两个人吃,三个四个人也是吃,不如将值班的几位中留下谁输得最多谁看门,到时候打包给他,其余的都过来吃还不是一样?民以食为天嘛。峰哥,你说是不是?”
梁峰笑了笑没有回答,也不想回答。既然是你胡长松胡所长做主,还是听之任之的好,自己不过是个陪客,或许在他眼里是个主角又怎么样?想想又有几位派出所的同志要过来,倒觉得是结识人的好机会。生活在巴掌这么大的容桂,没准什么时候有点小事给他们遇上了,也好行个方便。做人嘛,就是得多个朋友多条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