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许多名人都是如此:对事业成就的追求越多,在物质上的要求就越少,人生的追求,也只不过是在人生旅途中给自己多背上几斤重物,也只不过是在飞行的翅膀上多系上几斤黄金。人生的美,只会在对事业、对精神的不懈追求中闪闪发光。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是很有道理的事。
培养自己的兴趣,是生命的一种弥补,是愉悦灵魂的一种文化。吴鸣和阿来确信如此,只是陆城热衷于与女人较为特殊的相处,所以更多的时间里,人称三剑客的316室,只有吴鸣和阿来在静坐。吴鸣耕耘着他的“豆腐块”,阿来看足球报和围棋书。在临近圣诞节的前一周,阿来买了体彩,经过再三权衡填好了,出门前吧吴鸣从他的思考里唤醒。
“曼联和皇马队较量,究竟鹿死谁手呢?两个都是劲旅,实在令人难以决断。”阿来自言自语的声音越来越大。房间里只有两人,吴鸣从思考中惊醒,眼神茫然地看着阿来,出于礼貌半晌才迸出几个字来:“你说什么?”
“上次体彩错了一场赛事,几千块钱奖金打了水漂,这次我信心很大,但就是在曼彻斯特联队和皇家马德里队的这场赛事中有点拿捏不定。你有什么看法没有?如果中了奖就算你一份。”阿来露出雪白的牙齿,嘴角努力地向两边上翘,表情中热切希望得到吴鸣的回答。
“曼联和皇马?”吴鸣的记忆正努力地寻找这两个词组的意义:“这两个球队都是本年度甲A五强之中的队,谁优谁劣实在是件难以判断的事。”吴鸣双手在干枯的头发上摸摸,想起了足球爱好者雷振鸣来:“我那同事阿鸣现在回青海西宁去了,他从未错过一次足球赛的观看,如果他在问问他就知道该怎么填了。”吴鸣渐渐地从他创作的思维中清醒过来。
阿来突发奇想:“那你打个电话给他问一下不就得了?”
吴鸣摇了摇手:“电话打不通,如果打通了早一个星期就要他回来了上班,涂装设备已陆续到位。设备科就四个人收,他一请假回去,三缺一做什么都单了人手,不是看在他为公司效力了五六年的份上,怕早就不要他,急招一名人员来填补这个空缺。”
“麻烦!”阿来失望了:“看来曼联和皇马队之间的较量,我不得不去请教下斯明理,看看他这个白痴是如何判断。”阿来说着拿起几张基本上快填完的奖券夺门而出,吴鸣睁大着眼睛看着四四方方的大门和走廊上来来回回金科公司的员工,男人的步伐刚健,女人的脚步盈盈,如看着舞台上轻盈的舞蹈,忽想起今晚与潘哥和阿华五个女孩子有约,便在书桌上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七点过几分。因为进入寒露,早晚温差大,忙多加了件马夹,披上休闲服匆匆出门,朝培训室走去。在纯清的月光下,那一勾弯月又勾起了他的乡思,恨不能将顺德遗忘,就当是在故乡的林荫小道上散步,一点儿无暇、一点儿杂念都已蒸发得无影无踪。
苏格拉底曾说过:快乐就是这样,它往往在你为着一个明确的目的忙的无暇顾及其他的时候突然来访。为了将《潇洒女兵》搬上舞台弄得舞姿飒飒,潘莉已忘记大良新世纪大酒店给她带来的阵痛,全身心地投入到《潇洒女兵》的编导中去,每一个音符与动作的协调都加以认真全面的思考。于莲春看后十分满意,吴鸣则在旁边鼓气:“我看这个舞蹈很有特色,以其新奇、前卫的创意和精当的策划在演出中和比赛中一定会脱颖而出,只是道具的问题要及时解决,别误了她们彩排。”吴鸣话音未落,集团总导演田丽平小姐就接过话题:“服装道具都没有问题,我看你们电热器公司真正的压轴戏应该是文宗来和你们三人合演的那个小品。真的,整个集团的演出没有小品,如果你们一出台,一定会起到轰动效应。努把力,争取拿个奖项,为你们公司争光。”
“没想过奖项不奖项,重要的是参与。”吴鸣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要不我不会参加那么多项目。”吴鸣还未说完,金科公司的人员唤田丽平过去有事。吴鸣伸手向潘莉示意练习小品中的一个动作,在炽白的灯光下,潘莉自然地把手伸了过来,两人手心相合,相互感觉着内心的变化。
潘莉的手长得非常漂亮,造型圆润秀美,细长长不说,还肌肤细腻纤细修长,她特别喜欢自己的这双手,怎么看也看不够,自从在吴鸣面前可以像晚辈在长辈面前撒娇后,有事没事的就会缠着吴鸣为其修剪指甲,每次修丁点儿,而且不分任何场地。这让不知内情的人醋意大发,十分睥睨他们的行为。在潘莉看来似是正享受父辈的爱,全心全意、认认真真地享受着每一个动作。
九点半钟后,排练结束,两人携手走出公司,吴鸣推着潘莉德的自行车送她回广教。此时细细碎碎的星星在顺德的夜空上闪起,面对昏暗的柳树枝忽闪忽现挡住的路灯光中,吴鸣的心深沉而迷离,顿觉这样的夜温暖起来。在这种阔大夜空般守护着他们的氛围里,两人越走越近,似乎已听到彼此心脏热烈的跳动,吴鸣腾地用手紧握着她细软的小手。潘莉忽然要他解释两代人的爱情起来,并对她曾经失去过的爱情做更多的解析。
“我们上个世纪的爱情,像杯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