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脸上有光吗?这不是在利用职权向警方施加压力或给人以表现的机会?这样做会让哥哥很难堪的。”
梁峰往石凳上一坐,也不管脏不脏。摸出支烟点燃,然后合着雾气不停地吐纳,他要用这种行动表现他内心的狂躁不安,令田晓静就犯。即使是不肯帮忙,也让她有点负疚。同时也想好了最后一招:田晓静不同意哥哥帮忙,自己亲自开口去求情,不信你田光辉不帮妹夫的忙,到时候心一黑,可别怨人。想到这站起身,把吸了几口的烟扔在石板上,用脚踩灭后捡起狠狠地朝山崖下扔去,:“我想你是对的,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我们回去吧。”梁峰说完拉着妻子的手,在山道上拾级而下,见几位漂亮的小姐迎面过来,眼睛瞪得圆圆的有点转不动,脑海里闪现着许多曾经**出现在他眼前的女人——少女和少妇,一时竟有点奇怪着他的感觉:田晓静,你不帮忙,田光辉你总得该帮我吧,要不没得亲戚可做了。
结束旅游结婚,回顺德后的第一时间,梁峰就是去找田光辉。因为一进家门母亲便告诉梁峰,说是一位叫吴鸣的同事打电话来找他,要他本月底将事情兑现,母亲问他什么事,梁峰只谎称是公司里业务的事。之后在旅行袋里整出份湖南的特产和旅游纪念品对田晓静说去看位朋友,便打的到市政府大院。
从的士里出来,手里拎了两个手提袋,怕警卫盘问便先开口:“您好,我是田光辉主任的妹夫,到外面旅游回来,想去看看他。”说着把手中手提袋晃了晃,眼神有点不卑不亢:你一个警卫算什么?充其量不过是条看门狗而已。警卫看了看梁峰,记忆里好像上次田主任确实带过此人和穿着新娘妆的妹妹进入过大院,便点头示意通行。
田光辉四十出头,早年毕业于上海政法大学,是市政府领导班子中最年轻的一位,与大学同学李琳娜结婚育有一女,现正就读于北京师范大学,因此家中只有夫妇俩和一位同事介绍过来才十九岁四川籍的保姆。当梁峰敲门进入时,田光辉刚从浴室里出来,光着个膀子,下身围了条浴巾,小保姆拿着折好的衬衣恭候着。
田光辉见是妹夫过来,一根紧绷着的弦顿时松了下来让梁峰在客厅大沙发里坐下:“静静怎么没一同过来?”
“她感觉有点累,没准你的外甥崽或外甥女正在闹她呢。”梁峰说着笑了笑。
“恭喜恭喜,同喜同喜。”田光辉哈哈大笑:“你看,这本来应该我去看望你们,你怎么这么晚还过来?”他说着将茶几下铁盒子装的“大熊猫”烟与一个十分精致的打火机拿到台面上让梁峰随意,不等他回话便回房去穿衣服。梁峰也不客气,打开铁盖小心翼翼地抽出支,先搁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慢慢地点燃,且深深地吸了一口,久久不想吐出来。他知道这支烟的价格,七十块钱一支呀,这是第二次吸这种烟,便先气沉丹田,嘴唇紧夹着烟蒂,生怕掉到地毯上,震落几根烟丝也是一种罪过:是啊,七十块钱可买一条“阿诗玛”或一条精装“云烟”或一条精装“红双喜”,吸这支烟是他一星期的烟钱,能不细细地品味吗?
梁峰悠悠地吸了一口,顿时觉得精神气爽,全身心焕发着无穷精力一般,脑子里忽地清醒得不能再清醒,浓浓的烟雾吸入肺部,良久才吐出来,看那淡淡的烟雾时,透过烟雾见田光辉一边扣着扣子,一边给保姆安排着什么,一边朝他走来。梁峰想找点话题,见李琳娜不在便问道:“嫂子不在吗?”说着把起先架起的二郎腿放下,以示对大舅子的尊敬。
“去北京开会,顺便看看欢芸,没准母女俩都登长城去了。”田光辉在梁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典了典肥大的肚皮,伸手把烟罐和火机拿过来,也燃上支吸着。烟,对他来讲,实在是种巨大的诱惑,一天下来没人见他吸烟,他吸个三、五支一天也就算过去了。如果有人当着他的面吸烟,他不吸那简直比要他的命还难受,之所以上次领导班子会议时,会落后下个笑话:一上午会议与丁副市长两人吸了一整盒烟,像抢着吸一样,你一支没完,他一支又接上,搞得整个会议下来,电视台也没拍几个画面,因为场面不雅。后来同事们都给他俩起了个绰号:烟枪一号、烟枪二号。
田光辉吐出烟雾后问梁峰:“和静静去旅游结婚感觉怎么样?她近来身体还好吗?”田光辉记忆里妹妹身体一向不怎么好,从小就病不离身,加上爹妈车祸离世得早,所以特别关心妹妹的身体。
“本来准备去九寨沟的,但路途遥远,她已有身孕,就去了湖南张家界武陵源算了,那些是湖南的特产和旅游区的纪念品,静静说很犯困把店铺的事情料理后就过来看你和嫂子。所以,我就先过来。”梁峰说着指了指门边上刚刚拎来的东西。
“干嘛要你们客气,都是自家人用得着这样吗?”田光辉说这话时有点严肃,也有点和蔼可亲,只是想他下一次再来时别拿东西,其实这些东西在他眼里已有点一文不值,但看在妹妹的份上还是客气了一番:“阿峰,以后要好好照顾静静,如果身体不好,就劝她不要去料理那店铺,让你伯母也不要再去格兰仕饭堂上班,大家都静心为下一代准备准备吧。”田光辉说着见梁峰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