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高层、低级之分,我们公司也不例外。”
“说实在的,我尊重每一位技术熟练的劳动者。”吴鸣说,“就技术专业精神来讲,一个烤烧饼的小贩和一个编程的白领而言,本质上是一样的,只是他们使用的工具不同与学历和地位无关,实质上讲都是劳动者而已。在我们公司,说实在的,在流水线上真真付出劳力和文员及电脑前坐着的那帮人相比,真是判若两个世界上的两种人。劳动强度大的收入反而少,可见经济型社会已过度到了知识型社会,看来得抓紧时间多学点东西,我认为潘哥该去学点东西才对。”
“学什么呢?”阿来问吴鸣问得十分突兀。吴鸣正要回答,陆城提着塑料红桶进了大门,然后双手顺顺反反地抖动着发梢的水珠说:“早晨冲个凉真爽。”说着见潘莉在阳台上就吃惊的过去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潘莉正与她母亲电话里聊着,没理会他的问话,他便到阳台上探过身子看左边化工厂主楼上一个巨大的钟:“快八点了,赶紧上班去。”吴鸣和文宗来都转身看了看那巨大的白色表盘和黑色的指针,已快在七点三十八分处吻合,两人就各自去准备上班时要用的资料。吴鸣把昨晚写的一片手稿扫净尘埃似地扫进抽屉后便问刚打完电话的潘丽吃过早点没有。潘莉回答吃过后,吴鸣就叮嘱她:“没事就在这呆着,看书看电视看影碟,等我们给你的好消息。”吴鸣说着还不忘送上塞万提斯的一句名言:“对过去不幸的记忆太多,会构成了新的不幸!我希望你忘记过去,如同忘记冬天树枝上的落叶一样,给自己一点信心,OK?”吴鸣说完,与阿来和陆城走出大门,并轻轻随手把门带上。他们知道潘莉一整天都不用出门了,因为抽屉里几张影碟就够她消受的了,什么《夏日嬷嬷茶》《嫁个有钱人》《心雨》《心月》等等。凡是任贤齐的作品,她都可以翻来覆去地看,而且还百看不厌,可见她这个追星族是多么崇拜和追求她的偶像。
曾经几时,阿来了解到这方面的信息,就大量购置了适合她们口味的影碟,每每看着那帮女孩子为影片中的主人翁情感宕荡,或大声叫好,或跟着主人翁哗哗的流泪上个老半天,就会掩嘴而笑。吴鸣看着则会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陆城则大大赞扬她们的追星精神:“太棒了,敢作敢当,思想开放,正是我们这一代人需要的精神。想开点,人生在世屈指算算,最多也只能活三万六仟伍佰天。家有房屋千万间,睡觉只需三尺宽,但人生只要有璀璨的刹那,也就不枉到世上走过一遭。总结起来就那么几句话:人好比盆中鲜花,该耀眼时就要放射出自身的光芒;生活是一团乱麻,有了精神上的追求,一样可以过的风风光光。你们说是不是?”当陆城这样一问正看着影片的她们,女孩子们大都会为他的鼓动而叫好不绝。
吴鸣可不这么认为,时不时的会与阿来给她们浇一盆冷水,清洗下她们发热的脑子。吴鸣说:“影片是影片,生活归生活。想的太多想的太细,脱离了现实生活,心很容易迷醉在一个个虚幻的影响中。如果中毒太深,不能自拔,只会活在真空中,如一幅美丽的图画,经不起风霜雪雨的击打。你们要知道生活是很现实的东西。你今天没钱就没法在打卡机上买到饭票一样,面对现实踏踏实实过好每一天才是切合实际的生活。当然生活中不应缺乏应有的斗志,但也千万不要被幻想的醇醪轻易醉倒。这个世界是一分为二的,就看你们怎么去认识罢了。”
阿来听了除了叫好外,也会举出些实例:“那些爱情影片中,他们都是那么的富有,你们想想谁又有那种福气呢?中国又有多少未婚的富豪呢?你在这个社会上又算个什么档次呢?把目标定的太高,可别忘了高处不胜寒的道理呐。”阿来的话是比较实际的,实际得要让她们都来追求她,因为言外之意确是如此,晚上睡觉两人头对头时阿来向吴鸣透露了许多:“公司里女孩子这么多。我喜欢过白娘子,可惜她已与阿琪同床共眠;曾喜欢过豆芽和小铃铛,可她们又与保安队长和保安班长手拉上手,但最终我还是觉得潘莉好。”两个男人能说出这种话应该是十分信任对方,吴鸣作为一个忠实的听众,从来极少发表言论,隐约感觉着潘莉在心中占据的位置越来越多,都快赶上家人。
看了部外国大片后,潘莉在房间里一时无所事事起来,想着半个月前曾在吴鸣的写字台前为他抄过稿件便打开抽屉,把那些杂乱的手稿一张张拾齐,偶尔抽出几张细看,发觉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散文中有她的影子再现:??????世上本无沙漠,我每想你一次,上帝就落下一粒砂,于是就有了撒哈拉??????苍凉的风景依然会冰痛潘哥那热切的眼眸??????由于人是受到快不快乐左右的动物,所以可能很多人终其一生都不曾发现潜藏于自己心灵深处的才能吧。不过这总比明明没有才干,只是因为快乐便抓着不放地把自己的一生都浪费在某个领域好??????爱是双重的,每次看着她发来的短信息,就把它蓄存保留好,仅是想用那几行率性的文字暖暖我的屏,也不知是不是爱上了她,这种爱不是长辈的爱,也不是亲情的爱,更不是友情的爱??????
不知怎么回事,潘莉看着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