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做人,少说话多做事,服从生产管理安排,切记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
“挺羡慕你们,以后在公司有了发展,可别忘了拉扯兄弟一把。”吴鸣半笑半认真地说:“人生有缘,能在一起上班也是一种缘分。希望能挺过三个月,转正成为樱花真正的员工,往后还需要你们多多指教。”
“那的话,应该是大家相互关照。”宋永泉说着笑了笑。
吴德品听后停了停,显得有些压抑:“我姐在工作中与郑课长有点冲突,希望他们以后能够化解。”
“我听你亲戚说,他们在昆山就互不信任,这回又斗到华南来了。不过卢副理对他们都信任,看来没啥大碍。”宋永泉说着,发现前面有小车驶来:“快,有领导来了。”
话音刚落,两束强烈的灯光由五号楼处直直地射向三人。一眨眼就到了他们面前。郑洪美下车对阿唯交代了几句,小车又调头离去,他走进锅炉房,三人紧随其后。
“晚上吃的什么?”他问吴鸣。
“炒粉。”
“习惯吗?”
“还好,就是比我们家乡的味道差点点,没有辣椒。”
“一夜条长,宵夜准备好了没有?”
“我们进公司时,卢副理在大门口给了二十块钱。十点钟我就去买。”
“早点去买,那些小店铺如果关了门,再去好一点的地方买,二十块钱可就不够了。别忘了给师傅加点辣椒。”郑洪美说着看了眼宋永泉,又看了看压力表和水位计:“这次加药是什么时候?”
吴鸣见两人没有出声,接道:“五点四十五分,我已经记录好了,这记录是暂时的,等运行记录本到了,还要认真填写记录,劳动局随时都会来检查。”
“真的那么重要?”郑洪美觉得吴鸣说得有点夸张,便有点不乐意:“如果我不进行水处理和煮炉,将会怎么样?”
“一台锅炉就相当是一台汽车,全新的锅炉投入运行,就像新汽车走磨合期一样。”吴德品和宋永泉仔细地听着:“结生水垢,形成垢下腐蚀,时间一长,锅炉随时会发生爆炸事故。”
“爆炸?”吴德品和宋永泉异口同声。郑洪美暗暗地吃惊着:“那我不烧高压,按设计压力的三分之一或五分之一运行不就行了吗?”
“行,但是非常消耗燃料,如果时间一长,同样会发生爆炸。”
吴德品和宋永泉听了一声不吭,同时觉得这份工作就像抱住炸弹睡觉,没准哪时危险就会发生,又不敢出声,只听郑洪美用更加严肃的口气问吴鸣:“你说会怎么样爆炸?”
郑洪鸣很希望吴鸣别把事故说得太严重,以免吓坏了宋永泉。但他没有料想,依然直言不讳:“视其压力,那要看其受压部位的厚簿而定。一般来说,每厘米平方爆炸威力为八百公斤。一吨的锅炉爆炸,相当于一吨的TNT炸药爆炸。如果这台运行不当发生爆炸,就相当于两吨的TNT炸药爆炸。”吴鸣说着,指了指周边的建筑物:“周围的大楼和污水处理房及围墙全部要被夷为平地。”
“真的有那么危险?”郑洪美有点肃然。
“有。”吴鸣口气十分坚定:“建国以来,每年都有爆炸事故发生,平均每天一次。有些是人为的;有些是管理不善的;有些是领导不重视的;一但涉及人命,那只有去坐牢。像我们县制药厂的厂长,现在还在南昌新建农场劳改没出来。”
吴德品略有所思:“以前在新闻里好像也听到过此类事情。只是指压力容器,没想到就是指锅炉方面。经你这么一说,这玩意还是不玩为好。”
吴鸣笑了笑:“其实一物降一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懂这方面的技术,那一点也不可怕,但一定要坚守岗位。像我这样,才不怕出事,也出不了事,因为事事有先见之明,以安全为主,遇事不紧张,做好水质和三大安全附件的正常使用,那就根本没有问题。”
郑洪美有点不耐烦,扬了扬手走出锅炉房,站到三人开始站过的地方靠栏而立:“下了场雨挺凉爽,晚上可别睡觉,以防感冒。”
“锅炉升压已经有四个小时,炉体耐火墙和耐火砖块已经受热充分,晚上把门窗一关那比盖被子还暖和得多,只是蚊子太多,如果有蚊香就好了。”吴鸣说着看了看吴德品和宋永泉:“我要敖几天,你们俩晚上可别睡觉,白天好好休息晚上可要注意压力的回落,降低到两公斤时就叫我,根据下午到现在的分析,大概三小时后再进行一次加药。”
“那你先辛苦点,抓紧时间教会他们,这样对你更好。”郑洪美说。
“行,没问题。”吴鸣说着,内心却开始提防,他怕教大徒弟饿死师傅,影响三个月后的转正:“但是真的技术,如果维修还要有点时间。”
“吴师傅,以后要多多教教我们。”宋永泉笑着,似乎有点勉强。听得出来,他开始提防他们。
吴鸣也学他斯文的口气:“大家相互学习。”
郑洪美笑了笑:“学个屁,你在这行干了十来年,有材料和设备,让你制造台锅炉出