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冬天,日短夜长。两人从湛江蚝爽鸡饭店出来,已是晚上八点多钟。在过斑马线时,谢东觉得所有的灯光都在晃动,感觉地面也颠簸不平。他指着前面一个巨大的拱形霓虹灯,见上面显示畜牧批发市场的字样,便好奇地问刘玉华:“这是畜牧场?”
“以前是,现在不是,搬走已经有些时日了。”刘玉华究竟来过多少次这里,他也不记得。关于这个市场的变化,也是每次与鸡婆们短暂的聊天时才知道个一、二。
“畜牧二字,可是有说法的。”谢东虽然有点晕乎着,但在为人师表时学习到的知识还是在脑海里忽然闪现:“《史记韩长儒列传》、《史记平准书》、《东周列国志》对畜牧二字都有详尽的解说。”
“有什么好解说的,现实社会就这么回事。畜牧,通俗的说就是畜生。”刘玉华说着笑了笑:“都说嫖客是畜生,畜生是什么?也就是畜牧。我们今天要不要去做一次畜牧?”
“不行,我可不敢去。要去你去吧。”谢东说着就要转身往左边的公交站台走去。刘玉华忙一把将他拖住:“行了,行了,我们只是去看看而已,顺便再到海边去坐一下,看看对面糖厂的夜景,听说付永贵离开樱花在那里上班已经有几个月了。那可是镇办企业,待遇不错,很多本地人想进去都比较困难。听说他叔叔在那里任什么科的科长,他才顺利进了糖厂。”说着把谢东拖拖拉拉地从拱形霓虹灯下过去,再往右边的一个巷子里走去,就完全是另外一个天地。
挨着海滨公园的建源下街,小巷子里几乎没有死胡同,很多的建筑都是四通八达,在夜色中各个拐角处都有昏暗的灯光在闪烁,人影闪动中,很明显就可以看出大部分人都是路过的客人,像在赶集一样地东张西望,寻找他们想要的东西。
“帅哥,要不要过来玩玩呀。”一个矫揉造作的声音从窗户里传出,在两米来宽的巷子里,虽然是人声吵杂,谢东还是从声音的来源处看清楚了一张女人的脸蛋,通过房间里粉红色的灯光,看圆脸蛋披肩卷发女人的身影,应该有三十几岁。谢东借着酒劲也像刘玉华平时爱坏坏地笑一样拉了拉刘玉华:“她在叫你呢?”
“靠,这种货色谁敢上?”刘玉华告诉谢东:“大凡有点姿色的就不会这样招揽客人,我第一次就被她们给骗了,便宜是很便宜,二十块钱半个钟,但是看着那女人水桶一样的腰和摸着大大的肚皮,还不如三十块钱十分钟的顺眼过瘾。”刘玉华声音不大,但是在擦肩而过的几个男人还是笑笑地看了他一眼。
“你究竟上过多少的鸡婆呀?”谢东的问话,即是调笑又是询问:“没撞上艾滋病就是万幸吧。”
“哪有那么多的艾滋病,有病也不会来做生意对吧。”刘玉华说着,两人晃晃悠悠地到了较为亮堂的路段:“看,那里有不少的鸡婆正在接客。”说着两人快步过去看看究竟。
在每个小门口或路灯下抑或小庭院的门口,只要有一两个妓女或多名妓女在那站着,就会有一群老老少少的男人们去围观。在讨价还价后,妓女们则带着嫖客去她们的出租屋进行交易。灯光下,妓女们完全没有羞涩感和尴尬的意识,在谈着价钱时,还会甜甜地笑笑着,让嫖客门心猿意马,他们就像路人与街边小贩买卖时一样地谈着价钱。嫖客门说着露骨的下流话,妓女们则也同样去挑逗着嫖客们,许多第一次陪朋友或同事去逛逛的男人们,大都会经不起妓女们的挑逗,一狠心:不就是几十块钱,老子是爷们,来看就是来干你们的!许多男人这样想着就会兴冲冲地冲出人群去拉拽着妓女们就走,妓女们则会甜甜的笑着,带嫖客而去。在转身前还会对其他的嫖客们笑笑:“爷们,十分钟后再见,不见不散??????
“你要不要和她们谈谈?”谢东远远地看着说。
“这些都是快餐式的,她们有个好脸蛋好身材,只要嫖客们进去,不用十分钟就要出来。”刘玉华说着,压低了嗓子把嘴巴靠近谢东的耳朵:“这些鸡婆都是有鸡头罩着的,你只要和她进去超过五分钟,就一定会有人在外面敲门,并催促你快点干,抓紧时间完事,你正在兴头上,被他们在外面一叫囔,会有好心情吗?但是最好不要惹她们。如果想玩还不要讨价还价,一般五十块钱一次,也是最高的收费。”
“你知道的真多。”谢东说:“我看你每个月的工资差不多都送到鸡婆们的手里了吧。”
“人生在世,吃喝玩乐。”刘玉华笑笑:“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吃已经不是什么问题,喝也都上了个档次。玩呢,就各有所好,有好赌的,有好嫖的,大凡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人喜好。你敢说你是性无能吗?对于这种鸡婆还是少上为佳,很容易会让你失去对性生活的渴望,害怕过性生活,到时候别害了嫂子。”
谢东笑笑,玩笑状地推了推刘玉华,没想到刘玉华稍微往右侧一偏却撞到了一个行人。那人高高瘦瘦,莫约五十岁开外,穿着绝对是百分百的工衣,皱巴巴像腌菜一样,刘玉华见状:“哦,对不起。”那人也忙着赔笑:“没事。”刘玉华看着那人黑黑的牙擦苏,再笑笑就又往其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